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郭智到訪,李軒與郭淑致不由的加快步伐,直奔正廳。
正廳內,一男子正背手來回踱步,臉上洋溢著輕鬆寫意,可以看出,他正處於順風順水之中。這男子便是郭智。
聽到腳步聲,郭智扭頭望向廳門之外,見是李軒與他的妹子攜手歸來,郭智迎上前去。
“你們可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可要先走了啊。”郭智笑嗬嗬道。
“這劉成也真是的,大哥來也不趕緊去通報一聲,讓大哥苦等了。”郭淑致歉意道。
郭智卻擺手道:“是我聽說你們和何秀菲大家在一起,怕打擾了你們的興致,反正我暫時也有空閑,等等又何妨。”
又指著李軒笑罵道:“還是你厲害,竟帶著我這妹子去了那男人風流之所。”
李軒聞言大窘,連忙解釋道:“這我們隻是去采蓮,再去品嚐何大家為我倆調製的蓮液瓊漿而已,今日可是滴酒未沾哦。”
郭淑致卻在一旁笑道:“這又怎麼了,你們男人去得,我們女子便去不得,何秀菲大家也在,今日可算是二女侍一男,可讓他享盡豔福了。”郭淑致用手肘捅一捅李軒,自己卻笑得快彎下腰去。
“唉,身為堂堂雅王妃,說話也沒點分寸。”郭智也對這妹子毫無辦法,不得笑道。
李軒確是臉色刷紅,吃吃道:“哪有這等好事,反倒是差點被你二人拋下不理。”
“都說那是你們男人的風流所,咦,莫非大哥你也是那裏常客,不然如何得知如此清楚?”郭淑致笑著問郭智道。
郭智聞言語噻。
“咳,大哥來訪,想必是要正事,我們先坐下詳談吧。”李軒解圍道。
“嗨,沒錯,我已在千金堡籌建了一個新工場,目前已經開始試運行了,正是為此事來找殿下你的。”郭智連忙道。
李軒與郭智坐下,談起郭智在千金堡新設的工場。郭智這工場,正是因千金堡附近新發現的鐵礦,利用水力推動鼓風,冶煉打製農用鐵具。因取材近,及使用了新冶煉技術,使得成本極為降低,而使這些農具的價格比起市麵上的便宜不少,加之質量上優,很受歡迎。
郭淑致在一旁聽得沒趣,便起身到後堂換衣物去了。
見其妹離開,郭智低聲問道:“你今日真的享盡極人之福了?嘿嘿,這也沒什麼,這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沒什麼,何況你是雅王殿下啊。”
看著郭智的一臉笑意,李軒莫名道:“大哥,你又跑題了啊。”
兩人相視一笑。
洛陽,定鼎門,牆頭旌旗隨風飄揚,出入城內外的人來來往往,人人似乎都忙碌著,為自己的生計打拚。純粹蔚藍的蒼穹,倒扣著大地。空中的幾朵流雲,走走停停,也似乎在眷戀著這底下的人間。
定鼎門外長亭,李軒、郭淑致正為何秀菲送行。何秀菲隻帶著兩個侍女,,一個她所鍾愛的古琴,一身簡裝出行。
“何大家此行,不知何年才能再見,本王也不便強行挽留,隻是秀菲大家可否將今後行程告知?”李軒道。
何秀菲淒迷的看著李軒,喃喃道:“今後的詳細行程,秀菲也未作細想。可粗略的行程卻有,秀菲此行,先往江南東道遊曆一番,采些靈感或可不說,而後再北上,契丹國主也邀我前去領略那草原風光,怎奈一直是時機不熟。或去遊覽渤海及高麗。”
“嗬嗬,秀菲大家到哪都那麼受歡迎,連阿保機也不能免俗啊。”李軒笑道。
“這也不是,秀菲本來就是一個俗人,隻是殿下等人抬舉罷了。”何秀菲輕聲道。
“都說秀菲歌喉清麗誘人,可我至今還未能聞得天籟,若是秀菲今日不能唱上一曲,我會遺憾終身的。”郭淑致拉住何秀菲道。
何秀菲莞爾道:“姐姐想聽,那秀菲自然要唱。”
言罷,命人取出琴,擺好,蔥指輕撫。
琴弦撥動,嘈切想起。伴隨著琴聲,何秀菲輕輕吟唱道:“豪卷文思斐,灑墨筆翩揮,隻歎秦淮。強樂還無味,飛螢流光堆,且借酒千杯,忘卻前世今生羅衣悲。”
琴聲如前緩緩,柔而不嬌,何秀菲繼續輕吟:“梨花似雪草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一帶妝樓臨水蓋,家家粉影照嬋娟。尋尋覓覓牡丹卉,點點滴滴相思淚,嘈嘈切切四弦潰,冷冷清清獨自醉。”
天籟之音在長亭內久久回旋,毫無消散之跡。天空中的流雲,也駐足靜聽,連同風兒也停止下來,一同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