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國貿裏出來,大衣外套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顧聆汀你在哪兒呢?”電話剛接起來就聽見莎莎的大嗓門,我都能想象她現在拿著手機張牙舞爪的樣子。
我笑了笑,攏了攏劉海:“你丫的又在None左一個型男右一個帥哥吧?在大廳呢你?這麼吵。”
“Bingo!”她在那頭嘿嘿笑起來:“問你話呢,你在哪兒呢?”
我正準備張口呢她就立馬接過去:“哎呀我才懶得管你在哪兒呢,就算是火星也給我立馬跟著楊利偉叔叔的神五飛回地球,哥哥我隻給你十分鍾。”
“莎莎你還好意思說你是首都人民呢,人家小學生都知道神八上天了。”我取笑她。
“管它神八神九呢,少跟我貧,遲到一秒你後果自負啊!”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無奈的合上電話放進大衣口袋裏,走進商場底樓的停車場,發動了我的奶白色minicooper.
到None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北京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早。我攏了攏大衣,進了None。
我在雅間區的長廊上左顧右盼這一個包房看看那一個包房望望的時候,莎莎跟鬼一樣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剛洗了手,濕答答的拍著手走到我跟前:“顧聆汀,你幹嘛呢,看上哪家的帥哥了,跟做賊似的。”
我被她嚇了一大跳,捂著胸口看著她:“靠,你練輕功的啊,走路都沒聲兒,嚇唬誰呢。”
“我嚇誰也嚇不了你啊,”她猥瑣的笑了笑,“走吧,大家夥兒都在裏麵恭候你的大駕呢,對了,還要跟你介紹一帥哥。機會我可是給你了,你自己好好把握啊。”說著莎莎就推開旁邊的包間門,帶著我進了去。
我一進去就被包間裏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給搞迷糊了,我拉了拉莎莎的衣角:“幹嘛呢,搞什麼啊這麼大聲兒?”莎莎衝我笑了笑沒說話,領著我在沙發一角坐下來。
我這才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男人,長得還挺好看的,頭發理得特別短,穿一件C&K的黑色針織衫,手邊放著一件駝色大衣。莎莎把我拉著往那男的那邊兒坐了坐,笑得特燦爛:“知尋,來,跟你介紹介紹,這是我以前常跟你說的我那好姐們兒,顧聆汀。”
我伸出手,衝他笑了笑:“你好,顧聆汀。”
他看著我,笑得非常客氣,一看就是出社會好幾年的人了,交際一把手。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聲音有點低低的,但很有磁性,非常好聽:“你好,陸知尋。久仰顧小姐大名。”
“哪裏,”我笑了笑,看了一眼莎莎:“常聽莎莎提起你才是。”
莎莎笑著接過話:“知尋可是我的好哥們兒,剛從美國回來沒幾天,原來就想介紹你們倆認識,一直沒機會。”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你們倆就甭客氣了,裝什麼國家主席見麵啊,都是年輕人,玩兒開點,扭扭捏捏的幹什麼啊!”
我和陸知尋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兒,莎莎也在一邊笑,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我這才看見在一邊瘋瘋癲癲的全是自己人:“這是石渢,這是白希,這是孔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