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從來沒有過這種恐懼,麵對這個神秘的男人,他從心底感到一陣陣涼意不斷的湧向全身,那個男人俊美的臉龐所流露的笑容居然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笑的含義,哪怕冷笑,他感覺他的笑容就像一個深淵,每多看一秒自己的身體就像在向深淵裏墜落,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失去控製,浩南咬著牙克製心中的涼意,“呀”一聲暴喝,長劍出鞘,積聚全身的力量右腳猛的蹬地,人和劍合二為一化為一道光束刺向白衣公子。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浩南沒有管那幾名隨從,在他心裏這白衣公子才是真正的威脅,那詭異的笑容給了他太多的恐懼,隻要這一劍偷襲成功,他完全可以慢慢收拾那幾個小羅羅。
“嗬嗬”,那俊俏的白衣公子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劍絲毫沒有慌張,他甚至連一點緊張的神情也沒有,還是那個讓人生畏的笑容,在劍就要碰到他心口的時候,他的右手以極快的速度向身前斬出。
浩南剛剛感覺到了勝利,恐懼在他心裏已被自信完全清除,連日來的勝利帶給他的是對自己實力充分的肯定,他全力一擊的偷襲,雖然對那人有幾分忌憚,可是他自信沒人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可以躲開他的劍,那人在他的視線裏根本沒有動,“他太大意了”浩南在心裏歡喜的想。他終於動了,他的右手化為一道光直直的砍在自己的劍尖上,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直接將自己壓到地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沒有被自己所接受,那白衣男子衣袖翻飛有如蝴蝶起舞頃刻間便向自己打了幾十掌。
“敗了,”這是浩南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他看到了自己的衣服在一瞬間被擊為粉末,身體好像樹葉一般被擊飛,他雙眼直直的看向那白衣公子,眼裏充滿了不甘和恐懼……
隨從們看見剛才那人被主子擊飛,鮮血在他胸前化為一團血霧,斜斜的落到地上染紅了一片。
他們明白這小子偷襲的行為激怒了自家主子,多半是活不成了,其中一人便趕緊拿了一張潔白的絲巾遞到自家公子麵前獻媚的說“公子,潔手,這小子太不識抬舉,莫要讓他掃了公子雅興,死有餘辜,嗬嗬……”
“恩”接過絲巾的白衣公子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在地上浩南,眼神好比在看一句死屍,“唉,是我太易怒了,本來想想好好戲耍他,可是怎麼就控製不了我這脾氣呢,我最恨的就是別人偷襲。”
“這小子實在卑鄙,還武皇呢,就這點實力,公子莫太在意。”其實眾人都明白公子有龍陽之好,看上了這外表剛毅俊俏的小子,本想戲耍一會後便“收為己用”,他分明不是在怪那小子偷襲,而是怪自己出手太狠將那小子打成一團血肉,實在是沒了興致,不知道回去後又是哪位“夫人”遭殃了。
“罷了,回去聽曲,找茗兒伺候。”白衣人說罷便上馬前行,眾人趕緊上前追趕。夕陽西下,將周遭一邊山頭全部映成一邊紅色,眾人遠去的煙塵彌散在黃昏的天空裏,一句屍體直直的躺在官道上……
黃依漫無目的的走在前往玄武湖的道路上,自從在家裏殺了那幾個黑衣人後,她便知道丟失的重寶斷魂玉也一定在那個沒聽過的門派手中,他們既然公然的在自己家裏行竊,父親和司徒哥哥一定是得到消息先行追去,母親也一定在他們手中,隻要自己去那兒,說不定就能碰到父親和司徒哥哥,多方打聽後才知道冰宮就建在玄武湖,雖然不知道具體建在什麼位置,可是隻要往那裏走就一定能找到被擄去的母親和前去追趕的父親,還能見到朝思夜想的司徒哥哥,可能現在他們已經救回母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