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主公三思啊!”陳宮不顧自身重傷未愈,苦苦勸諫。
高順也慌忙求情:“大哥,不會是侯成,他可是與咱們一起從丁原軍中殺出來的好兄弟啊……”
“哼,你別忘了,郝萌也是跟咱們一起殺出來的‘好兄弟’!”
呂布一提及前車之鑒,高順便再也說不下去,陳宮還想再勸,呂布怒火大作:“你們還磨蹭什麼,究竟誰是主公,誰是大哥?快去傳令!”
陳宮見狀知道此時再說什麼也沒用,隻得拉著高順先行退去。數日之後,最後一支呂家軍殘部——兗州軍,終於來到了定陶,隻呂布也見到他所期待的首級,唯一與他想象不同的是,那首級還和身軀活生生地連在一起,隻不過它的主人已身處囚車。
呂布狂怒下,正要追究曹性、宋憲違命之罪,陳宮卻先行請罪:“主公,一切都是我陳公台之錯,我覺得侯成之案另有隱情,還是讓他們將其生擒回來,請主公審後再說吧!”
“哼,多事!”呂布怒哼一聲,反手緊握方天畫戟走下城牆,出門徑直奔向侯成。雙手被縛於囚車之上的侯成,眼見昔日同患難的大哥向自己快步走來,急忙高聲呼喊:“大哥,我冤枉啊,我冤……”
“噗”血光四射,一顆腦袋隨之滾落,呂布順手拾起,展示四方,高聲呼喝:“你們記住,我呂家軍唯有戰死的軍魂,沒有被敵人放回、幫敵人攻打自己兄弟的叛徒,有人再敢如此,侯成就是榜樣!”
呂家軍將士立即戰戰兢兢齊聲稱“是”,也有不少人寒意頓生,連追隨呂布一路走來的侯成都落得如此下場,他們又豈能例外。呂布將侯成頭顱拚命運勁投往遠處,不自覺中又瞥了宋憲一眼,宋憲驚慌間慌忙低頭,不敢正視,唯恐自己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慢慢踱回城內的路上,呂布,也就是七星中的破軍嘴角露出外人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中暗道:“三國演義中記載讓呂布被擒於白門樓的三大叛將,魏續、侯成已死,就剩宋憲了……”
就這樣,呂家軍齊聚定陶,準備整軍再戰。但他們還未動身,曹軍已大舉撲至,猝不及防的呂布匆忙收縮兵力於城中,大片城外麥田也無奈落入曹軍之手。
城中少糧,不能持久,貂嬋主動減少了自己的口糧,支援將士,這讓呂布心疼不已,他立即調兵遣將,誓要以攻為守,變被動為主動!於是,他留下陳宮與成廉鎮守城池,率領大隊人馬迅速出擊。
奇怪的是,當呂家軍風風火火衝到城外,曹軍卻統統不見,反倒是麥田被砍割一空,勃然大怒的呂布沿著曹軍留下的人跡馬蹄印,緊追不舍。沒多久,一片特殊的地形映現眼前,那是茂盛翠綠的森林,讓張遼等人不由想起前幾日從濮陽追殺曹操的場景,頓時不寒而栗,明明想到的是那遍地烈炎,感受到的卻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冰寒……
呂布卻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又仔細審視四周,似乎不遠處有一道河堤,他頓有所悟,麵露冷笑:“不必管這森林,曹賊一定將兵馬藏在那河堤內,全軍向那裏衝擊。”
“且慢!”張遼急忙阻止,“大哥,這森林才是隱藏伏兵的好去處,那河堤背後是大河,怎麼可以藏人?”
“大河,你有聽見水聲嗎?這是曹賊狡詐之處,可以藏人的地方不設伏,等我們把注意力都放在樹林,他們再從河堤殺出,別囉嗦了,相信我,沒錯的!”呂布之所以說的如此肯定,因為他是破軍,是曾經熟讀過三國演義的破軍,當初呂布就是因為沒有看破這種計策,才會中伏大敗,他可不會像真正的呂布那麼傻。
雖然主公如此說,眾將士還是半信半疑,高順湊前說:“大哥,為謹慎起見,您率主力去河堤那裏一探究竟,我與‘陷陣營’燒掉這片森林,您看可好?”
“哼,隨便你!”呂布自顧向前,正要衝去,忽然又大喝一聲:“你是誰?”
突然發出的吼聲,讓正要分兵的高順也停止行動,緊張盯住前方,隻見有個人正在河堤上踱步,似乎極為眼熟,呂家軍將士仔細望去,那不正是天鷹子嗎?
小劍仙漫步大堤,降魔劍在手中舞來轉去,瀟灑自如,還嬉皮笑臉地打著招呼:“嗨,奉先,好巧哦,咱們又見麵了!”
呂布悶哼聲中舉戟指向故友:“天鷹子,你不會來跟我聊家常的吧?你在這裏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