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神羽,還我!”衝天豹追了好一陣,都沒追上滾地龍,那小子一會兒竄向高空,一會兒鑽入地下,旁觀者都看得出衝天豹的確是急了,不知哪裏來的那麼大仇恨,他手中的龍頭拐杖舞得呼啦啦響,尤其是滾地龍鑽入地裏之時,他提前可勁地砸下去,有時還大力地深深插入土中,若是真地中招了,其後果將不堪設想。
滾地龍當然知道衝天豹對他毫不留情,表麵上不計較,其實他心中有數,的確,他對衝天豹意外之得的神羽頗為不滿,隻是不好明說彩衣觀音的不公罷了,他是想得到還是想毀掉,沒人知道,可他手中拿著神羽試著飛上天空時,不僅沒有能夠助力,反而變成了折翅的麻雀,歪歪扭扭的,讓人擔心,更讓青草香驚呼小心。
“急啦,真急啦?”滾地龍在地麵蹦跳著,不斷地揉搓著神羽,生怕折不斷似的,這個搗蛋鬼,你衝天豹越急,吼得越凶,追得越急,他揉搓得更厲害,神羽發出的嘩嘩聲就越大。
“給他吧,神物是有歸宿感的,你拿著也沒用!”青草香勸諫小兄弟道,“你不是試用過了嗎?何必糟蹋神物呢!”
“廢物得到神物,也是廢物!”衝天豹瞪著滾地龍,嘴裏蹦出來的言詞可犀利了,令滾地龍忍無可忍,他一氣之下鑽進地裏之後,來到地麵,拍著雙手,“廢物就廢物,老子認了,老子把他埋在地下,假以時日,同他的主人一同變成廢物!”
“喂喂喂,兩個小兄弟,這可不行啊!”雨仙變得多管閑事了,而且再也不像先前那樣老實巴交的為別人擔心為別人著急了,而是跳出三界外,以看熱鬧的立場說話,“得罪了彩衣觀音可不是什麼好事,美人一怒不為紅顏也會讓大地抖三抖的啊!”
“大不敬之罪追查起來可是有苦頭吃的啊!”風仙配合得也很默契,他針對的對象顯然是衝天豹。這老頭,不是火上澆油嗎,安的什麼心呀?
“別唯恐天下不亂了,幹什麼?”翻江鼠阻止風仙道,然後勸滾地龍把神羽取回來。這個翻江鼠自從在仙麵閣做了談判使者之後仿佛就已經開竅了,變得特別會說話,他勸道,“我們小兄弟拿神羽玩玩而已,有什麼要緊,小氣!小兄弟可不是小氣之人,催什麼催!”
聰明之人,有台階能不下嗎?滾地龍自己搭了一個台階,他背對著衝天豹道:“大人不計小人過,害老子脫皮不徹底都難得與你計較,多次害我們也都算了,可你憑借神羽作惡,用之不當,該當何罪?”
“眾人聽聽,還真以為我誤用神羽,褻瀆神靈,你說,如何作惡的?”衝天豹當然會抵賴,隻是他將前仇舊怨一筆勾銷,隻就神羽作惡之事理論,並大度地表示,“隻要你說得出來,隻要眾人相信,我就認!”
驚魂甫定的黑麵小龍王聽了哈哈大笑,他激動地站在寶座上,朗聲道:“狡猾的狐狸還是狐狸,油滑的泥鰍還是泥鰍,誰做了誰知道,何必掩耳盜鈴呢?”
“對,敢做不敢當,輸得精光光!”黑麵小龍王的嘍囉們像訓練過似的,呼喊之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整齊,而且它們自由的在水麵和水中亂竄亂蹦,還興起了不小的風和浪哩。這種熱鬧場麵讓那些定在岸邊的魚兵蟹將們好生羨慕!
“龍王都這麼說了,那必然是做了?”風仙說這話之時顯然是在試探衝天豹,他在仔細觀察著衝天豹的細微反應。可他太低估衝天豹了,如果是剛投身到小老二麾下之時,那必然有所收獲,眼下,不可能的,他早已學有所成,軍事家瞞天過海的素養早就在血管之中衝突了若幹時日了,不用刻意去想都能表現得泰然自若,遊刃有餘。
沉默是金,衝天豹深諳此理,他等待著,以此試探他們都了解些什麼,也許不但不會暴露,反而留下了反敗為勝的機會。他為眼下采取這種最為妥當之法而輕微地笑了笑。
滾地龍很會做人,心胸也夠寬廣的,人說宰相肚裏能撐船,他這個年輕的軍事大家肚裏能設置多種局勢演化的戰場,他最終選擇了不與衝天豹直接衝突的演化方向,他指著黑麵小龍王正告道:“衝天豹可是的兄長,我們有深厚的同門之誼,若是胡言亂語,相信不僅我不饒你,他們也饒不了你,如實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