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不要白色的(1 / 2)

“阿嚏,這鬼天氣,實在太特麼冷了!”

站在東遼市火車站前,張途止不住的搓手,突然一捂嘴,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攤開手再看,吐沫星子已經被凍上了。

這是張途長這麼大第一次到北方來。

而且,還是最冷的三九天。

雖然身上穿著一件臃腫的軍綠色羽絨服,可他還是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扔到冰櫃裏的烏龜,血都快被凍住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揪心的。在這種苦逼的天氣裏下錯車站,張途覺得日子沒法過了。

本來他應該在東遼北站下車,可是他在車上睡著了,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報站裏說“東遼”兩個字,就迷迷糊糊的下車,等他發現這裏是東遼站而不是東遼北站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火車已經開走了,這裏停車一共隻有三分鍾的時間。

無奈,張途隻好出了車站。

跟一個賣茶雞蛋的老太太打聽了一下之後,張途坐上了一輛從東遼站開往東遼北站方向的公交車。

必須去北站,因為之前已經約定好了,有人在那裏接站。

還不錯,現在已經過了上班的車流高峰期,車上的人不算多,空閑座位不少,張途上車之後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邊看著外麵陌生的街景,一邊想著心事。

……

張途,男,今年二十三歲。

他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不知道父母是誰,還在繈褓之中的時候就被師父玄空子撿了回去,從此之後爺倆相依為命,一起過日子,打發時光。

玄空子是個出家的道士,也不知道是什麼門派的,平日裏不念經不燒香,而是以行醫為業,而且水平挺高,經常有人來求他登門治病,之後換得一些診金回來,以供爺倆的日常開銷。

閑暇無事的時候,張途就跟玄空子學習醫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淡度日。

本以為這樣平靜的日子還會持續下去,結果就在半個月前,出事了。

玄空子在外出給人治病的時候,竟然偶遇他年輕時候的初戀,舊情難忘,幹柴烈火,老道士為了愛情竟是毅然決然脫掉道袍還俗去了,而且怕被女方家人反對,倆人還是私奔,甚至張途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隻是後來接到玄空子一個電話,才知道師父不回來了。

而且,他還帶走了所有的錢!

張途表示懵逼:“你給我找了一個師娘我不反對,你私奔我也不反對,可是你把錢都拿走了,我怎麼辦?啃樹皮過日子啊?”

玄空子說:“我得買房啊!男人沒房子怎麼娶老婆?不過沒事兒,我還有個病人沒看呢!對,就在我那日記本裏最後一頁的最後一條,你去把那病人治好了,你就有錢花了。”

張途拿過日記本一看,上麵寫著:東遼市!

後麵是一個電話號碼。

除此之外就什麼信息都沒了。

張途繼續懵逼:“那人叫什麼名?住哪兒啊?什麼病啊?”

玄空子說:“不知道啊,朋友介紹的,就說那家挺有錢的,本來我是打算自己去的,可我現在沒空,便宜你小子了。行了行了,別磨嘰了,不是有電話號碼嗎?你自己打電話問吧,糧食櫃大米袋子下麵有五百塊錢,你拿著買火車票。掛了啊,我手機快沒電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