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雙眼瞬也不瞬的死死盯住甬道,位於重裝機甲士兵左肩部的掃描探測器,嗶嗶的重複掃描著,希望能第一時間發現敵人的突入點。
緊張與壓迫感沉沉的壓抑著,呼吸仿佛困難而急促,心跳是那麼的明顯而激烈,過度的專注和緊張,讓藏在重裝機甲下的士兵早已汗濕淋漓,頸、額、鼻翼、手心、背各處盡是滾動的汗珠,機甲內的生態調節係統,完全來不及消除這些異常情緒所帶來影響的產物。
甬道漆暗的直道那端,葛朗斯帝國的蠍兵開始退留到轉角,在雙方可以直接接觸的地方之外進行編隊,再次陷入一段時間沉悶的局勢,甬道內沒有了能量光束的照映,顯得格外的黑暗難測。
時間在緊張的僵持中一分分的過去,站在側麵戰車車頂的一名重裝機甲士兵,似乎模糊的看到甬道天頂有些微的起伏,忙調整掃描探測器重新掃描,不過依然沒有任何結果。
不敢大意的重裝機甲士兵,正想與身邊的同伴示警,突然,一道黑影,由護牆上方的留下的空間,向基地環線帶內部快速突破,扁而寬的體形剛好可以平平掠過。
緊跟其後,又是一道道黑影,斜斜上揚到重裝機甲士兵頭頂,四至五米米的高處,隨後收緊雙翼順勢翻轉,下衝,一連串的動作緊緊相扣,沒有一點停滯,而且異常的快捷。
瞬間,十數名離子聚合飛翼,已由護牆上部預留下來的空檔,掠進馬修人的陣地後方,一直注視著地麵動作的重裝機甲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打亂了陣腳。
之前那一段長長的僵持,讓馬修人的身體逐漸僵硬而不知覺,雖然意識中也已很快的傳遞了攻擊的指令,隻是這種緊繃僵硬的肌體動作,卻無法跟上離子聚合飛翼的速度,回過身扣動扳機時,身後早已展現地獄使者收割人命的利刃。
長長的尾巴狠狠地穿刺了厚重的機甲,由身側肋部刺入至背部穿出,血滴尚未從尾端滴落,奪命的梭節已迅速的抽離,隻留下一個通透的大洞貫穿前後,如泉湧的血液在稍頓之後勃然噴湧,從高處飛瀑似的向低處下灑落,渲染了腳下戰車一大片機甲。
籍著機甲的自重,多數已死亡的士兵或站或跪的木立在原處,形成一尊尊死亡的雕像。
盡管戰車頂部的重裝機甲士兵相繼被撲殺,但環線帶上,隨時支援的上千重裝機甲士兵,卻沒有受到影響,地麵的重裝機甲士兵動作和反應依然靈活,粒子光束炮斜舉,朝著四處翻飛作惡的離子聚合飛翼‘嘭嘭~’射擊。
紛亂但密集的光速炮能量光束,交織組成的光網,密密的封堵住搶入的離子聚合飛翼,相對狹小的空間,避無可避的十多名離子聚合飛翼紛紛被擊中栽倒下來,從撲入,到殺人,直至最後死亡,前後不過四十幾秒的時間,短得讓人局促,但卻打開了戰局。
護牆上部露出了空檔,早已候在轉角處的一百多名離子聚合飛翼,也不等戰車部隊的火力突擊,緊隨在前鋒部隊之後,繼續突破,一入牆內,便迅速墮到馬修戰車的身旁,避開了站在地麵上的重裝機甲士兵的攻擊,籍著馬修戰車作為掩護,繼續撲殺靠近身旁的重裝機甲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