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跟蹤我們?”齊玉婷握著劍,冷聲喝道。
鄭斌心中暗悔,方才走出那峽穀前,沒有先查看一下,這下好了,被人家劍架在脖子上,這一邊在心中連忙想著對策。
“快說。”齊玉婷見鄭斌眼珠直打轉,手中劍一緊。頓時鄭斌感覺脖子處冷嗖嗖,劍鋒已經刺破皮膚,一行血跡順著劍身淌下。鄭斌知道,若再不開口,隻怕就要人頭落地了。他可不想這樣窩囊的送了命,於是一咬牙說道:“我乃潁川郭氏後人,家老郭鷹乃古劍山莊弟子。”
“潁川郭氏?”齊玉婷遲疑了一下,問道:“何以為證?”
“家老郭鷹臨終托付,讓我們前來投靠。”說著從懷裏取出一枚玉製腰牌。那腰牌確實是當年郭鷹遺物,當年郭鷹遇難,臨終前也曾說過,如果走投無路的時候讓嫣茹拿著那玉佩去燕山尋古劍山莊的莊主齊上鈞。
齊玉婷接過那腰牌,仔細看了看,確實是他們莊內之物,上麵還刻著名字三個字“李少通”,齊玉婷就是莊主齊上鈞的女兒,自幼在山莊長大,似乎聽自己父親提起過這個名字,隻是一時記不起來,便將那腰牌遞給身旁的青年男子,說道:“高暉師兄,你看看這個。”
高暉本是漁陽高氏一個二流士族的庶出弟子,少時受家族排擠,而被逐出家門,後來被齊上鈞收為徒,是為二弟子。高暉看著那腰牌,確實是自家師門的東西無疑,見到那李少通三個字,想起當年師傅曾說起他有個師弟便叫李少通,後來下山後便了無音訊。便說道:“我曾聽師傅說過,我們有位師叔便叫李少通,不知會不會就是他說的郭鷹。”
齊玉婷點點頭,“帶回去,交給師傅一問便知。”
於是鄭斌被押著帶回了古劍山莊。一路上被蒙住了眼睛,大約又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了古劍山莊。可是他們還是小看了鄭斌的本領,作為特種兵,專門訓練過追蹤術,蒙住眼睛帶往一處地方,然後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原路返回,這也是追蹤術的一門課程內容。鄭斌自然諳熟其中門道,在一路上鄭斌雖然眼睛被蒙住了,可是在走的時候,腳下便已留下記號。隻要在後麵幾天不下雨,鄭斌便有把握尋到這些痕跡,找到進出山莊的路來。而此時已進入秋季,在北方原本就少雨。
鄭斌被帶到廂房,令兩名門中弟子看守,高暉與齊玉婷則進去拜見莊主齊上鈞。
齊上鈞拿著那塊腰牌,顫顫發抖,嘴裏喃喃念道,“少通師弟,少通師弟??????”在齊上鈞下首,站著他的兩個弟子,大弟子師徒衝,二弟子高暉,還有他的女兒齊玉婷。
“父親,這李少通真是我們師叔嗎?”齊玉婷問道。
齊上鈞長歎一口氣,看著遠方說起那段往事。
當年齊上鈞和李少通兩人一起拜在劍道大師古萬年門下,學習劍道。齊上鈞為大弟子,李少通是二弟子,另外還有個小師妹叫梅娘是古萬年的女兒。師兄弟二人都愛上了梅娘,但最後梅娘選擇了齊上鈞,兩人成婚,後來梅娘因難產而死,留下一個女兒便是齊玉婷。
李少通在齊上鈞和梅娘婚禮當天,便留書出走,從此便無音訊。想不到他居然化名郭鷹,隱居在郭家。齊上鈞拿著當年師弟的遺物,往事曆曆在目,不禁老淚縱橫。
這時齊玉婷見自己父親模樣,也心疼起來,上前安慰道:“請父親節哀,李師叔已不在,但他托付之人,已經被我們帶來,現在正在廂房候著。”
“哦,去把那位郭家後人請來吧。”齊上鈞說道。門下弟子便前去將鄭斌帶來,齊上鈞一看鄭斌儀表堂堂,身強體壯,心中便已有三分喜歡,於是問道:“你便是郭家後人?”
鄭斌心想,若是說出自己是興漢城的鄭斌,不知他們會如何反應,這個郭家的後人自己隻得冒用了。於是深深一禮,回道:“在下正是潁川郭氏後人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