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亦瑤對於這樣的眼神沒有太多的心思注入,她自嘲的笑了笑,寧峰是見過自己最狼狽的人,即便她蛻變的再出色,恐怕她在他眼裏也依然是當初那個軟弱可欺的女人,沒有絲毫的改變。
劉亦瑤卻不知,此時的她,與一個多月前的她,發生了怎樣的改變?無關相貌,隻是氣質,就足以讓人判若兩人!自然也不知道,她已經入得寧峰的眼,否則,寧峰大可吩咐了人過來,而不是自己親自教導,畢竟他的手下有的是一流的高手。
\"請寧護法指點。\"劉亦瑤右手抬起,擺出起手式,說道。
\"嗯。\"寧峰點頭。
當即,劉亦瑤施展出當日寧峰所教授的武功。隻是,她畢竟習武時日尚短,基礎不紮實導致了她下盤不穩,練武之人若是腳下無根,不能來去自如,即便是再高的武藝也隻是徒有其表,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便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寧峰搖頭看著她,這樣下去別說是五天了,就是五個月也是不行的。\"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完就率先走在了前麵。
劉亦瑤跟在他身後猜測著,當看見大片的梅花樁和樁子下麵散落的半寸長的釘尖,還有梅花樁周圍三丈高的鐵蒺藜的時候,她的心提了起來。
\"怎麼?有沒有膽量上去?\"寧峰不像是在激她,更像是在陳訴一個事實。當初的他,為了練好基本功,亦是在這個梅花樁上呆了一年之久,直到如履平地,方才滿意。
劉亦瑤一咬牙,飛身站在了梅花樁上,站上去才發現,每一個梅花樁都不是平的,上麵是錐形的,人站在上麵即便是不動也會直打晃。雙腿顫抖著,盡量讓自己的身形穩住,可是越是控製,晃得就越厲害。
寧峰皺眉,飛身到了她的身旁。站在梅花樁上竟然身形一動不動,就像是站在平地上一樣。
\"你把心和身體融合在一起,感受身上的每一處跳動,用心去控製,當你能夠與腳下的木樁合二為一的時候,你就成功了。\"他說著,示範的在上麵走著,然後飛奔起來,飄逸如仙。
劉亦瑤的身體依舊在顫動著,不敢邁出一步。
\"你若是要一直這樣站在上麵你就站著,一輩子都別想成功!\"寧峰已經離開了梅花樁,她還是不夠強大。
劉亦瑤刻在骨子中的不服輸讓她邁出了第一步,身形晃動,險些就栽落下去。她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做到麵對任何事情,都能麵不改色。卻不想,自己仍是膽怯的。上了梅花樁,看著四周遍布的尖利,她才知道,自己遠沒有所想象的那般膽大,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猶豫了許久,劉亦瑤一咬牙,狠下心腸,不去看地上的尖利,施展輕功,在梅花樁上奏了起來。她的步履逐漸的加快,心中念著寧峰告訴自己的話,感受著身邊的一切事物,逐步的漸入佳境,忽然步履不穩,從梅花樁上滑落下去,腳掌踩向了豎著的丁尖,鑽心的疼痛,她咬著牙根,不讓自己發出呻吟。
寧峰冷冷的站在一旁觀看,沒有上前相助。有時候,殘忍也是一種仁慈。若是在此時心軟了,他日遇到了真正的危險,那麼,對劉亦瑤而言,就是要命的。
調息了下不穩的內力,劉亦瑤,不顧腳掌粘膩的感覺,倔強的飛上木樁,接著在上麵來回奔跑。一次又一次的摔下,一次又一次的飛身上去,不到兩個時辰,她的身上便布滿一道道猙獰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裳,幾乎讓人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或許,這便是主上看中她的原因吧!寧峰看著他,妖魅的臉上露出一抹複雜,\"欲速則不達,過猶不及。\"說完,之後看也不看劉亦瑤,便轉身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