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其他的財子們都相繼來看她,沈悅夫婦也有來,但是來到醫院隻呆了一會兒就說有事要走了,其實她知道,他們是想個機會讓沈亦朗有更多空間陪她。令她失望的是,從那天之後,石康再也沒有來看來她了。
或許他有事要忙吧!童依雪心裏想道。
而沈亦朗當然趁這個機會對她大獻殷勤啦!渴了就遞水,吃飯說要喂她,就連上廁所也說要扶著她去,總之什麼都不用她動手,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你不用上課?”
雖然他大獻殷勤,童依雪的氣還沒有消,還是對他一副不理不采的樣子。但是這幾天他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句。
見她問話,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的沈亦朗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她會主動跟他說話。
童依雪見他不回答,嘴一撇,道:“不想說就算了。”
沈亦朗連忙把手裏財經雜誌放下,抬頭望向她,“那些課……其實我去不去上都無所謂!”
“有錢就是任性!”
“不,不是……”沈亦朗想解釋,但又怕越解釋,她越反感,到嘴的話,卻沒有說完。
“嗬嗬……不是嗎?”童依雪幹笑了兩聲,“什麼時候高興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一點都知道尊師重道。從來都不顧忌別人的感受,這就是你們這種有錢人的任性,你敢說,你不是嗎?”
“不是,我真的不是!”
“不用再說了,是不是跟我又沒什麼關係。”
“不是那樣的,其實……我已經畢業了。”沈亦朗覺得是時候讓她知道所有的事了。
“畢業?”童依雪又情不自禁地幹笑了起來,這真是本世紀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但是,當她的笑聲停止,她細想起來,好像真的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到底是那一年級的學生,隻知道他比她早進花城學院。
大二?大三?還是大四?她不清楚。
看她嘟著小嘴,眉目微皺,一臉迷惑的模樣特別可愛,沈亦朗繼續說,“其實,今年六月我就畢業了。所以,我去不去學校,無關重要。”他隨意地聳聳肩。“倒是你,幹嘛這樣仇富,好像所以的有錢人都得罪過你似的?”
“我那是仇富!是你們這些有錢人太自以為是了,好不好?”
“‘我們’這些有錢人?你所指的包括我的父母嗎?別忘了,可是他們救你的。”
童依雪自知口不擇言了,忙轉移話題。“那你為什麼不考研?還要跟我們這些新生上一樣的課程?”
“因為你呀!”沈亦朗堅定的目光年注視著她,一眨不眨的。
聞言,童依雪一怔!
其實有一個像沈亦朗這樣一心一意對自己好,也不是什麼壞事。在那麼艱苦的環境中長大,她常幻想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能在降臨在她的身上。隻是,為什麼,她的王子不是安澤宇,而是沈亦朗,而這個王子還是騎黑馬的邪惡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