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王京這當著公堂之上指著吳文才的臉把其陋習說的清楚,講的明白,吳文才本就心中有虛,才借其官職,大叫道:“好一個訟師,竟然在此和本官玩這宗高談闊論來了,指點本官的不是。有沒有罪,按要本官說了才行,這罪已經定了,就不可能再翻。倒是你……”吳文才走下了大堂,到了王京身前,兩眼有些發紅,斥道:“你當堂頂撞本關,對本官不尊不敬,大有詆毀辱罵之意。本官現在就要將你正法了,看你還在本官麵前牙尖嘴利,歪曲事實。”
話罷,吳文才衝堂下喊道:“來人啊,給我掌嘴兩百!”
“你敢!”胡姬兩步走到王京身前,惡狠狠的看著吳文才道:“敢掌他的嘴,我看你是活膩了,好好的貪官日子不過,非要下那地府不成?”
“反了,反了!”吳文才聽著胡姬那話哪裏還有不氣的意思,這先一個辱沒自己的王京,又一個當堂大指自己的胡姬,當下怒道:“好一對潑婦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對峙本關,當真是不把大清的律例,不把皇上放在眼裏,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來人啊,把這二人給我綁了,押入大牢。”
“誰敢動他!”和嘉公主自那一麵邂逅之後對王京也是曖昧有加,心中每每思念的都是王京,別說王京沒什麼錯,說的都是對的,伸張的也是大清嚴明公證的律法,縱然王京有千錯萬錯,那也不是他的錯,也都是這吳文才的錯,幾步走上前去,看著堂內正要動手綁人的衙役,斥道:“吳文才,你當真是長了幾顆腦袋,剛剛已經說過了,掌他的嘴,綁他的人,你不死也得扒層皮。”
王京倒是沒想,和嘉公主幾時有的這種魄力,說話也如此狠道,給人不留一絲說話的餘地。隻是那吳文才當下是大怒,心裏根本沒去細想,是什麼能讓這四個人如此的囂張,竟敢在公堂之上公然叫板朝廷命官。兩步上了堂上,坐回他的位子,驚堂木一拍,施令道:“各衙役聽令,將這四人綁了,送入大牢,若有反抗當以毆打朝廷命官,擾亂公堂秩序,另有圖謀不軌之嫌,可將其就地正法,天塌下來本官為你們頂著。”
王京搖著頭,看著那端坐公堂之上,威風八麵的吳文才,歎道:“吳文才啊吳文才,你非但一點才華都沒有,而且一點腦子沒有,一點心機沒有。”話說著,挪動步子朝吳文才那板案前走去,朝前湊著身子又道:“你就沒動動你那腦子想想,是什麼人敢在你這公堂之上如此說話,又是什麼人能在你公堂之上如此囂張?我們的來曆你一概不知,連我們的名字你也一個不曉,你這官當的,真是失敗到了極點。”
“竟敢如此藐視本官,小視與我!”吳文才真個是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衝那堂下,正口就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今兒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照綁不誤。”
話罷,那驚堂木朝上一抬,朝下一拍,那手還沒到桌麵上,王京的耳邊嗽的一聲滑過一物,將王京耳邊鬢發卷起。隨著吳文才一聲慘叫,一柄雪亮的飛刀紮在了他的手臂上。
王京一邊朝後緩緩退來,一邊道:“我半年之內三下江南;我家住京城;府邸就在西安門內;我官品不高,但也不低;滿朝文武每日上朝,惟我清閑家中。除了我這個訟師的身份外,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不過,那身份說不說都無所謂了,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吧,認識我的,和我比較熟識的人都喊我王老弟,王兄弟。和我關係一般,平時見麵能打個招呼的都喊我王大人,王禦使,但是我隻有一個名字,王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