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子恍然大悟,問南宮弘:“他們是你的幻靈戰士嗎?”
“沒錯!”南宮弘得意洋洋地炫耀著,“這就是我的幻靈戰士中的生產部隊——無懼鐵匠,他們的工作效率是普通人類鐵匠的一倍,而且可以不吃不喝不睡,這段時間玄元城守軍新增加的兵器和破魂箭,都是他們打造。不過我最強和最聰明的幻靈戰士,並不是他們,明天戰場上再讓你們見識……”
“銀鈴?!”天鷹子尖銳目光突然瞥見銀鈴似乎懷著心事從兵器鋪前經過。
南宮弘也隨之發現了那個赤魂高手,他絲毫不在意小劍仙打斷他的炫耀之語,隨口問老同學關鵬飛:“這個女的怎麼回事,怎麼跟死了丈夫似的?”
“恭喜你,答對了!”關鵬飛口中開著玩笑,臉上卻半點笑不出來,“他的未婚夫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麒麟堡守將。不知道她現在去什麼地方?”
傲月略略思索,便有了答案:“她一定是去赤虎家。”
“赤虎母親一大把年紀了,如果知道兒子犧牲,恐怕受不了打擊啊!”鐵骨憂心忡忡。
“天鷹子大哥,我們不如偷偷跟過去看看!”藤野齋幻的建議立刻得到嶽翔和蔣玉龍的支持,更不用說中國憤青南宮弘和關鵬飛。
在追蹤專家傲月和鐵骨指揮下,銀鈴絲毫沒有發覺身後的跟蹤者,或許是因為她心懷愁思,才會影響她的判斷力和警惕心吧!
在城西一間尋常小屋外,傲月等人紛紛躲在後窗下。銀鈴正坐在小木桌前,手中緊握著赤虎母親端給她的茶杯,但始終未曾沾唇。
老太太滿麵慈祥地盯住銀鈴,關切地問:“孩子,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對了,你這次回來,路上有沒有看見虎兒啊?”
“我……我有看見……”
“啊!那虎兒他怎麼樣,不會出什麼事吧?”赤母突然緊緊握住銀鈴的一雙玉手,由於她太過激動,連茶水灑到自己手上,都毫無知覺。
見赤母如此緊張赤虎情況,銀鈴連忙擠出笑容說:“伯母,您,您放心,赤虎他沒事。那個,那個護國君派他到遠方去完成任務。他,他很快就會回來的。赤虎的身手您還不清楚嗎?他又會出什麼事呢?”
“是嗎?他去遠方執行任務了嗎?”赤母似乎沒有任何寬慰神色,隻是不再那麼激動,她苦笑著說,“孩子,你的茶涼了,我再給你倒一杯。”
“啊……好!”銀鈴像個木偶般遞出茶杯,心裏卻忐忑不安,麵對如同親生母親般的老人,她還是第一次在對方麵前撒謊。
赤母背轉身,拿起茶壺,卻沒有立即倒茶,而是雙目緊閉,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二十年前,虎兒才五歲,當時孩子他爹也是赤魂隊一員幹將。那時候,他奉命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幾個月音信全無。結果有一天,當時的赤魂隊隊長,也就是今日的護國君,突然來拜訪我。他那時候也是對我說,孩子他爹又奉命去遠方執行一個緊急任務,暫時不能回家了,讓這個當隊長的老朋友來向我道個歉。
結果,我等啊,等啊,等了足足一年。後來,我才從護國君口中知道,原來,原來,在他向我報信的時候,孩子他爹……他,他已經……已經被龍元門高手所殺。孩子,你……你現在也說虎兒去遠方執行任務,我明白,我心裏很明白……”赤母再也忍不住心中悲傷,手中茶壺猛然落到地上摔得粉碎,老人則已老淚縱橫,放聲痛哭。
銀鈴也是淚如泉湧,她猛地起身過來從後麵抱住赤母,抽泣著說:“伯母,以後,以後我就是你的女兒……”
小屋外,目睹此幕的靈幻師們,個個相對無語,麵有悲意。年僅八歲的藤野齋幻則早已忍不住淚流滿麵,如果他的嘴不是被天鷹子及時捂住,恐怕他的哭聲早已令銀鈴發覺。
南宮弘此時斬釘截鐵地輕聲說出二十四個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統統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