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生死訓練(3 / 3)

寧峰拿著那本奪來的《絕劍》的時候,劉亦瑤正在給自己院子裏的徘徊花鬆土,看著這妖冶的紅愈加的鮮豔,她的心中就有一種快感,像是期待破繭而出的美麗一樣。

\"你的花開的很好。\"寧峰看著蹲在地上的人兒專注的那著小鏟子,鬆著土,連自己的到來都不知道,心中想著還要提高她的感應力,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保持一顆警覺的心,直到成為習慣,這樣才會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劉亦瑤猛然驚覺身後有人,頓時對自己懊惱不已,\"寧護法原諒,是我自己太專注了,以後不會了。

\"練武之人,要時刻保持著警惕,這樣才不會被人暗算,才能讓自己達到更高的高度。\"寧峰見她知道自己的弱點,剛才的不悅消了幾分,提醒道。

\"我記下了。\"劉亦瑤回到,眼睛盯著麵前這個美得妖魅的男子,那舉手之間的風度和氣勢怎麼都不像是人下之人,也許也隻有冷心才配做這樣的人的主上吧。

\"這個給你。\"修長的手遞出了手中的兩本秘籍,心中卻是想著主上真的是對她下了大力氣了,這樣的好的秘籍,她舍得給這個女子,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女子也讓他刮目相看,那個戰將軍可不是好惹的主,竟然被她收服了。

\"這不是我拿回來的那本書麼?\"劉亦瑤看著泛黃的書頁,仿佛就能看見戰將軍哪滿麵滄桑的臉,向自己跪拜的樣子。

\"主上說這兩本秘籍是你的了,練會了,自然會對你有所幫助的。\"寧峰知道,主上是想讓她快速的成長,因為主上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她的身上了。\"我先施展一遍。\"寧峰無疑是聰慧過人的,看過一遍後,便能把其施展出來。

劉亦瑤的視線鎖住寧峰的飛轉的身體,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看似隨意的舞了起來。

雖然她對於劍術方麵並不精通,但是卻能看出他在刺、劈、掛、點之間,雖是端莊勢整,流暢無滯,更像是恣意揮舞,乍噓還疾,身法變換間,七彩多姿。

如此的妖冶中帶著殺氣的劍術的確是適合女子的,但是在寧峰的揮灑之間,朦朧的多了一分神秘,和屬於男子的霸氣,配以他平日的懾人心魄的魅力,就是致命的武器。

\"你可看明白了?\"寧峰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知道這個女人對於招數的記憶超凡,至於她領悟這當中的精髓就要靠她自己的悟性了。

\"都忘記了。\"劉亦瑤認真的答道,她是真的一招也沒有記住。

寧峰笑了,自己的擔心真的就是多餘的,她真的是天生就適合練武的,這本絕劍之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能練的就是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悟性。

絕劍最大的特點就是\"形\",隻要你做到心中有劍,無形勝有形,有招數等於沒有招數,那時候,你才有自己練劍訣的資格,因為,能夠練劍訣的人,絕對是一百個人呢一百種劍法,甚至更強的人就是每一次都是一種劍法,她的融會貫通已經達到了至高無上的地步。

劉亦瑤隻是實話實說,她認真的看了,到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記住,本以為對方的驚訝是因為自己的癡笨,當看到他驚訝過後滿意的表情,狐疑的望了回去。

\"那你就跟隨自己的心意來舞劍吧--\"寧峰像是沒有看見劉亦瑤探究的眼神一樣,遞給了對方自己的手中的軟劍,這也是主上特意為她準備的。\"這是主上為你準備的,名曰:斷情。\"

劉亦瑤接過來,那種細膩冰冷的觸覺讓她的周身一震,她知道這一定是少有的好東西。忙著開口道,\"多謝寧護法。\"心中默念,既然主上想要看見她的成果,自己就不能吝嗇自己所悟到的。

手中的斷情上運用了內力,絲絲入扣,轉眼間素衣的人兒已經旋轉直上,輕盈如蝴蝶,飄渺如仙,若不是暗藏著殺氣,就隻是絕美的劍舞一般。

劉亦瑤心中所想慢慢的全部淡化,進入了忘我境界,與劍融為一體。

寧峰看著氣勢扶搖直上的人兒,沒有一絲雜念的劍氣,和看似美妙絕倫實則凶猛無比的招式,臉上的神情逐漸的緊繃,不是因為她的進步神速,而是這劍絕本就該是能夠做到真正的無愛亦無恨的人來練。

劉亦瑤雖然能做到控製心神,沒有雜念,但是她的恨與她融為一體,她以為自己控製了,卻不想那潛伏的存在不是她控製就能左右的了的。

她的劍因為她的恨,變成了現在的招式,雖然是無懈可擊,卻又是處處可擊。劍絕,絕對不該是這樣的,或許主上太急於求成了,若是物極必反就不好了。

劉亦瑤停下來的時候,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招式,但是卻像是有什麼在心底無比的清晰一樣。

寧峰的神色恢複如常,淡淡的開口,\"這本劍譜是要你做到心中有譜,招式隻不過是形式而已。你心中有恨,恨意融入劍招,使得本該沒有破綻的招式多了一分瑕疵。有了瑕疵的招式,便會給敵人有機可乘,就成為你的致命之處。\"

他的話說的透徹,劉亦瑤本以為自己隱藏的足夠好,但是卻依舊像是透明一樣展現在他的眼前,若是如同他所說,她的劍中果然就是帶著恨的。所以才會有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仿佛所有的恨意都宣泄出來了。

\"寧護法的話小女子記下了,不足之處還希望多加指正。\"劉亦瑤心中明淨,寧峰說的不錯,可是要她做到心中無恨難如登天,即便隻是在舞劍的時候。

\"隻是記下是不夠的,你若是控製不了深處的欲望,你的劍法永遠達不到至高境界。\"寧峰狹長的眼睛掃過她周身,重新新接了骨骼已然是脫胎換骨了,可是心要如何修複,默默的轉身離開。

劉亦瑤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了欲言又止,弄得她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有話就說,偏偏留下這樣的表情讓人猜忌。

她的劍術神速般的成長,即便她百般的克製,她知道,劍中依然有恨,也正是如此她的進步才回如此之快,她想忘了恨,短時間是不能的了。

黑夜裏,清涼的風打在劉亦瑤的臉上,撫的她癢癢的,舒服的迎著風閉上眼睛,睫毛微微的顫動著。空氣中帶著香草的氣息,蟲子時不時的叫上一聲,是一個寧靜的夜。可是閉著眼的人兒看似平靜的麵容之下,卻是一顆撫不平的新年,她一遍遍的問自己,她為什麼恨?回答都是一樣的,她恨那個男人的絕情,恨那個男人殺害了她的孩子,害得慧心慘死。問自己可不可以不恨,答案也始終是不可以。她知道為什麼當時月冷非會問自己,\"你恨他麼?\"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會成為她的阻礙吧。

在黑夜看不見的地方,冷心的眼睛盯住那個表麵上淡定如斯,心中驚濤駭浪的人兒,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要知道,在世上,看的最清的是心眼,眼睛看見的隻是表麵。

冷心斂住周身的氣息,與自然融合在一起,常人很難覺察到她的存在。但是女人的直覺往往有時候又是很可怕的東西,當她的眼睛不經意的掃向院子外長的很高很茂盛的槐樹的時候,停頓了下,又緩緩的移開,轉身進了屋子。

\"嗬嗬--\"寧峰在冷心的身邊笑著,像是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

\"你笑什麼?\"冷心的話帶著冰碴,她知道劉亦瑤發現了自己,那個丫頭真是長了本事了。

寧峰收回純真中帶著魅惑的笑,\"也難怪主上會出手救了她。哪怕被蒙了塵,寶珠也終究是寶珠,她不過是缺少那個可以打磨她的人。而寶珠一旦拭去了灰塵,將會綻放出耀眼的光輝!隻是,不知這光輝究竟會迷了誰的眼?誰的心?\"

\"那你呢?寧峰,你會不會動心呢?\"冷心反問。

\"主上以為呢?\"寧峰沒有直接回答。

冷心冷哼一聲,沒有再吭聲。接著,兩個身影從樹上跳下,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