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賓客滿堂,舉杯暢飲之際,這家丁來報,說是來了貴人,沒等王京去請,這貴人便帶著禮品到了正堂。眾大臣一見,這貴人來頭可不小,正是當今聖上,紛紛參拜。乾隆見眾大臣這般舉動,連忙攔住,話道:“今日乃是王禦使大婚之日,朕也隻是個賓客,雖然是不請自來,但也是客,所以眾位愛卿就不用這般拘束了。”
當今天下,誰人娶親,會請得皇上來祝賀?王京可是為數不多的幾人,卻是受寵若驚。本不想請這位大人物的,沒想到其親自來了。於是帶著正在為賓客敬酒謝意的胡姬到了乾隆麵前,滿臉喜慶氣色,衝乾隆道:“皇上日理萬機,還抽空來奴才這裏,真是另我這裏蓬壁升輝,倍受寵愛啊。”
王京這裏高興地合不攏嘴,隻是胡姬卻是麵笑心傷,心裏總有股說不出的壓抑感。蕭飛一直沒有離開王京過遠,就在兩三米外呆著。見著乾隆居然登門道賀,也是駭然,這不正合了胡姬的意了嗎?再見胡姬有所異樣,便悄悄的靠到了胡姬與王京身後。
胡姬此刻距離乾隆隻不過一米多遠,憑借她的功夫,隻要全力一擊,乾隆必死無疑。心裏暗喜:“父親,我的仇人乾隆就在我的麵前,我終於有機會可以殺了他為您報仇了。隻希望,隻希望您能保佑我的相公王京平安無事,那就足夠了!”
想至此處,胡姬下了狠心,霞帔的長袖中一動,一柄鋒利無比的袖中劍從袖中滑落。隻是這劍並未落到手中,被站在身後的蕭飛奪去。胡姬感覺不妙,回頭看去,這才發現了蕭飛。眼光一冷,好似在告戒蕭飛。
蕭飛不理胡姬表情,見胡姬每每有了動作便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她阻止。胡姬這一晚是恨透了蕭飛,卻也說不出話來。直到乾隆及諸位大臣離開了禦使府,胡姬都沒能得手。
王京送走了所有賓客,正值疲倦,回到房裏卻發現胡姬不見了蹤影。正要去尋找的時候,發現屋頂兩人飛過,一人青衣,遁走在前,一人身著鳳冠霞帔,跟走在後,正是蕭飛與胡姬,二人朝城門外方向去了。
王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也跟著出了城門。在城外一裏餘地的一片林子裏,胡姬與蕭飛兩道劍光交織相持,二人在相隔不足五米的地方站著,誰都不說一句話。
胡姬終歸是事主,忍不住說道:“蕭飛,我往日與你無怨,近日與你無仇。先前我已經告訴過你,讓你保護好王京,為什麼,為什麼今天你要千方百計的幹涉我的事情?”
蕭飛依舊那副冷傲模樣,一手持劍引在身邊,一手放在身後,閉著雙眼,答道:“你既然已經和我的主子拜了堂,你就是我的主母,我不想你有危險,這也是我作為一個仆人的責任。”
胡姬微低下頭,眼眶已經濕紅,歇斯底裏的叫道:“可是,可是你知道我等著這一天有多久了嗎?為了這一天,我犧牲的太多太多了。為什麼你還要阻止我。”
蕭飛此刻仍舊十分冷靜,不理一個女人流下的眼淚,開口說道:“我剛剛已經說了,你是我主公的女人,我就要保護你們。”
胡姬暗自低下頭來,化悲傷為心底的一股憤氣,嗤笑道:“是嗎?看來,我隻好先將你殺了,才有機會下手殺那狗皇帝了?”
蕭飛一聽,抬頭看向胡姬,道:“我不想對女人下手,更不能對身為主母的你下手。”
胡姬冷笑道:“別裝做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你的劍上沾的也不全是壞人的血,多殺我一個也沒什麼。你動不動手我管不到,但是,我會對你下手!”說罷便揮著手中寶劍朝蕭飛舞去。
蕭飛自恃是一代劍客怎能對一個女流之輩下手,更何況是一個身為自己主母的女人。百般躲閃之下,卻是躲不過胡姬緊跟的長劍,當是蕭飛小看了胡姬的身手,這一手劍法舞的是爐火純青,沒有些年月的苦練是不可能有這種造詣。何況,這劍招之中,隱隱還有自己熟悉的招式,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曾用過。
或許是處於對強者的一種挑戰,蕭飛拔劍迎上,與胡姬鬥了起來。隻是,胡姬多少是個女人,在武學上的造詣更沒有蕭飛那般高深。劍光交織,如梭似電,交纏之下,幾個回合便被蕭飛打的敗下陣來,倒在樹邊被蕭飛拿劍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