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以為,當前之勢,應當速速進攻,奪取洛陽。寒冬將至,若是在入冬前我軍仍不能進入洛陽,那便隻有來年開春才能再攻,而如此則給逆賊留足了反擊的準備時間。”王之博站起來嚷嚷道。
李軒擺手示意其坐下,笑對眾人道:“諸位認為如何啊?”
敬翔對王之博番了番白眼,道:“若論攻,我軍兵力再番個番都難攻入洛陽。洛陽是天下第一堅城,城高牆闊,圍無可圍。所以殿下才定下這先奪周圍城鎮,斷其糧道之策。如今洛陽儲糧不足城中軍民一月餘用,隻要待到城中糧盡,洛陽便可不攻自破。”
王之博瞪大眼對著敬翔的白眼,道:“先生的意思便是我們就在這裏等著,等到洛陽人吃人之時,我們再揮軍入城?”
敬翔正要回話,坐在一旁的王之穎幹咳了兩聲,道:“先生之言也不無道理,隻是我們不能幹等,而須采取行動,使城中軍民認為死守隻有死路一條,這是一場意誌的戰爭,誰能守住心中的防線,誰便可贏得最後的勝利。而我等要做的,便是瓦解敵軍的心理承受。”
“屬下讚同王之穎將軍的看法,”飛羽軍統軍郭宣道:“我軍隻要繼續向前,攻取千金堡,定可讓洛陽梁軍上下陷入絕望,到時洛陽將不攻自破。”
“對方必然也知千金堡在梁軍心裏的影響力,因此必派猛將重兵防守,我軍若貿然攻之,怕是不妥。”管威眉頭緊鎖,沉聲道。
“哈哈,”郭宣大笑道,“管將軍何時變得這般膽小,以管將軍的玄幽軍團的威名,在千金堡外一現,敵軍還不望風而逃。”
李軒微笑著聽取眾人的意見,這禦下之道,他還在學習,既要讓下屬感到可暢所欲言,而言出之物又要受重視,還要在下屬心中樹立權威的形象,這一切李軒隻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聽著眾人暢言心中想法,還為各自觀點爭論不休。李軒輕咳一聲,道:“本王也來說說。”
眾人聞言,無不肅神恭聽。
李軒不緩不急,娓娓而道:“洛陽城堅牆高,眾所周知。而如今周遭城鎮皆入我軍之手,可說是孤城一座。我軍各路可輪番出戰,削弱城中守軍實力,也不致據營幹守,畢竟練兵最佳場合便是戰場。一方可以流言、謠傳,瓦解對方軍民堅守之心,收買城中某些人,例如洛陽的巨商們,當他們有錢也買不到糧時,自然會接受我們的條件。本王倒是希望能和朱友裕硬對硬打一場攻防戰,不過這隻是一種想法而已,若是實施起來,我軍也必損失慘重,本王還真是不忍心,嘿嘿。”
敬翔接過話道:“我們還可在截住對方往外求援的信使,待到他們糧盡時,偽裝成運糧軍,賺入城中。”
李軒聞言,眼珠子轉兩轉,撫手笑道:“先生此計可行,待敵軍餓到兩眼昏花,再給予他們致命一擊,妙啊。”
眾人紛紛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