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就是一個相互利用的局,上桌的四個人相互頂牌,但又時不時的喂牌,隻要大家都有點甜頭,那這幅麻將就打得舒暢,但不排除旁邊的人也想參與這副牌局,沒人會甘於在一旁觀戰或釣魚,隻要有機會,沒人會放棄,隻要能上桌,指不定誰在某天就能作莊了,而這莊,就是這牌局的誘惑所在。
第四裝甲師和突擊師算是一個不錯的旁觀者,但各自獨立時,就隻能觀戰,但如果聯合在一起,加上十七師,那麼,這副牌就有得打了,而且,還會是一手好牌。這兩個師可是一直盼著這機會的,其實,也不需要十七師許下什麼報酬,隻要將來能三足鼎立,那還不是要什麼就有什麼。
十七師留下一千八百人防守住師部,隻以四千四百名士兵出擊,算是一種示弱,同時,也是讓對手輕敵,畢竟,這幾個師的師長可是老戰友,都知根知底的,要不是這次意外,誰都無法動搖這四個人,暗底下的那些齷齪想法,每個人都有,但表麵上,那是不可能撕破臉的,不然,吃虧的可是所有人,便宜,可就要讓外人占了。
黑熊現在躲在一個肮髒黑暗的小角落,頭上,頂著大袋的垃圾,一雙眼睛緊張的盯著巷口的動靜,每每有搜索隊經過,都會讓黑熊驚出一身汗來。
黑熊沒撞上搜索隊,但卻始終躲不過追捕,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偷偷溜走的阿航,現在滿世界都是士兵,阿航再不抽身,等會鬧大了,自己免不了要出手,可是,阿航還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倒不如趁早開溜。
黑熊躲藏的地方雖然妙,但還是逃不過阿航的領域搜索,阿航這算是徑直趕過來的,而且很隨意的就將黑熊從垃圾堆裏揪了出來,這下,倒是讓黑熊驚恐不已,莫名的,身體便懸浮到了半空,而且,還在不斷的上升。
黑熊想要叫喊,但巷口晃動的盡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影子,黑熊現在這副模樣,跟槍靶子沒兩樣,黑熊可不想成為滿身槍洞的箭豬。
阿航將黑熊提到了房頂,邪邪的笑著,看著黑熊不語,越看,黑熊越感到不安,脊背那條冷氣,比火箭竄的還快,蹭蹭的到了頭頂,然後彙聚在百彙穴,再然後,那啥,就引起一陣寒顫,消失了。
“黑毛子,用不著這麼緊張?”阿航輕聲細語的安慰著黑熊,但街燈和陰影的結合,令阿航的臉上卻越來越顯得邪惡,所說的每一句話,就像是在淩遲黑熊:“這麼多人找都找不到你,你怕個吊啊?嘿嘿,你還是很聰明的嘛,肯放下尊嚴,躲在垃圾堆裏,這樣的氣度,真的可以說是能伸能縮。嘿嘿~”
黑熊並不說話,阿航說的話,句句刺中要害,黑熊不敢辨駁,也不能辨駁,他就是一粗人,不懂大道理,唯一懂的道理,就是‘拳頭就是一切的法律’。這個崇尚暴力至上的黑熊,算是遇著克星了。
“那啥,我救你,不是為了要你報答,實在是因為你是個人材,真的,能拋棄一切來維護生命,實在是勇氣可嘉,當然,自己的命也是很重要的,對吧?放心,這種事傳開了,大家都會對你刮目想看的。”
黑熊怕的就是這個,但阿航偏偏就說這個,這叫哪壺不開提哪壺,阿航就是要黑熊生氣,最好是憤怒,那麼,自己下手時才有一點理由和樂趣,不然,隨隨便便的殺頭熊,還真沒什麼好炫耀的。
喀喇喇,黑熊果然生氣了,鋼牙磨得賊響,像要把阿航一口口的咬掉肉,然後細細的磨,細細的嚼了之後,才憤憤的吞下肚一樣。
阿航覺得這樣還不行,黑熊還沒達到那種暴走的狀態,多少還是無趣,隻好不斷的那話刺激著黑熊,直到黑熊爆吼一聲,猛的衝上來時,阿航才閉嘴,輕鬆的躍到一邊,隨意的閃開了。
黑熊從沒見過這麼輕盈到虛無般的身法,一時間,又愣住了,就像早泄一樣,阿航沒好氣的擠兌道:“不要光站著,你已經夠熊了,還裝這熊樣,真的很偶像啊,來來,摸到我的衣尾算你贏,我就不把你的糗事說出去。”
有了賭注,賭徒才願意賭,黑熊雖然清楚自己不是對手,但勇氣還是有的,不然,怎麼做特戰隊的頭。
黑熊大口的吸著氣,雖然不懂什麼吐納回氣之類的調息,但黑熊從實戰中還是掌握了不少短時提升體力和恢複體力的方法,這在持續戰鬥中,是相當重要的。換了幾口氣,黑熊的情緒都穩定下來,這倒是讓阿航有點意外,不過,也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