臥槽,這是放棄了嗎?
“不說是不是?那行……”說著,禿頭把槍保險打開,對準我的額頭,一咧嘴:“沒關係,哥們我自己百度去,再見了,小道士。”
那一刻,我額頭上的汗唰的一下就躺下來了,瞬間我就覺得自己跟洗了把臉似的,我感覺自己眼睛看東西越來越慢,我就看見禿頭那手指頭,一點點的摳向扳機,隻要扣到頭,我就死了!
我去,不能就這麼死了吧?
我不服……
而就在這瞬間,呼!門外突然陰風大作!
我一愣,禿頭也沒立刻開槍,一邊兒槍口抵著我,一邊兒下意識的回頭。
就是這瞬間,門外那風大到了一定程度,呼!直接將門吹開!
這風很冷,很硬,吹得我臉都有點疼,我強掙開眼睛,看著門口好像站著一個白影!
這時候我就聽禿頭驚恐的大喊:“你……你怎麼會在這?!”
說完,他掉轉槍口,指向門口,砰砰砰!連開三槍!
可是那三槍全沒打中,我就見那白影快得跟條靈蛇似的,轉瞬之間,到了禿頭麵前,下意識,那白影抬手,我聽見噗哧一聲!我什麼東西穿過血肉的聲音,我腦袋微微往旁邊繞繞,往上一看,當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白影不是別人,是白天那神經病少年骨魔,此刻,他黑眼仁變白,白眼仁變黑,眼角周圍是突起的紫黑色的血管,看著十分猙獰。同時他的一隻手抬在半空,我往上一看,五根指頭全部插入了這禿頭油光鋥亮的天靈蓋。
那禿頭身子一陣抽搐,漸漸幹癟,最後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幹屍,散落在地。
臥槽……
骨魔這名真不是白叫的,這麼凶殘嗎?
這時候,那骨魔一雙黑白異色的眼睛跟我的眼睛對上了,我聽到了身邊蘇紫嗚嗚的哭聲,估計是嚇壞了,我這也好不了多少,嘴角一抽,眼角一跳,抬手:“早……早啊,少年,這麼……這麼巧,串門來了?咳咳,這人我們不認識,不追究責任,要不你走吧?”
我都要哭了……
結果下一刻,這少年說了一句讓我有點懵逼的話。
“早,大師。”語畢,眼睛的顏色恢複如初,輕輕整理了一下滿是血跡的手,而後對我一笑,估計是常年不笑,這小子笑得特別僵硬。他也知道自己笑起來不好看,笑了一瞬間,立刻恢複了之前一臉陰鬱的樣子,對我說道:“大師今天給我指點,多謝,雖然我明白大師一定也看出這人的問題,但我還是多此一舉,替大師把他除掉了。也算是感激大師今天對我的提醒。”
說著,這小子就跟日本人似的,對我點頭,微微鞠躬。
我一愣,幹嘛來了?報恩?我說了什麼嗎?哦對,老板娘讓我學話來著……
不過這家夥殺人手法畢竟太血腥,我有點不放心:“不……不用客氣,那個,你就為了這事兒啊?沒別的事兒了?”
“我明白大師的意思,雖然大師的話,我大概懂了一些,不過似乎和我之前所想並不衝突,隻是多了一處地獄而已。”
“啊?不是,我是問你,你走不走?天色好像不早了……”
“大師是想繼續提點我?”少年突然疑惑的看著我。
之前他說什麼我都不懂,但是這句我懂了!我使勁兒搖頭:“不想不想不想!”
“那我懂了……大師,若我仍然想不透,以後我會去找你,今日在下就告辭了。”說著,這骨魔少年又對我點點頭,然後恭敬的後退一步,然後……然後就沒然後了,他走了。
這一晚上,我突然明白了人生是如此豐富多彩,真心什麼都可能發生。
不過看著地上那堆之前還是大活人的幹屍,我吞了口口水,轉頭看蘇紫:“我今晚上去你那屋,睡地上行嗎?”
“啊?啊……可,可以。”蘇紫也是嚇得夠嗆。
結果,我就跟蘇紫擠了一晚上,當然,我趴桌子,她睡床。
第二天一早,我倆上路了,之前的事情對我倆影響很大,但終究是過去了。她這會兒才跟我說清楚,昨晚找我,是為了跟我要龍蜒草。我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誤會了。可就在我準備把龍蜒草分點枝葉給這姑娘的時候,老板娘的聲音卻突然在我耳邊幽幽的響起:“少年,我勸你最好不要給她。”
“嗯?為什麼,她不是要救命嗎?”
“是救命,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確實不該繼續活下去了。”
“什麼意思?”
“自己體會吧,龍蜒草在你手裏,你若想救她,就送她一些。”
老板娘這話說得有點不清不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