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這種有功有德之事,你最想做!”雨仙看不慣風仙的舉動,譏諷道,“摘現成桃子的事情除了你,誰做得出來呀,你做好了!”
“老****,你年歲大了,禁不起折騰,我放你回去!”風仙飄到老****跟前,討好地道,“可別忘了我冒著眾叛親離的危險救了你啊!”
老****不是一個輕易出賣人情的家夥,他瞪著風仙和眾人,惡狠狠地道:“這筆賬你們給我記住,我家大王不會放過你們的!”說完,老****鑽進湖水之中,沒了蹤影。
回過頭來,閑來無事的眾人都覺得青草之行很神秘,把壓抑在心頭想說而礙於青草的顏麵而沒有說的話還是說了出來,像是他們親眼看見的一樣,說她利用尋小老二之機去與白麵小龍王幽會,還輕微地聲討青草竟然不顧小老二與寧姑之情感這種事。
聽這話,青草仿佛就是****至上主義者,甚至在風仙的嘴裏說出來,似乎還有濫情之嫌。逼迫之下,青草不得不說出大荒地的神奇之夢,聽得眾人像傻子一般。
青草獨自在大荒搗毀了女媧補天剩下的作為湖底的補天石之後,為了尋找小老二而搜索到湖邊,進了一個不大但足可以棲身的岩穴之中,累,實在是累,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似夢非夢似醒非醒之中,她依稀記得有一條水蛇艱難地爬行著,青草勸它道:“此處湖水早已幹涸,趕快離開,否則非死在這蠻荒之地不可!”
那條水蛇頗為感動,也很有毅力,身上的蛇皮磨得七零八落,血跡塗了一路,但它仍然堅持著,快要看不見青草的當口,它豎起身子,恭恭敬敬地來了三鞠躬,便叫了兩聲離去了。
後來,夢還在繼續,仿佛白麵小龍王來了,見青草沉沉睡著,他深情地看了青草幾眼,,不忍打擾,放了一個什麼東西便悄然離開了。
青草不知睡了多久,總之是倦意消退了,她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醒來,伸出的手打在岩穴上,疼痛幫助她清醒得更快更徹底。她搖晃著腦袋,靜靜地靠著岩穴坐著,低頭盡力回味夢境,不覺搖頭道:“救它也需要饋贈,侮辱人吧!”
常識告訴青草,夢就是夢,還當真了,真是異想天開!可好奇心驅使她不得不用目光搜索著不大的岩穴,沒什麼?她自我責備道:“真笨,夢還當真,莫非你真的圖救人之後的回報嗎?這也太功利太虛偽了吧!”
可青草起身之時,手攀著岩穴邊的歪脖子樹,樹上的分枝有一個折枝留下的舊痕,她默念道:“倘有神靈,可否告之小老二的下落?”
岩穴外一股風吹過,青草都不敢相信,是風聲還是人聲,而且重複了許多次,仿佛說的是“囚徒”,青草衝口問是否說的“囚徒”時,回答仿佛更加清晰,仿佛是人聲無疑,連續重複道:“囚徒囚徒囚徒囚徒!”
風過去了,青草將信將疑,她正要離開時,那樹上折枝的舊痕酷似一副畫,她好像看見了小老二被囚禁在一個岩穴之中,看上去不大像受過折磨的樣子。
青草哪敢相信,這應該就是所謂女人的第六感吧,思念之切的一種心靈感應。不,青草馬上否定這些胡思亂想,什麼呀,純粹是眼花,純粹是主觀思維的一種附屬情境。
女人的細心使青草在離開岩穴之時回望了一眼,正是這告別似地回望,顛覆了她的自我克製,仿佛似夢非夢就是現實,白麵小龍王果然來過,有他留下的犄角為證。
青草拾起寶貝,一邊吹去犄角上的塵土,一邊擦拭著,她太感謝了,她覺得這個白麵小龍王果然重情義,其實順便送幾句廉價的提醒,何必當成大恩,何必饋贈如此珍貴!
青草頗有些激動,也頗有些過意不去,心中愧意頓生,而且決定見到白麵小龍王之時,一定要當麵奉還,否則,於心不安,傳出去,會被別人誤會,還以為我堂堂青草竟是用廉價之情博取好處的勢利小人,奸詐之徒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