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是個好日子,豔陽高照,王府的氣氛卻不如天氣這般,雖說是崔尚書之女崔瑩進府的日子,卻與平日無異,隻是在王府的門前的石獅子的脖子上掛了兩個紅綢緞的大紅花。
怡合院中,傳來帶著讓人腿肚子發軟的嬌嗔,上官悅兒軟著身子靠在楚傲天的懷中,白淨的柔夷在他的胸膛上不安分的蹭著,已經露出了一小塊健壯的胸膛。
\"王爺,今日就是崔瑩進府的日子了,妾身不依麼!\"
\"哦?要是悅兒不喜歡,那本王就回了皇兄,咱不娶了。\"楚傲天輕鬆的說道。
上官悅兒怎麼會不知道楚傲天的妥協是因為這其中利害關係,自己撒嬌也無非就是要他知道,自己是那麼在意他,在意新進王府的這個女人,又怎麼會真的鬧著王爺去回了皇上的婚約。
\"不要,王爺隻要心還在妾身這就夠了,王爺說是不是麼!\"上官悅兒適時的撒嬌,雙手又向下移了一些。
楚傲天眼底一緊,抓住了她的小手,用手指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寵溺的說道,\"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一串銀鈴般的小傳了出來,隨著風飄散,不知飄到了多少人的耳朵中。
聽雨軒中,劉亦瑤悠閑的在花園中新搭建的秋千上擺動著,她感受這份寧靜,臉邊擦過的風,像是撫摸著她一般,舒服的閉著眼睛享受著。
宛荷在她的身後輕輕的推著秋千,保持在一個合適的高度,不高也不低。眼睛瞟向了蹲在一旁為牡丹花鬆土的宛菊,宛菊的手一抖,鬆土的小鏟子就鏟在了自己的手上,頓時血就流了下來。
宛荷停下手中的動作,瞪著宛菊,口氣也是責備的,\"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不知道今天是崔氏進府的日子麼?這是不吉利的!\"
劉亦瑤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捂著手掌,低聲吸氣的人兒,從秋千上下來,向寢殿內走去,丟下了一句,\"宛荷,你給她好好包紮一下。崔瑩進府的事隨時向我稟報,還有,門前的那兩朵大紅花一定看住了,不能讓人摘下來。\"
\"是,奴婢遵命。\"宛荷跪下回應道。
劉亦瑤彎起嘴角,她費心思弄進府中的人兒,即便有人不注重皇家的顏麵,也不能被外人也輕看了去,門外要見紅,那是必須要有的,更何況現在還有費心提醒自己的人。
劉亦瑤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王妃的錦袍,那份鄭重是隻屬於她一人的,宛菊和宛荷的表情她很滿意,掃了一眼後,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說道,\"本宮不是該拿出些王妃該有的端莊和大度麼?\"
宛荷飛快的上前扶住劉亦瑤的胳膊,\"王妃說的是,咱們就要用這樣的大度讓別人信服,讓崔氏感激,讓王爺回心轉意。\"
劉亦瑤滿意的拍了拍她扶著自己的指尖,\"說的對,那麼你也是讚同本宮的了?\"
\"王妃聖明,奴婢很是敬佩呢。\"宛荷笑的甜,抹了蜜一般。
宛菊許是以為手上的傷疼的緊,沒有了往常的清脆的聲音。
\"宛菊就不用陪著本宮去了,看著寢宮吧,別讓旁人進來了。\"劉亦瑤不希望曆史再重演。
\"是,奴婢遵命。\"
劉亦瑤猜的沒錯,果然門口沒有楚傲天的身影,那樣的人,本就該是這樣的絕情的,這倒也正好成全了她了。
不遠處,一定大紅的花轎搖搖晃晃的靠近,靜悄悄的,沒有禮儀樂仗,沒有媒婆跟著,隻有轎子旁邊一身紅色衣裳的丫鬟跟著,雖不是看的很清晰,卻斷定的了,丫鬟的臉色很是不好。
隨著一聲\"落\",轎子平穩的坐在了地上,丫鬟臉上已經是平靜的表情了,像是完全不詫異來人竟不是王爺一樣。\"娘娘,王府到了!\"
一隻瑩白的纖纖細手從紅色的轎簾內伸了出來,搭在了候著的丫鬟的手背上,接著楊柳細腰的身影邁了出來,密集的紅色珠簾下,依舊可以看出她那美豔的容貌,隻是,此時,沒有了郎君的美貌,怕是也沒有意義了吧。
劉亦瑤心中就是這樣的想的,怕是眼前的女人也曾經經曆過掙紮,可是,終究還是做了這樣的選擇,沒有辜負了她的期望。
\"妹妹一路上辛苦了,王爺公事繁忙,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我這個做姐姐的好好把妹妹接進門來。\"劉亦瑤上前親切的拉住崔瑩的手,沒有露過她一閃而逝的怨恨。
\"看來王爺真的是很忙啊,不過有姐姐來出門迎接,妹妹也該是滿足了。\"崔瑩的聲音像是鶯鳥的聲音一樣好聽,甜而不膩。
\"妹妹好心思,那就趁著及時隨著姐姐一道進府吧。\"劉亦瑤鬆開了牽著她的手,帶頭向府內走去,她的丫鬟扶著她碎步跟在後麵。
劉亦瑤給她安排的地方是一處格外的幽靜的地方,叫做凝華軒,更佳的是,恰好就挨著上官悅兒的馨虞殿。
崔瑩隔著珠簾打量王府的裝飾,果然如想象一般,亭台樓閣無一不透露著優雅,又不失凜冽,帶著陽剛之氣。眼前的花園更是妙不可言,有著萬花爭寵的極美的景象,混合的芳香之氣更是撩人心神。原本的不快似乎被淡化了。
忽然,一陣銀鈴兒一般的笑聲傳來,她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邁出的腳步也收了回來。
扶著她的丫鬟順著她的視線,也落在了園子中那一對男女的身上,笑聲同樣刺痛了她的神經,下意識的望向崔瑩珠簾後的臉上,那表情嚇了她一跳。
\"娘娘,回寢宮吧,過了吉時就不好了。\"丫鬟平靜的聲音提醒了崔瑩,她邁起千金重的步子,接著向前走,裝作沒有看見一般,隻是心中對那個女子已經是恨極了。
劉亦瑤挑眉,這回有意思了,看來這個丫鬟也不是個簡單的,她賺了一個。
崔瑩怎麼會不知道,厲王是不能給她一個正式的拜堂儀式的,更何況她不在乎那些,不在乎別人請看了她。隻是這是她沒有進厲王府時候的心思,真正的邁進了王府的門檻,才知道,她是在乎的,對她的漠視已經傷害了她,她從來就是想要星星就不能用月亮糊弄的,如今卻形如空氣一般。
劉亦瑤安排了崔瑩坐在鋪了紅色被單的床上就離開了,臨走前吩咐陪嫁的丫鬟好好照顧她。
崔瑩看著離開的王妃,一把掀掉頭上的珠簾頭冠,臉頰因為氣憤變得緋紅,身下的大紅被單仿佛嘲笑她一般,變得更加刺目了。
\"巧枝,我是不是做錯了?\"崔瑩的聲音中帶著幽怨,她的赴湯蹈火好像真的就隻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巧枝撿著床上散落的桂圓和蓮子,放到寢室內的桌子上後,又站到了崔瑩的身邊,\"小姐沒有錯,錯的是王爺,他隻是一時迷戀上官悅兒而已,小姐若是消極就真的錯了,隻要您肯爭取,您難道沒有把握收了王爺的心麼?\"巧枝的聲音雖然平淡,卻帶著千斤的力量。
崔瑩聽後,黯淡的眼神又亮了些,是啊,她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她沒有爭取呢,怎麼就認定了是輸了呢?王爺隻是見了她一麵而已,她又如何能要求他愛上自己?
崔瑩握住身邊丫鬟的手,\"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巧枝微笑著,原本平淡的麵容,因為她雲淡風輕的微笑變得生動起來,\"小姐如何要這樣說?巧枝本就是為了小姐而生的。\"
這一晚,厲王果然沒有到凝華軒,而凝華軒的崔側妃也沒有吵鬧,就這樣過了平靜的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聽雨軒的兩個丫鬟就開始忙裏忙外的收拾,宛菊的手雖然包著,行動倒也算是自如,倒是宛荷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王妃怎麼知道崔側妃能來這給您請安?\"宛菊清脆著嗓子問道,一臉的不解,崔側妃受了氣,難道還會起大早來向這個不受寵的王妃請安?
\"你還真是多話,王妃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了,崔側妃不得寵,好歹也要念著王妃昨日的關照啊,若不是王妃,昨日她的臉麵更是保不住了。\"宛荷的聲音在旁邊插了進來。
劉亦瑤搖搖頭,這聽雨軒中隻有兩個丫鬟就已經如此了,真難想象多了回是什麼樣子,看來是該往凝華軒送兩個丫鬟了。
兩個丫鬟見王妃搖頭,都默不作聲了,忙著手中的活計。不稍片刻,巧枝的聲音在殿外響起,\"崔側妃拜見王妃。\"
劉亦瑤看了宛荷一眼,宛荷就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出去。
\"奴婢拜見娘娘,娘娘吉祥,王妃請娘娘進殿內說話。\"
劉亦瑤看著一身素衣打扮的崔瑩,想起曾經的時候,她也是愛這樣裝扮的。\"妹妹來的好早,怎樣,剛到王府還習慣吧?\"
崔瑩看著笑臉相迎的女人,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她是風華並茂的王妃,卻也是不及上官悅兒的王妃,若是自己能夠籠絡得了她,她們是一條戰線上的,她要得到的是不是就會好辦一些。
若是以往,她是不屑這樣的,可是現在她是真的不服輸,不相信自己得不到那個男人的愛。
\"給姐姐請安自然是要早早的好\"她抿了口宛菊地上來的茶接著說道,\"姐姐這裏好美,妹妹看著好喜歡,都不想走了。\"
劉亦瑤笑的越發的親近了,\"喜歡就常來坐坐,反正本宮整日的閑著,有了妹妹說話,也消遣不少。\"
崔瑩看著她,忽然覺得,這樣的女子,本應該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怎麼會落到如此的淒涼。
\"姐姐既然這樣說,妹妹就會時常的打擾了。\"崔瑩的眸子確實是很美,微微帶著金黃的顏色,像是會說話一樣。
劉亦瑤與她又聊了許久,直到快到了晌午,告別離開,都沒有提及楚傲天和上官悅兒兩個人。
\"妹妹若是寢殿中閑得慌,隨時都能來本宮這,反正本宮也同樣悠閑的很。\"劉亦瑤把她送出了寢室外。
\"妹妹記下了,姐姐留步吧。\"崔瑩感激的作揖後,便由巧枝扶著離開了聽雨軒。
劉亦瑤看著天氣好,心情也好,她坐在秋千上蕩著,她看到崔瑩,忽然就知道自己為何已經不恨了還要回來,因為她覺得好玩,她要看著他們是如何償還自己他們欠下的,欠債還債難道不是天經地義麼?看著遊戲越加的好玩,她的心情如何能不好?
\"王妃很開心呢?奴婢看崔側妃人真的很好的。\"宛荷看著王妃自己蕩著秋千,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她是很好,不過也隻不過是王府中的可憐人罷了。\"劉亦瑤仿佛看見了曾經那個剪斷了風箏線的自己。
凝華軒中,崔瑩手中拿著梳子,鏡子中的自己嬌豔欲滴,唇紅齒白,皓齒星眸,她,一定不能像王妃那樣,不爭不搶的安守本分在王府中。
\"巧枝,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麼?\"崔瑩放下手中的梳子,對剛進了寢殿的巧枝問道。
\"都準備妥當了。\"巧枝上前攙扶了崔瑩,遍跟著往外走,邊說道。
崔瑩眉眼彎起,昔日的自信又一下湧上了全身。
不久後,怡合院中傳來陣陣的琴聲,配著悠揚婉轉的曲調溫婉細膩,仿若涓涓細流,沁人心田,仿若高山流水,源遠流長。
撥弄琴弦之人,紅唇一開一合間的妙音傳出,擾人心憂,憂愁之間帶著略微的掙紮和倔強。
歌聲和著琴聲戛然而止,一身素白的人忽的舞袖而起,像一隻驟然展翅的白鶴,孤傲高潔。雖是素白的衣裳,卻宛如帶著光華一般,耀人眼球,她的舞姿算不上絕美,卻在一顰一笑的回眸間,賺盡了風華,那種清麗間不失嫵媚的風姿,和柔弱水蛇的腰肢,任誰也不認挪開眼睛。
此時卻偏又一人,駐足觀望,眼中卻不見半絲情緒,孤傲剛毅的臉更是千年不變的板著。
上官悅兒憤恨的盯著眼前的那個女人,早就知道這個妖精不是這樣本分的,如今竟想這樣就勾引了王爺,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王爺,您看,崔妹妹的舞姿多麼曼妙啊,果真是佳人啊!\"上官悅兒一聲嬌笑,成功的就撰取了楚傲天的注意。
楚傲天猛的攬過上官悅兒的腰肢,臉湊近她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臉上,\"悅兒可是吃醋了?本王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
\"王爺真壞!\"
上官悅兒的嬌嗔,把楚傲天的骨頭都叫酥了,她真是小妖精,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子才是最金貴的?
\"嗬嗬,那本王好好的寵寵你可好啊?\"
楚傲天不介意在眾人的麵前調情,況且王府中的下人們也已經習慣了他的陰晴不定,或者說是隻有在麵對上官側妃的時候,才會露出這種笑顏。
上官悅兒臉上飛滿紅暈,把臉埋在楚傲天的懷中,眼睛還不忘偷瞟崔瑩一眼,看到她正好舞近了看見了這一幕,一抹壞笑掛上了她的唇間。
楚傲天看著懷中的人,和舞著身子近了的人皺了眉頭,就在這時,上官悅兒忽然抬頭,正好撞上了崔瑩飛來的素白的長袖,上官悅兒一聲驚呼,仿佛受了巨大的驚嚇一般,向後猛退了一步,一個腳步不穩,險些就栽倒在地,幸好被楚傲天接住,抱在懷中。
崔瑩看著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王爺,心中咯噔一下,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王爺,妾身不是有意的,驚嚇了姐姐,還請姐姐原諒。\"
上官悅兒已經慘白了臉,\"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啊!\"上官悅兒猛的叫起來。
\"怎麼了,悅兒?\"楚傲天心驚道。
\"我的肚子,肚子疼--\"上官悅兒雙手捂住肚子,痛苦的叫著,汗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禦醫院請人!!\"楚傲天的嗬斥嚇得一旁的隨從屁股尿流的飛快跑去。
\"要是悅兒和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跟著陪葬吧!\"楚傲天留下這句話後,抱著上官悅兒大步的離開了。
崔瑩一下坐到地上,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他,果然如世人相傳的一般絕,那個女人明顯就是裝的,他卻緊張到如此,她在王府中一錢不值,什麼叫做'要是悅兒和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跟著陪葬吧'?她的命就這樣的不值錢?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痛和屈辱,不甘混淆著湧上心頭,以往對上官悅兒的痛恨,如今已經變成了仇恨。
巧枝看著小姐眼中的仇恨,蹲下身抓住了她的手腕,\"小姐,地上涼,先起來吧,慢慢來,不急的。\"
崔瑩感激的看了巧枝一眼,憋回眼中還要低下的淚水,收拾了東西,回了凝華軒。路過馨虞殿,全是忙著往裏進的禦醫,見了崔瑩隻是點頭作為行禮了。崔瑩的手指骨節已經攥的發白,最終還是在巧枝的摻扶下向自己的寢宮邁去。
馨虞殿中,上官悅兒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楚傲天看著跪在的上的禦醫,
寒著聲音問道,\"悅兒的身子怎麼樣?\"若是她真的有什麼事,他難保自己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回稟王爺,娘娘的胎相平穩,隻是因為剛剛受了驚,現在開服安胎藥應該就沒事了,但是切記,不要再受驚嚇才好。\"一個年紀大一些的禦醫回道。
\"好,你們平日也多注意點悅兒的膳食,定要挑最好的做,知道吧?\"楚傲天的語氣雖然輕鬆了許多,卻依舊帶著壓人的霸氣。
\"臣等遵命。\"
\"好了,都退下去吧。\"楚傲天看著寢室中就剩下了他們兩人,抓著上官悅兒的手又緊了緊,帶著恐懼,\"你若是有什麼事,讓本王如何是好\"
上官悅兒抬起眼簾,她的男人永遠是這樣的疼愛自己,她希望,這個永遠真的會是永遠。
\"王妃,外麵崔側妃的丫鬟巧枝要求見您。\"宛菊敲門,在門外通報。
劉亦瑤合上手中的'奇門遁甲',塞到了枕頭下麵,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事了。
\"讓她進來吧。\"依舊是慵懶的聲音,如同剛睡醒一般。
巧枝進了門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猛的磕起頭來,口中哽咽著,\"救救奴婢的娘娘,救救奴婢的娘娘、、、\"
這幅樣子可是和劉亦瑤心中對她的印象截然不同,莫不是真的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她嗬斥道,\"你這個樣子做什麼?出了什麼事還不快說?\"
巧枝抬起已經滲出血跡的腦門,\"娘娘今日在怡合院中跳舞,不小心驚到了上官娘娘,誰知她動了胎氣,王爺說要娘娘陪葬。\"她故意說得含糊,事態說得也嚴重了許多。
劉亦瑤皺眉看著地上跪著的人,上官悅兒會動了胎氣?鬼才信,她那鐵打的心髒,怎麼會讓一支舞蹈嚇到。在細想崔瑩,如此聰慧的人,加上她身邊這個伶俐的丫鬟,怎麼也不至於認為這個動了胎氣會是真的,那麼這樣看來,巧枝來的目的就是顯而易見了,就是要趁這個機會拉攏自己到她的陣營一邊。
劉亦瑤不禁愁眉上吊,\"如此說來上官側妃的胎是真的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