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不去了,不是麼?”顧凡溪反問。
“……”良紹辰不再答言。
“我們之間隔了太多不是麼?”
“那你就隻當沒有遇見過我!我們,隻是路過而已!”為什麼你就一定要強調那些傷心事呢?顧凡溪,我們就不能拋開那些仇恨麼?非要讓仇恨蒙蔽了雙眼才好麼?
“路過?”顧凡溪冷笑:“路,已經過了!”留下這句話,留下阿辰一個人。留下所有的回憶,留下他們之間所有的所有,一個人,遠走高飛……
街頭,是誰在放著那首傷感的歌曲,《你在,不在》。
“雲碎成雨點,等你的抱歉。
卻等到你的,不告而別。
星光像淚水,沒說的思念,變成黑眼圈。
幾百天來的熱烈,一個寒流就瓦解。
再厚的愛,隻是一疊紙片。
你在房間,像幻燈片。
你在我眼裏蔓延。
你在手機,你在筆電,無法隔絕。
你在深夜,像黑咖啡。
你在我心裏麵,陪我失眠。
可是卻不在,我身邊。”
阿辰,不是不愛了,而是……愛不起了。我們之間隔著太多太多無法逾越的東西。~~~~~~~~~~~~~~~~~~~~~~~~~~~~~~~~~~~~~~~~~~~~~~~~~~~~~~~~~某酒吧包廂。
“凡溪,暫時不走了嗎?”單婷萱為顧凡溪倒了杯紅酒,問道。
“嗯!”顧凡溪接過酒杯,猛灌了下去。猩紅的液體,濃鬱的味道充斥了整個嗅覺。
“凡溪!酒不是這樣喝的,別糟踐自己!”寧薇薇說著,搶過顧凡溪的酒杯。
“你們別管我!”顧凡溪說著,搶過整瓶紅酒灌著自己。
“顧凡溪!你還是放不下他不是嗎?”良紹含忍不住吼道。
“我就是犯賤的忘不掉,無論他怎麼傷我,我都做不到忘記!”借著酒勁,顧凡溪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顧凡溪你自己知道你有多虛偽麼?你虛偽的讓我看不起,你做作的讓我惡心!明明很喜歡我哥不是麼?那為什麼要因為一些恩怨蒙蔽了雙眼?我哥說的真對,原來對於你來說,你們的愛就這麼廉價,廉價到不堪一擊,隨便一小點的磨難和風雨就能讓你打退堂鼓!我真替我哥喜歡上你而感到不值!”也許是因為剛失戀,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好,良紹含說了重話。
“良紹含!你有真正了解過我麼?你不懂我,又有什麼資格說我虛偽,說我做作?”顧凡溪也不甘示弱的吼道。
“我憑什麼要了解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顧凡溪我告訴你,林思雪都比你光明磊落,她最起碼敢正視自己的感情,最起碼她敢去追求自己的愛情,那麼你呢?我哥那麼喜歡你,你又是怎麼傷他的?”
“……”顧凡溪忽然覺得好累。望著空了的酒瓶,還有這些所謂的朋友,顧凡溪忽然覺得自己一無所有,好像除了徐浩軒以外再沒有人能夠懂她。
“無話可說了是嗎?嗬,顧凡溪,你這樣的朋友讓我覺得很恥辱,恥辱你知道麼?連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正視,你又有什麼資格和林思雪爭我哥?”良紹含繼續謾罵著,發泄自己的情緒。
“紹含!你少說幾句吧!你以為凡溪心理就好受麼?阿辰和她已經是過去式了不是麼?別再舊事重提了行麼?”顏以諾見形勢越發惡劣趕緊上前製止。
良紹含的淚,不禁落了下來,有人說經曆了才懂,而她,正是因為經曆了失去曹爍的痛,才會這樣情緒失控的,往往笑的最開心的那個人,內心的痛處又有誰會懂?
“以諾,薇薇,婷萱,你們告訴我。這就是咱們所謂的友誼了麼?在別人的傷疤上撒鹽很過癮對不對?”顧凡溪說著,閉上了雙眼,沒有一絲溫度的淚水流出了眼眶。
“凡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敏感。是我忘不掉曹爍才會情緒失控的!”良紹含說著,緊緊的和顧凡溪抱在一起、有時候愛情會是友情的調和劑,但有時,愛情也會成為友情的一道無形的隔閡。
“凡溪。你知道麼?你坐飛機要走的那天,我哥托我送你一朵黑色的鬱金香,不過好可惜……”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顧凡溪驚愕的睜大了雙眼,望著良紹含許久,幽幽的開口道:“紹含,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