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還記得的約定(2 / 3)

於楓雖然不答,但他眼中的情緒早已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心情。憐兒嘴角微微抽搐著,滿眼都是憤怒。不過很快,憤怒莫名地一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憐兒的哈哈笑聲:“哈哈哈……於楓,看來我真的不了解你!”

於楓眼神中頓時有一絲慌張閃過,天琪也還沉浸在錯愕之中。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憐兒會知道他要帶著憐兒離開這裏的真實原因是因為受了於楓的唆使。

而現在知道了,而憐兒現在知道了,該怎麼辦呢?

趁著所有人都驚訝不已,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憐兒突然拉起於楓的手:“於楓,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憐兒就這樣拉著於楓逃離開了大家的視線。女生們驚呼著想要起身去追憐兒和於楓,還想要知道故事的下文會怎麼發展下去。特別其中一個微胖的女生,她想借著這件事情靠近姚思思,然後從姚思思那裏撈點好處。

於是她是所有人中跑得最快的女生,卻突然聽見有人大聲喊了句“天琪”後,猛烈地煞住了腳。激動地回頭一看,果然是全校女生都渴望接近的夢想,他的身邊已經圍滿了各式各樣的女生,這女生想也沒有就跟著投入了天琪的粉絲團中。

早把憐兒和於楓的事情忘在身後了,撈好處和呆在天琪身邊比起來,簡直就是狗骨頭和漢堡的區別嘛!要知道其實能夠挨近下天琪,她就是得了大大的好處。

天琪被女生們團團圍住,看著憐兒拉著於楓越走越遠的背影,麵容非常凝重,眉頭擰結成繩。

“天琪……天琪……”在一浪壓過一浪的叫喊聲中,天琪根本就脫不開身。真是可惡,天琪在心中暗暗地罵著。

“你還記得這樣嗎?”憐兒在拉上於楓之後,帶著於楓跑得飛快地脫離開了那些不斷想窺探他們隱私的人,來到了這個地方。

舊教學樓的前麵,被楓葉灑鋪薩滿的地方,正站著憐兒的和於楓。憐兒指著一排排楓葉問於楓。

於楓的背脊有些僵硬,半晌才答:“這裏是我高一時的教室,你拉我來這裏做什麼?我很忙的!”

“如果忙,那你還有時間來提醒我?”憐兒倔強地說著。於楓竟然想用很忙來逃避和她單獨談話,憐兒自然心中很生氣。可是卻表現得非常鎮定,一直都笑容燦爛著。

於楓望著憐兒滿臉的笑容,稍顯錯愕,如果是往常,她應該已經生氣著離開了吧?於楓頓了頓才說:“我隻是不想看著思思做錯事,所以才在百忙之中抽空來提醒你……”

“那麼於楓,我現在告訴你,我不走了!”憐兒繼續笑著,笑得好像花朵在綻放,不斷地靠近著於楓,直到她的臉都快貼在於楓脖子上的時候。憐兒才看著於楓的胸口,繼續笑顏如花地說,“於楓,你知道嗎?如果你說你是希望我好,希望我離開這裏,我就會聽你的。“

憐兒的聲音變得出奇的溫柔,於楓之前都沒有聽過的溫柔。

憐兒抬起頭看著於楓錯愕的雙眼,唉聲歎息著:“可是於楓,你為什麼不說呢?為什麼不能少在我麵前提起姚思思一次呢?於楓,你難道覺得你傷害得我還不夠深嗎?”

憐兒的聲音越發的溫柔,好像是春天早晨停歇在樹上鳴叫的鳥兒。眼眶逐漸濕潤起來,然而滿臉的笑容卻絲毫不減。

“不是的……憐兒,我從來不想傷害你……”於楓的眼中閃過一絲疼惜,但很快就消失了,“你就當是我希望你走吧!總之你離開這裏就好!”

“誰說我離開這裏就會好?”憐兒歎息著搖頭,“於楓,你都在這裏,我離開了這裏,我怎麼可能過得很好呢?

“憐兒……”於楓變得有些無奈,“憐兒,我們都分手了,你就忘了我吧!”

憐兒邊搖頭邊笑著問:“如果有來世,你會許我一生的承諾嗎?”憐兒看著於楓癡癡地問,眼中好像有水要滴下來。

於楓愣住了,愣了好久才重重地點頭。頓時憐兒臉上燦爛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薄怒著冷哼著:“既然我們有今生,你為什麼要選擇放棄呢?”

“我……”於楓無奈的笑容還未綻放就已經湮滅,“憐兒,我……覺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於楓早發現這點了,他本來不想說的,可是既然憐兒現在要刁難他,他隻好去說憐兒現在的心了。

憐兒怔了怔,繼續笑容滿麵地說:“那不重要,重要都是我現在能隨時保持笑容不是嗎?”憐兒說完話捂著嘴繼續笑著。

其實不用別人那麼說,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但是憐兒卻不驚訝,在她看來這是非常正常的現象。

“是!那你在笑什麼呢?”於楓的眼眸中是一種說不清的霧氣,越來越迷茫。

“我也不知道。不過是好像爸爸離開人世的時候,周圍人都朝我和媽媽丟來漠視的眼光時,媽媽叫我不要哭時,我就一直在笑著。”憐兒語氣平靜,甚至帶著俏皮。憐兒再次靠向於楓的胸口,這次是將腦袋貼在於楓的胸口,“於楓你不是知道的嗎?當我哭夠了,我就會想起媽媽的話,然後笑起來的。”

一句話都沒有,於楓就那麼沉默著,將憐兒擁在自己的懷裏。夕陽照在緋紅的楓葉上,兩人靜靜地相擁在一起,好像是這安靜畫麵中的一角。

憐兒的嘴角慢慢浮上微笑,良久,她溫柔地開口問於楓:“於楓,你是有什麼苦衷的吧?告訴我,是怎麼樣的苦衷讓你離開我。”

於楓的身體突然輕輕一顫,然後他快速推開憐兒,冷著臉說:“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走不走隨便你!”

於楓說完話就從憐兒身邊離去,在憐兒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眸顫了又顫。憐兒在身後大聲說:“你有不要我走的意思了嗎?那是舍不得我的意思嗎?”

於楓還是沒能忽略掉這句話,徑直離開,隻是轉過頭看著憐兒,眼中閃過一絲哀涼:“憐兒,我說過如果有下輩子,我願意許你未來。但是現在,請你離開!”

於楓還是走得很快,在說完那句話後,在憐兒臉上的笑容全都消失,變作一種不解和困惑的時候,他很快地從憐兒眼前離開了。

願意許承諾,代表的就是還有愛存在吧!但是現在,卻極其強烈地希望我離開,到底是為什麼呢?憐兒的麵容越來越迷茫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