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他曾經是京城執跨吧。”
說到這裏楚天睿搖頭苦笑,曾經的兩個京城執跨少爺,其中一人成了楚國的金手指,不過區區半年,就將錢通商會搞得有聲有色。
甚至楚天睿都可以預想到,馮源日後定會成為楚國的財神爺。至於葉修儒,更是超脫了他的預料,用人傑來形容都不為過。
“楚墨……”
楚天睿突然說了一句。
“兒臣聽旨。”
“日後不管葉修儒有什麼要求,或者其他安排,你都盡力配合,不但是他,就連馮源那裏,你也盡可為他開方便之門,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楚墨渾身一鎮,他又如何不明白,楚天睿這是要把日後楚國的命運,在這兩個年輕人身上搏一搏!
“兒臣領旨。”
楚墨應聲後,隨即就要離開做些安排。
剛走到禦書房門口,楚天睿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平日若有機會,多和葉修儒馮源二人多親近親近,至於楚雲,當日她那樣對你,你不要怪他。”
楚墨心中翻起一股複雜心情,隨即回身躬身一禮。
“父皇放心,兒臣明白。”
京城外的一座孤山上,葉修儒跪在一座墓碑群麵前,在墓碑群最前麵的,正刻著葉浩廣的名字。
葉修儒心中升起一股悲涼之意,付出這裏所有人的性命,才換回了他一人獨活。
如此大的血海深仇,葉修儒又怎麼能不報,又如何不能不報。
在葉修儒十步外,馮源正站在那裏。
半響後,馮源走過來,拍了拍葉修儒的肩膀。
“葉少,葉伯的仇,遲早都會報,不要太傷心,至少他們讓你活下來了。”
說著,馮源在葉浩廣墓碑坐下半個身為的那個墓碑上看了一眼,那個墓碑上正刻著葉修儒的名字。
“你現在還活著,再給你立碑太晦氣了,我明天就讓工匠來拆了它。”
葉修儒也在自己墓碑上看了一眼,隨即搖頭拒絕。
“不用了,就讓它代替我陪在父親和母親身邊。”
葉修儒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全是傷感之意。
馮源也歎了口氣,隨即將目光看向另一個方向,那邊有兩個墓碑,正是馮學林與含香的。
“也好,我把我家老頭子也葬在這裏了,也算是能一起給葉伯做個伴,反正他兩感情就好。”
葉修儒轉頭看去,隨即起身,走過去行了後輩祭拜禮。
“馮伯是怎麼死的。”
“高家!”
馮源幾乎是咬牙從牙齒縫中擠出這句話的,自從馮學林死後,他就一直在暗中調查死因,最後查到的一切線索都指向了高家。
“父親和馮伯這樣做,都是為了讓我們能活下來,所以此仇就由我們兩一起報了!”
“好!”
葉修儒低喝一聲,隨即將目光向一個方向看去,在那裏一輛馬車正慢慢駛出京城。
“馮胖子,你先回去,將楚延穩住,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馮源也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麵色變得凝重起來。
“多加小心。”
馮源說著,往山下走去,乘坐在停靠在山腳的馬車上,向京城趕去。
駛出馬車裏,正是高天縱。
葉修儒通過馮源那裏得知,高天縱每隔半個月,都會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出城一趟,去哪裏也調查不到。
而今天正是高天縱出城的日子,葉修儒等的也是這個時候。
葉修儒看了馮源離去的身影,身形隨即消失在原地。
馬車上,高天縱此時臉上浮現痛苦之色,他的右臂腫脹一片,青筋暴起,而纏右臂在上麵的布條已經寸寸斷裂。
“趕緊,我快撐不住了!”
高天縱滿頭大汗口中發出一聲催促,似乎他能這樣說出這句話已經是十分艱難了一般。
“少爺,馬上就到了,您再忍忍!”
馬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的話中竟然帶有意思懼意。
隻是他們都沒有發現,在半空中,追電正用著它銳利的鷹眼,正緊盯著他們一路疾行的馬車。
馬車一路向群山中駛去,最後停在一個湖泊前。馬夫正想說話,告訴高天縱已經到了。
突然轟的一聲大響,一個身影直接從馬車中衝出,向群山中奔去。
馬夫看著高天縱一本群山身處的背影,隨即向身後的馬車看了一眼,隻見車廂上有著一個人形般大小的破洞,這是剛才高天縱直接突破馬車撞出來的。
“少爺能保持神智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馬夫無奈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