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心無雜念,直闖敵將所在,王者劍迎風顫動,等待劍刃飲血。可是,一入營帳,曹操卻是一愣,因為許攸口中所說經常酗酒的淳於瓊正端坐桌前,笑容可掬,毫無醉態,麵對一代梟雄,從容不迫打起了招呼:“曹丞相,我等你很久了!”
更恐怖的是,跟在曹操身後的許攸突然發難,手中寒光一現,瞬間擊倒曹操身邊兩名親兵,天鷹子眼快,許仲康手疾,降魔劍與象鼻刀同時攻向許文遠,但這位本不應該會武功的謀士就地轉身,幾個回旋已來到淳於瓊身邊。
曹操似乎明白了什麼,凝神質問:“文遠,你莫非是詐降?”
“哼哼哼哼,曹阿瞞,你知道得未免太晚!”許攸凶相畢露,“我要為家師‘文曲’報仇,早就籌劃好這招。你以為我不知道箭台、地道奈何不得你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身邊有個未卜先知的天鷹子嗎?但是家師身前早對今日官渡之戰交待得清楚,除了那場你本來應該注定失敗,卻陰差陽錯取勝的首戰,讓我出乎意料之外,你的一切計劃、行動,都在我掌握之中。這一個多月,我都在誘導你們,讓你們以為事態發展與天鷹子所知道的相符,其實一切早就改變了。告訴你們,這烏巢沒有什麼糧草,隻有韓猛、淳於瓊、張郃、高覽四位將軍統領的十萬伏兵,曹阿瞞,受死吧!”
許攸滔滔不絕地挑釁,卻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反倒是淳於瓊起身殺來,人在空中,卻突然化為數十身影,虛實難辨。天鷹子與曹操不慌不忙,共同舉劍前刺,居然指向同一道身影。
隨著血光四濺,淳於瓊在慘叫聲中落地,其他幻影也隨之消失。淳於瓊凝聚最後一口氣問:“你們……怎麼……猜到……的……”
曹操冷笑一聲:“將軍,你今天雖然沒醉,但還是喝了不少酒,酒氣太大了!”
“我憑直覺!”天鷹子的回答則比較幹脆,見許褚沒聽明白,他用大白話又解釋一遍,“就是蒙的!”
“蒙……的……”淳於瓊吐出兩個字就再沒氣息,但兩隻眼睛瞪著天鷹子卻沒有閉上,看得小劍仙實在不好意思,急忙伸手讓這位死不瞑目的將軍合上雙眼。
許攸沒想到淳於瓊居然在一個回合之內,就讓曹操和天鷹子送去了西天,他隻有文曲一成的功力,當然不敢戀戰,急忙撞破帳篷逃了出去。許褚豈肯放過此賊,當即化作象鼻虎追了出去。
營帳外已經殺聲連天,曹操剛轉身出賬,就見一位將軍倒地身亡,隻不過雖然他與曹軍一般褐黃盔甲打扮,臂膀上卻沒有黑布,曹操定睛一看,原來是袁軍大將韓猛,剛剛讓徐晃如意斧劈破頭顱。
張郃、高覽及十萬大軍已經現身,可是卻沒占到便宜,因為混戰起來,袁軍一時搞不清誰是敵兵、誰是自己人,直到死傷過半,才注意到曹軍右臂上的黑布,反應真是夠快。但注意到又如何?對方可是曹軍中百裏挑一的精銳,就算十萬人一人未損,能否戰成平手還未可知,如今隻剩五萬不到,更是強弱立判。
至於張郃和高覽,則分別被張遼與臧霸纏住,張遼破空刀斬殺彩蝶不知凡幾,臧霸飛虹也已化解鐵屑無數,但彩蝶、鐵屑依然不知疲憊地衝出,但依然無法傷害對方半分。同樣固然張遼刀猛、臧霸劍狠,麵對彩蝶槍、鐵屑風,自保有餘,無暇攻擊,四人可以說是平分秋色。
張郃、高覽深知發出的攻擊絕不能停,一旦停下,對方反擊就會如潮浪般湧來,所以他們疲於纏鬥,無暇指揮部下作戰。
在領教了虎豹騎的投矛猛刀,以及虎賁營的幻虎神威,袁紹軍將士已是心驚膽顫,眼見身邊不斷有人倒下,遍地屍首又盡是褐盔黃甲(因為曹軍也是這套打扮),他們哪敢再戰,一窩蜂地各自奔命竄逃,烏巢很快就隻剩下熊熊火焰與臂纏黑布的戰士。
張郃放蝴蝶正殺得滿頭是汗,忽見一樣東西斜刺裏扔來,他習慣以槍為刀、奮力猛劈,將來物一分為二,不成想那竟然是顆人頭,而且有點眼熟。他驚魂未定,就聽許褚嘲笑說:“張郃啊,你跟許攸就那麼大仇嗎?他的腦袋已經被我砍下來了,你還非要再劈成兩半嗎?”
“什麼,許攸?”張郃這才看得真切,當時就嚇傻了,幸虧張遼英雄氣概,不肯趁虛而入,否則張郃早被斬空刀了解。
此刻,高覽也不得不停下手,因為天鷹子閑庭信步般來到臧霸身後,化合能量化成球狀在小劍仙右手上飄舞。高覽深知此物厲害,嚇得不敢再放肆,因為有傳奇生物(當然,也有人說成傳奇人物)天鷹子在,你放肆也沒用。
臧霸壓力稍減,本想舞虹反撲,卻見曹操示意製止,這才罷手。曹操咳嗽一聲說:“兩位將軍,袁本初的性格我了解,二位也肯定了解。袁紹與許攸如此精心設下的圈套,卻擋不住我的虎豹騎與虎賁營,本初豈能甘心?他定會將責任推到幸存者身上,而負責這個計劃又活著的將領,我想也就剩下你們二位了,張郃張儁乂將軍還把許攸的腦袋劈了,您們兩位還是想好回去如何交代吧!各位,讓路,歡送兩位將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