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側過臉,看了看呆坐在那裏的王京,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裏,大概是嚇到了他了,便道:“看來我是嚇到你了,不過,既然你是我的主子,我就得考慮到你的感受,你說的話我會記住的。不過,我也請你記住我兩個原則。第一,我不殺好人,不殺無辜的人。第二,除了威脅到你的人我會去阻擋或者殺了,其他情況下,我不會幫你做別的事情。”
“好的,好的!”王京連忙妥協,說道:“你說的這兩條我都答應你,我沒事不會去殺什麼人,放什麼火的。你隻要保護好我就行了!行了行了,趕緊準備一下,回頭下樓吃點東西,咱們得趕路了!”
“去哪?”蕭飛問道。
“江南!”王京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答道。隻是在王京說過要去江南以後,蕭飛的臉色就有些變化,似乎心裏有什麼事情一樣。見他這樣,便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還是不想去江南。我是去辦事情,如果你不想去,先回我府裏我也行。”
蕭飛一愣,連忙說道:“我身為一個保鏢,怎麼可能讓主子自己長途跋涉去辦事情,自己卻在府中享福,萬一出了問題,就是我的失職。我沒有什麼想不想去的,隻是聽你提到江南,想到了我的師傅罷了。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說罷轉身離開了客房。
說來時間也快,這從京城出來已經有半月之久,王京和乾隆雖然隻認識了幾天,可王京打心底裏思念這皇帝。唉聲歎氣道:“京城啊京城,咱啥時候才能再相遇啊。”
阿福在車蓬外趕車,王京這話也聽了清楚,看著前麵不遠的一座盤沿的山頭便道:“老爺,您就別著急了。翻過前麵這座無名山,咱們就算到了江南地界了。距離那繁華的江南名城就不遠了。”
王京一聽這話,頓時欣喜,探出頭去看窗外的大山,樂道:“好,江南我來了,美女我來了!趕路,快點趕路!”
和王京一起相處了老些日子,蕭飛較比當初那種冷傲的態度要好了幾分,雙方的了解也讓蕭飛的話多了起來,和王京跟一對冤家似的。每每聽到王京提到美女什麼的,便是不屑:“什麼德行,遲早死女人堆裏!”
王京對這話雖然不太感冒了,但是自己堂堂一個老爺身份,怎麼也得顧及一下,怒語相加之下,衝蕭飛道:“蕭飛,你也太,太……”
王京這話還沒說出口,蕭飛手裏那把劍已經抽出了三寸,露出了冰冷的劍光,嚇的王京把頭朝後一縮,沒敢吭聲。蕭飛冷眼一掃,道:“勸你還是別想用武力或者威脅之類的舉動嚇唬我,後果你自己知道。”說罷,十分詭異的朝王京拋了個亮眼。
王京無奈,隻得苦笑道:“我這是找了個保鏢嗎?我怎麼感覺我找回了一個老爺,我怎麼就這麼命苦。”
蕭飛本是一個劍客出身,有一個喜歡喝酒的師傅。一日,他的師傅歐陽劍封和另一位武林中數得上名號的高手莫問對決。這兩人是下了死戰了,而且各都下了賭注。這賭注不是金銀財寶,不是人命。而是要死的一方的弟子去賣身把自個兒葬了。
蕭飛之所以會賣身葬師就是這個原因。如果真個是論劍術和武學造詣,莫問又豈是歐陽劍封的對手。原因就在他太愛喝酒,結果酒隱一犯,在劍招上出了亂子,給莫問鑽了空,死在了劍下。
無名山,顧名思義,就是沒有名字的山。以往是座荒山,被前人踩踏才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有了一條盤沿的山路。
阿福剛剛翻上山腰,在一處較為平坦的路段上看到不遠地上躺著一個人,便將馬車停了下來。王京見車停下,問道:“阿福,怎麼了?”
阿福掀開布幔,露出前麵路上躺著的人道:“老爺,我看前麵路上躺著個人,不知道死了沒有。我去看看!”說罷便下了車去。
蕭飛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阿福說地上躺著個人,又是在這荒山野嶺上,頓時機警,連忙從車上躥了出去,喊道:“別去碰他!”
卻是蕭飛的話喊的晚了些,阿福已經到了這躺在地上那人的跟前。剛要去問這人情況,就見他猛的睜開了雙眼,一柄鋼刀已經架到了阿福脖子上。
蕭飛見阿福中了計,本能的回頭去看馬車,此刻的王京已經被一個手持圓月彎刀的匪賊挾持。就在這時,山林裏衝出來十來號人,帶頭的是一個七尺有餘的大漢,滿臉毛須,頭紮紅巾手持大刀,赫赫大笑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話罷,惡狠狠的看著蕭飛道:“小賊,把你手裏的劍給我扔了,老爺我不想動粗,殺你們幾個沒意思,本老爺隻對錢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