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那各自議論的幾個貌似文人一樣的男子,見王京上前詢問,也自客氣的回了個輯,答道:“這位公子想必是遊曆到這秦淮河的吧?”見王京點頭示笑,便繼續說道:“這天香樓,乃是這秦淮河上第一青樓,此樓內隻收那些個美人胚子,絕對沒那些個庸脂俗粉在裏麵。就連那老板娘也是一風騷的大美人,這秦淮河一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初,胡姬便是用這賣身之法將自己賣到了王京的身邊,一提到賣身這事,胡姬便有些在意,將王京拉道一邊,主動提議道:“不如,我們就進去看看,正如剛剛那公子所說,這裏麵正在賣那處子之身的女子,說不定,會是和嘉公主也不無可能。”
這提議倒是不錯,三人也就三十兩銀子,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算多,即使是花的入不付出也沒關係,頂多回到京城讓乾隆報銷這開銷便是了。於是也不多想,花上三十兩銀子,進了那天香樓。
進了門,一堵若大的粉紅色犁花屏風擋在麵前,繞其道而過,步如正堂。卻是這秦淮第一樓的稱呼一點也不含糊,那堂內曠大,足以供一百多人坐息,中間是一若大的高台,好似舞台一般,從那周邊樓道,二三層上都能看到這舞台上的表演。
隨著一行人的歡呼,哄叫,一婀娜女子穿著大膽的上了那台上。隻見那女子頭頂銀釵墜珠,雙耳環墜入脖,脖上金鏈光耀煽動,手腕腳腕各都有鐲飾點綴。上身一塊裹胸兜衣係與身上,護住那酥胸。兜衣下,一穗穗金線贅耷與裸露的小腹之上。腰間係著一根黑色的鑲有珠玉的腰帶。腰下是一條隻到了腳腕之上的擺裙。香肩之上,輕絲蒙蓋,舉足之下,好一副騷媚模樣。
卻是隔著老遠,便能從其身上聞的一股媚香,煞是罪人。堂下眾人,見這女子便要起哄,其中一人象是一常客,見其出來,便自大叫:“媚娘子,今兒可是初一,別告訴老子,今兒要開苞的是你啊!快把那小妹子帶上來吧,也讓我等先看看貨色,總不能枉花了這十兩銀子吧?”
那台上被稱做媚娘子的曼妙女子便是這天香樓的老板娘,人稱媚娘。聽到那人如此說笑,取笑與她,也不生氣,慢條斯理的顯露出她那副騷媚模樣,輕笑道:“李大官人,你好生說笑啊。這秦淮河上,能開我媚娘的苞的男人,還沒出生呢。我媚娘一向是敞開門來做生意,既然收了你們的錢,就不會白收。”
話罷,媚娘在那台上走到幾步,又道:“今兒這女子可夠諸位官人爭搶的,她那美貌,那身段,別說是你們這幫豺狼,就是媚娘我都舍不得將她動了,恨不得就關與房中,即便不能做那男女之事,也好自賞其容。”
“媚娘子,你就別賣乖了,還是趕緊把人請上來吧,咱們可都等得急了。”台下一人叫道。
“既然是好貨色,我等這錢花的就更不冤了,隻要是值,花再多錢,咱也不會心疼,你就快些把人叫上來吧!”台下又一人喊了起來,看似但凡來這裏的人幾乎都是熟客,和那媚娘也多少是認識。
這天香樓裏,任何女子都可以碰,惟獨不能碰的就是這媚娘,聽說凡是碰了她的男人,沒一個能活過當晚的。雖然在其身上有著這麼大的一個傳說,但是往來的客人似乎都想嚐嚐這鮮,即便真如那傳說所聞,死在當晚,也自風流。
媚娘見這場下情形與之前一般無二,都是要見那開苞的女子,也不拖拉,吩咐著下人將那女子帶了上來。隻見,其身穿青衣一身,白紗裹背,麵上綴有一串珠鏈,遮住嘴鼻,隻露雙眼,舉手投足間也是分外模樣。雖是麵對這麼多的色客那眼神有些迷離,卻也擋不住那絲美意,當真是一美人。那身材更是火辣,若要脫身下來,站到那好色之徒麵前,鐵定一個爆眼球的主兒。
這媚娘的話說的還真不假,說是個傾城國色,還真不帶半點含糊的。那和嘉公主的眼神裏滿是一種高傲,傲慢,哪裏會是這種半帶著憂愁的神色,看起雙目便知此人定非和嘉公主。這美人雖是珠鏈綴麵,讓人看不清楚,可是那美色不是這點遮掩便能抹去的,台下之人早早便起了哄來,便有人道:“媚娘,這小女子當真不錯,這次你開什麼價碼?”
“是啊,是啊,今天你要開個什麼價錢,快快說來,也好讓我等盡快竟價啊!”來這裏之人,當真都是些貪色的敗家子兒,當真是見色霍財,痛快一時才是根本。
那媚娘倒是直接,一手襯胸,一手拄在那襯胸的手指上,伸出一個指頭來,開口道:“底價一百兩!”
說來,倒也夠黑的,竟然底價就是一百兩。胡姬的姿色,有誰可比,真乃一仙女胚子,也隻不過是出了五十兩的底價,而且還是賣身的價錢。沒想,這僅僅是為一剛落世塵的女子開苞,就要花上百兩銀子,而且還是底價,當下價格一經競爭,指不定會高到什麼地步。這裏又是江南名址,富貴人家多的去了,當真是有一場鬥財的好戲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