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慕容軒(1 / 2)

我和他對上一掌,內力湧動,我忍不住的噴了一口血,飛身而退,站到了窗口,恨恨的看了三個人一眼,然後看向了靜淵王,哼,臭小子!

“靜淵王,下次見麵,定報屈身之仇。”說完就施展輕功遠去,身後傳來緣靜的聲音。

“蘇姑娘,我們下次見麵,吾定當以姑娘寶劍做禮!”

我暈,著急跑路,忘了拿我的素顏了……

不過說實在的,我才發現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唔唔!我的衣服。

……

現在的我穿著一介書生的打扮,頭上陪著君子玉,現在的我又成了個俊公子,搖著手中白扇,乘著輕舟與舟上老翁暢飲著酒,溈水山花,梅江遊水。

老翁乘風歸去撐起長杆,搖動水花,兩岸倒著一片片的青竹競長著,清香中透著神秘,不知道怎麼,心口一痛,我皺眉,我的傷勢好去已經有小半月了,但是我卻有了這種病症,就是時有心口疼,痛楚未極時正常的讓我能夠像常人一樣無恙,痛時如萬蟻噬心,疼痛難忍,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了,我細想應該是我重生來的病疾。

與小舟老翁手伎作別,輕扇布衣,漫步著走入竹林,岩雀飛騰,江水之聲讓竹林幽寂的讓人驚豔。

我輕聲自語:“鷺江清波緩緩下,幽林薄霧淡如紗。布衣傾可時迦南,友爐升陽路漸難。”

“好詩!”竹林裏傳來一聲輕笑,幾道人影從竹林中走出來其中有一人烏發飄然,白袍羽扇,頭冠紫金,像個讀書人,其他幾個手扶佩劍,又是仆人打扮,“好詩啊!兄台詩意幽靜枳實,刮耳蜃景,別有一番情趣,敢問兄台名諱啊?”

“在下姓蘇!”依理作伎,我含笑回道,粗著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像個男子。

“哈哈哈,蘇兄才華橫溢,想來是去安陽做官的?”

“不不不,隻是遊山玩水罷了,現在這世道哪裏敢去做官啊,閣下是?”我笑著說,臉上沒有戴著白瓷麵具,不過畫了淡淡的妝容,雖然還是有些女氣,不過已經很像個男人了。

少年人領著我深入竹林,裏麵是一處幽潭,潭邊則是一間竹屋,坐在竹椅上,看著深潭,心口的痛也消去了大半。

“李煜。”

“嗯,李公子。”不說了,兩個人就這麼坐著,陽光透過竹葉落到地上,點點斑斕,幽幽的,難得的閑適。

李煜也閉眼養神,仆人也立劍坐在青石板上談笑風生。

風聲以及漸漸淅淅瀝瀝起來的小雨,長空中蘭雁紛飛,雲淺薄雲,我自顧自的飲著邊上一壺清酒,細細的品著酒味的甘爽,說實在的,我喜歡的就是北方酒,白甘如泉,清冽可口,我在葉家做少爺時,沒有什麼愛好,隻愛飲酒作詩,以及去觀賞爹他鑄劍。

爹也不攔我,酒師就是鑄劍師的另一個身份,沒有酒,想要打造一把好劍簡直是笑話,記得古時有一位鑄劍大師歐冶子,造有許多名劍,如歐冶子曾為越王勾踐鑄了五柄寶劍:湛盧、巨闕、勝邪、魚腸、純鈞;為楚昭王鑄了三柄名劍:龍淵(即龍泉劍)、泰阿、工布。

當然後世也有許多名劍,可沒有一把能趕上其中最為駭人的湛盧。

就連爹都說過,歐冶子大師的手藝已經是鑄劍極致,爐火純青的手藝很輕鬆就能打造出一柄足以和琅鋣相提並論的好劍了。而且爹他還見到過其中的純鈞劍,那個手藝大概隻有天策能與之比比了。

而這些都是在歐冶子大師愛喝酒的時候造出來的寶劍。

鑄劍師裏有那麼一句話:歐冶祖師一柄劍,需酒千斤百兩金。

當然是說笑的,可還是能夠知道歐冶子的酒量了。

我剛剛放下唇角的酒壺,就能看到邊上看著我發呆的李煜,李煜麵容白淨,看著五官端好,我想應該是個北方達官貴人之後,那幾個仆從的佩劍有慕容家的配飾,應該是燕人!

慕容軒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喝酒能有這麼嫵媚的感覺,太奇妙了,清酒一縷從唇角流下來,滑過修長的脖頸,流進了他的衣領裏。

沒有喉結?是男人?分明是個女子!

我放下身心,起身朝著潭水走去,腳步輕盈,輕功飛躍深潭,輕功水上漂,而後縱身而下,落入水中。潭水很冷,有大魚在水底遊動,內力震蕩,抓起一條大魚,冰絲羽紗上的倒刺將魚兒抓牢,雙掌翻飛,遊上水麵,踏水回岸,將那兩條魚扔在地上。

李煜睜開眼,被大魚的撲騰聲驚醒,看向那道陽光下的人影,白衫早已濕透,滴下的水落入了泥裏。

“讓你的人把這兩條魚做湯,我餓了。”說實在的,我真的餓了,看著那癡呆著看我的李煜,我笑了笑,蘇殤的容顏的確勾人心魄,如果我去哪個大國,是不是可以被封妃入後了,隻可惜我是不會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