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變成女人(1 / 3)

“雪山之巔峰造極者,十年內,不再複出江湖,主人大計可成矣。”一個黑衣紫冠的中年男子笑道,周圍淨是皚皚白雪,他腳下踩著一口水晶棺,棺中人俏麗的臉龐令他神往。”

算了吧,生死輪回,無藥可救,既無長生者,何來長生藥。你該安心了……她已達輪回,則心臨受審,審判之日啊!“又一男子騰空而來,白衣颺颺,腳踩著長空,瀟瀟灑灑。口中繞音,音如煙如述,來到黑衣男子身側凝視著棺材人。

黑衣男子見了白衣男子,眯眉淡視,良久。兩人皆大笑道:“客從,客從,風矣,風矣。好笑好笑。”黑衣男子從懷中抽出一支細長黑簫,白衣男子從背後摸出一方長板,袖中抖出一卷蠶絲,蠶絲飛舞空中兩人又笑往一聲,輕功一出,飛到空中。

黑衣男子吹簫,白衣男子鄒琴,此中一曲《七絕序蘭辭》。

……

捂著胸口的傷口,我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手上的長劍直直的一截沒入我的胸口,我沒有任何的恨意,因為他是我爹更是葉渺崖,整個葉家的家主,天下第一鑄劍師。

我不知道死亡有沒有意義,不知道死亡恐不恐怖,不知道那鑽心的疼痛過後會有什麼結果……

但我知道一件事——

我無法去反抗他,且不能反抗

——

幸運的是,在死去的那一刻,我看見一柄劍同樣刺進了他的心窩,他大張著嘴,噴出一大口血,怒睜著雙眼,卻在這種扭曲的力量下倒下……他比我更快的死了,他的頭被割下來,與那柄刺進我心口的劍,一起被一對黑白的影子帶去了。

我知道那柄劍的一切,且它的威名:天策

————

黑暗之後便是永無止境的黑暗,黑暗中我迷茫的向前走著,走了很久,很累。隨著一束光閃爍著從黑暗中指引著我,然後就是一種全新的舒適,在寒冷中獲得了一種熱源一般。

過了很久,我感覺到了一絲的溫度,我睜開了這雙眼,什麼都看不到,但是不是我所經曆的黑暗,而是一團模糊的呼光,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我嚐試著抬起左手,這具身體仿佛百千年未啟的機器,但也終於動了,這不是我的身體,很真的,我,葉家少主葉痕,已經死在了家主葉渺崖的劍下,還是他剛剛冶煉,剛剛拔出鞘來的劍,天策,我死在了天策劍下!

那柄劍絕塵而出,在它剛剛出鞘時的銀芒般的劍身被我的眼睛瞄到的那一刻,我便知道那劍的無雙,它的鞘永遠沒有能配的上它的,那是劍的鋒芒!

我屈身爬起,這具身體真的恍若隔世之人,各個關節都像被灌入了濃濃的鐵漿,且我身上半分內勁都運不上來。身體是微麻的費力的挪動著身子。

“嘭”重重地落在地上,生硬的感覺讓我一下子掌握了身體,冰涼的肌膚觸在地上居然感覺一絲微暖,站起身來發現自己身上都沒有。手一扶握住一件鐵器,運轉內力,一下把鐵棍樣的物體甩向上方。

“砰”

上麵的頂一下子被砸破了個大洞,這具身體的主人的內力渾厚到了這般地步倒讓我心中一驚,光從上麵的破洞中透過來讓我看清了周圍。

這是個女子的房間。裝飾之物美豔色均,看起來這女子正值花季芳貌,十分愛美。

但床上有一灘半凝的血水,一柄斷劍斜跌在床頭。我看了眼擺在床尾的長斜銅鏡,那裏麵映著一赤著身的美豔少女。我心裏噴出一口老血,要知道我葉家少主葉痕,純陽之軀上輩子還沒有被破,陽剛之趣都還沒有享受過,這輩子居然成了個女的。

而後我看到這女子的肚皮有著一道不長的血痕,鮮血早已凝上血痂,在玉白的嬌軀上畫上了血花。

從少女的衣櫃中取了套紅魚魚長衣穿上,這具身體對如今的我來說,除了行動微微有些不適,也就沒什麼了,平白無故的變了個人又怎麼了。要知道這人的功力深厚,遠超我當初,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有怎麼會感到沮喪?我沒有一絲痛楚,正應了江湖中對重生的解謎之千樺:重生者,超脫輪回,不死不滅,得永生!

我要報仇,但殺誰呢?葉渺崖已死,我又該何去何從?

一掌打破房頂,運轉內力一躍,上了房頂。這是太陽!刺目的光芒讓我有些眩暈感。四周是片望不見邊際的原野,有幾個蠻人趕著小牛犢,吆喝著民歌,說是江山如畫不為過,以前做葉家少主的我天天在山巒間尋髓冶煉鐵石,哪時遇見過這般美景,一時間驚歎不已。

非我不知江山麗,隻消平生一劍絕!

走在街上,販子的叫賣聲喊的賣力,人來人往的果然是熱鬧非凡,比起在葉家的整日冶鐵鑄劍,如今的閑走鬧市竟是如此逍遙快活。袖中甩出兩個銅錢,從一個眼裏冒光的冰糖葫蘆攤前取走一根冰糖葫蘆,輕啟紅唇含住一枚山楂,酸甜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