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賣藝求生(2 / 2)

那位又問了,我是不是要用劍把我兄弟挑了?那不成殺人了嗎?我能對自己的兄弟下手嗎?大家看起來也沒什麼興趣啊,那還不如去看劊子手砍頭,‘喀嚓’一下,血光四射,那豈不是更過癮?至於在下,隻是想玩個絕活,諸位要覺得有意思,就賞口飯吃,如果覺得沒意思,就當看個熱鬧。

我腳下有粒石子,你們看隻有桂圓般大小,我讓我兄弟用手指撚住,舉到鼻子前半寸處。而在下寶劍有三尺長,我站在離他六尺處,持此劍一氣向他刺去,把石子刺在劍尖上。如果我沒刺到石子,或者傷了他半分半毫,我就認栽!如果在下僥幸,不偏不倚將石子刺在劍尖上,我兄弟又絲毫無事,還望諸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叫聲好捧個人場!”

天鷹子的開場白立刻引起圍觀者的興趣,卻把哈瑟夫大法師的唯一嫡孫嚇得汗流浹背。不等羅瑞克作出反應,天鷹子已搶下對方魔杖,強行把石子塞到羅瑞克左手食指與大拇指之間,並舉到對方鼻子前。

“我抗議!”羅瑞克小聲嘀咕著,“你逼我演這麼危險的節目,是侵犯人權,我要去控訴!”

“什麼人權不人權,你是要吃飯,還是要人權?別怪我沒警告你,你要是亂動,一切後果我概不負責!”

“那,那你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把握?我以前又沒有試過,哪來的什麼把握?你就老老實實給我站好了吧!少廢話!”

望著天鷹子緩緩就位,羅瑞克額頭的冷汗如同溪流般淌下,就好像他的金發中藏著正在溶化的冰塊。

隨著現任劍仙族掌門一聲大嗬、向前疾衝,小魔法師嚇得閉上雙眼,等待著疼痛從手指或者鼻子上傳來。冷風迎麵而來,沒有血光,沒有痛苦,羅瑞克隻感到手指微涼,四周隨即響起熱烈的喝彩聲和鼓掌聲。他詫異睜眼,隻見石子被高高挑在天鷹子的劍尖之上,自己卻絲毫無事。

在圍觀百姓的叫好聲中,歐洲青年冒險家擦去額頭冷汗,他雖然經曆過無數凶險遭遇,但與今天這種玩命表演比起來,全都不算什麼!羅瑞克尚且驚魂未定,天鷹子不知從哪弄來個破碗,已開始到處收錢。

眼見收獲頗豐,意猶未盡的天鷹子愈加來勁。他從懷裏掏出根金線,再揀起個石子綁上,再次遞到羅瑞克手中,讓他高高牽起,直至金線中端落到羅瑞克的胸膛前。

“你又要幹什麼?”羅瑞克的心髒跳動再次加快。

“沒什麼啊,我不過是要讓這根線左右搖擺,然後我一劍把這根線從中刺斷而不傷你分毫,這樣一定能賺更多的錢。”

“你,你,你不會又是第一次吧!”

“廢話,我剛想出來的節目,怎麼會是第二次?”天鷹子的回答差點讓羅瑞克當場暈倒。他正要說什麼,天鷹子已開始吆喝:“諸位鄉親父老,諸位兄弟姐妹,大家看得還不過癮吧,我再為大家表演個新節目,那就是……”

天鷹子剛說到這裏,從另外一個方向也傳出吆喝聲:“帥哥美女,獻歌獻舞,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大家快來看呐!”

聽到嘹亮嗓音,眾人目光立刻轉移過去,隻見一個不知何時搭起的臨時舞台上,兩個俊美的男子和兩名秀麗的少女,正準備表演歌舞節目。這四人服飾各異,體態輕盈,再加上一個獵人打扮的家夥高聲呼喊,天鷹子周圍的觀眾們馬上轉向那裏湧去。

“喂,不要走啊,我這裏的節目更精彩!”任由天鷹子扯著喉嚨拉觀眾,可是卻無人理會。所謂食、色人之性也,再精妙的雜耍表演,在大眾心中,也比不上美女俊男的輕歌曼舞。

天鷹子懊惱地一劍插入腳下大地,氣乎乎地說:“可惡,哪裏來的家夥,偏偏在這時候攪局?!”

小劍仙猛然轉頭,發現自己的同伴正直愣愣地盯著舞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大嗬道:“喂,修羅鬼,你這個大色鬼看什麼呢?”

“那個男子的服裝和樂器!”羅瑞克似乎並不在意天鷹子的無禮,指著舞台上主唱者,麵色驚詫地說道。

“那服裝和樂器怎麼了,不就是有點怪嗎?天下之大,什麼怪事沒有?”天鷹子現在隻是恨不得把那舞台大卸八塊,他對音樂本來就一竅不通,才不會去注意服裝、樂器之類的無聊東西。

而羅瑞克則斬釘截鐵地說:“不對!那服裝是搖滾服,那個樂器是吉他,這種服飾和樂器不可能屬於這個綴姆界,那個人絕對不是綴姆人!莫非……莫非他也是來自地球的現代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