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在通往京城的到道上悠哉的行駛著,沒有了以前駿馬奔蹄的那種趕車的場景;沒有了那種冒雨也要多走幾裏路的急切;沒有了深夜看不見路,也要揮鞭醒馬的焦急。車裏,多的是一種溫欣,一種望家趕的感覺。
馬車一路北行,路過山東濟南,走過京師直隸保定。六天的旅程也終於結束,京城的城牆在馬車幔簾掀起的一角映入車內。家,終於回家了。帶著一種懷念的激情,在南城門與這個不討人喜歡的和紳分道揚鑣。
辛苦了一路的駿馬在京畿禦使府前停了下來,也終於可以歇息一下,也似高興的哼叫起來。隻是,王京還沒剛下了車來,就見那張來張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話還沒和王京說上兩句,就見王京麵色驟變,好似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慌忙之下,隨著張管家一同進了府內。
“什麼時候的事情?”王京踏著急促的步子,衝身邊的張來問道。
“昨天深夜三更時分的事情,蕭護衛就直接倒在了他的門口,那巡夜的護院正好路過,見有動靜才發現是蕭護衛,隻是那時傷的太重,已經昏了過去。”邊說著,邊引著王京一起,朝後堂去了。
一進了蕭飛那屋,哎呦,您就看吧,那是橫七豎八的,身上沒幾處不綁上的。就那張原本冷酷的臉上都給塗上了藥油,為什麼塗呢?他那臉還能保留下來,鐵定是廢了老大功夫保護起來了,否則就不是滿臉的血泡了,那個叫慘啊。一條腿上光繃帶就捆了一圈。整個上身繃的跟個木乃伊似的。
這還不算,他那左臂整個是吊了起來,看來是斷了。見到王京進來,他那眼珠子轉的,蹦提多快了,真可謂是淚眼汪汪啊,說不出的委屈。王京是幾步到了床頭,一看蕭飛那樣,也是心疼啊,就問了:“我說,你這怎麼搞的,跟幾個人打成這個樣啊?”
蕭飛那滿臉都是胞,都是血泡,連嘴角都是,說話都有些含糊了,就聽支吾著道:“你沒事就好了,我回來就是為了見見你,其他的也沒什麼。見到你平安無事,我也可以安心的死了。”話說著,他那雙淚眼便閉了上去。隻是,這還沒剛剛閉上的眼睛又猛的睜開,直看著王京道:“你掐我幹什麼?我現在可是重傷在身,擔待著點好不?”
“你還知道疼啊?”王京直瞅著蕭飛道:“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我就說呢你怎麼會忽然請假,感情你不是去祭拜你師父,你這是去找人報仇去了啊!說吧,把來龍去脈都跟我講講,看你這身傷我就來氣,虧的你自己還說是武林高手,一般人打不過你呢。”
沒等蕭飛去講這事情的經過,胡姬也跟著來到了蕭飛那病榻前,也是驚訝啊,蕭飛的功夫自己是知道的,沒有他師父那個級別的人,根本別想碰到蕭飛,這次居然傷的幾近殘廢,若非是碰到了高人了?
經蕭飛這麼一說,二人才明白,蕭飛去祭拜他師父不假,可這祭拜完了之後他沒有直接回京城,而是打算去台灣,去台灣幹什麼呢?當然是找莫問報殺師之仇啊。隻是,人剛到了開封,就打聽到張浩東的師父去了南昌。一想啊,那張敏和張浩東乃是一兄妹,同出一門,這師父不就是莫問嗎。哪裏還有多想的理由,跟著就去了南昌。
結果,和蕭飛想的一樣,那莫問果然在這裏,隻是遲遲不肯出來。於是蕭飛就不斷的殺那曹幫的蝦兵蟹將,將那嘍羅殺的是聞飛喪膽啊,個個都不敢出幫門半步啊。莫問本不想和蕭飛過招,畢竟都是些小輩,可見這狀況,若是不出來阻止他,恐怕蕭飛是不會罷休了。
於是和其一戰,蕭飛不敵,被其傷了左臂。莫問沒動殺心,為了阻止蕭飛再次胡來,就跟其下了戰書,約其兩年後再來南昌,還到他們過招的那片樹林比劍。蕭飛自己學藝不精沒能戰勝莫問,心中有愧,自然無話可說,隻想早點回來京城,日日練劍,苦修其身,有朝一日能夠戰勝莫問,一血前恥。
哪知這路上竟然碰上四個殺星糾纏蕭飛,無論如何激將,對方都不把其身份說出來,幾次大戰,蕭飛卻是找了機會,逃了出來,路上也沒有耽擱,直朝京城來了。可是,就在那半夜,還沒進了京城,在城外又遇到了那夥人,好似就是專門來找自己一樣,又大戰了一場,這次蕭飛就沒那麼走運了,對方施了奸計,放了毒蜂,才把蕭飛整了個麵目全飛傷痕累累的慘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