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蘭情就拭目以待了。\"蘭情說道。
冷心拍了拍劉亦瑤的肩膀,說道:\"去吧。\"
\"是,主人。\"劉亦瑤笑得甜美,語氣自然,看向冷心的時候,眼眸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崇拜與敬意。
劉亦瑤坐著梳妝台前,拿起了胭脂水粉,為自己裝扮起來。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她便停了下來,看著鏡中的自己,麵若桃花,明眸皓齒,蜜唇不點而紅,眉眼不彎而笑。頭戴琉璃釵,身披七彩霓虹衣,顧盼之間華麗不失嫵媚,嫵媚不失素雅,素雅不失情趣,總之,看千萬眼,有千萬種感覺。劉亦瑤有些恍惚,她,果真是不一樣了,一樣的麵孔,卻再也不是一樣的人了。
\"蘭心姑娘可準備好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老鴇問道。
\"回媽媽的話,蘭心馬上就準備好了。\"看出劉亦瑤似乎有些恍惚,蘭情笑著回道。
\"知道了,姑娘。\"麵對蘭情,老鴇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恭敬,倒不像是尋常青樓中老鴇與姑娘的關係。\"還需要準備什麼嗎?\"
\"不需要了,媽媽去忙便是了。\"蘭情說道。
隨著腳步的遠去,門外再無任何的聲音了。
也正是這一番對話,讓劉亦瑤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衝著蘭情一笑,說道:\"多謝姐姐。\"
\"客氣。\"蘭情淡淡地說道。
劉亦瑤起身,無需刻意,便已經是萬種風情。她已經學會如何端莊又不時的透漏狐媚,顧盼生輝間淋漓盡致。
這一次與以往不同,以往,冷心都是用簫,在舞動時,以內力帶起的風催動簫聲。而她雖然也會吹簫了,隻是卻不是她最擅長的。她最擅長的是琵琶。她還知道猶抱琵琶半遮麵,這種若隱若現,更能擾亂人的心思。
稍稍用上內力,她甩了素袖掛在舞台上方的梁上,自己從天上飄然而至,舞台上方的二樓同時灑下了早就裁好的一尺寬的火紅的絲綢,飄渺而至,劉亦瑤滑下來,輕巧的點在了絲綢上,在上麵輕盈的舞了起來,旋轉,跳躍,起落間霓裳翩翩,向一隻靈活的精靈,小巧的身影被夢幻流動的絲綢包圍著,她不斷的舞動著,優美的舞姿展露無遺,隻是麵貌一隻掩在七彩霓裳袖子後麵,急的眾人站起來翹首企盼。
劉亦瑤的身影終於從紅綢中落下,手中不知何時捧了一個琵琶,遮住了半麵嬌顏,她落在了舞台上早就擺好的古琴之上,不,應該說是一雙玉足落在了上麵。
劉亦瑤赤著足,小巧的足,晶瑩潔白,極近透明的肌膚似乎吹彈可破,指尖可愛的繾綣著。要知道,在大楚女子的腳是最金貴的,不能外露,雖然在百花樓這樣的地方,姑娘們即便是露酥胸,也不曾露過那裏。
可是,眾人,不論男女,見她如此,不但沒有絲毫的鄙視之情,卻覺得這本就是她,她就該是這樣的,像是一個靈動的精靈一樣,恍然間似乎又是一個小妖精一樣,不會帶著一絲雜念的去看她。
琴聲瞬間繚繞,眾人心神具提,一人的旋舞,一人的琴聲,一人的琵琶聲,竟然就這樣真的被同一個人美妙絕倫的合奏在一起,仿佛就身處夢境之中一樣,直到一切聲音停止,身影不動,久久的才回神過來。
直到劉亦瑤行禮離去,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她的樣貌,一顆心依舊是提著的。見過蘭心的人,都覺得此次比上次更勝一籌,不枉自己花千金來一睹美人芳采。沒見多的大多是意猶未盡,臉上興奮的掛著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