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為何你總是喜歡強迫自己?\"門外,月冷非與冷心相攜而立。聽著房內劉亦瑤那淒厲不似人聲的慘叫,月冷非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不是在心疼劉亦瑤,他心疼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冷心。\"對怡然如此,對劉亦瑤也如此,你明明心生......\"
\"月冷非,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冷心倏地轉身,冷冷的看向月冷非,眼眸中一片冰冷,看不到任何的感情。
\"心兒,我......\"也唯有在麵對冷心的時候,月冷非眼裏才會有絲絲柔情,才會顯得不那麼的不近人情。\"我隻是心疼你,希望你對自己仁慈一些,不想看你強迫自己,更不願看著你把所有的悲傷與痛苦強壓在心底......\"
人影一閃,冷心便貼在了月冷非的身子上,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咽喉。\"月冷非,我以為你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要逼我殺你!\"
\"你不會!\"哪怕是被抵住了要害,月冷非眼眸中也沒有半分的責怪,反而是流露出深深地悲痛與心疼,\"你向來是嘴硬心軟的,否則,你也不會花下天價,隻為劉亦瑤一人......\"
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不留半分的縫隙,正如他們的心。看著眼前的月冷非,冷心的心不禁柔和下來。這個男人從小便陪在自己的身邊,不求回報的付出,自己並非是不懂。隻是,冷心抬起另一隻手,按住自己的心口,神情有些淒然,這裏被深深的傷害過,如何敢再輕易交付出去?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相守相護二十二年,他更為了自己去跟鬼醫學醫,生生把自己給逼成了冷漠寡言、漠視生命的毒手聖醫!還記得,初次相遇,那時的他,是多麼的珍惜生命!連螞蟻都不舍得踩死。而那一年自己四歲,他才六歲。
冷心的手緩緩放了下來,匕首也離開了月冷非的咽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第一次為自己殺人?還是第一次冷眼相看他人被病魔苦苦折磨而死?冷心收斂了所有心思,歸於平靜,\"你應該知道,這是唯一一個不會給她的身體留下隱患的辦法。\"
\"是。\"月冷非也知道,若非是冷心開口,他也不會讚同這個殘忍且費神的方法。他有許多種可以短期內提升實力的方法,隻是,那些方法不僅會留下無窮的後患,跟著人一生,而且還會消耗人的生命力,使其活不過五年。
\"她的身體可能承受脫胎換骨之痛?\"冷心問道。
\"這一個多月以來,我每日子時都會為她針灸,提升她的體質,\"剛才被人抵住要害的事情仿佛不曾發生過一般,月冷非神色如常,語氣輕淡地說道:\"而且,我吩咐了小調皮,每日以藥浴改變其體質,使其達到練武的最佳狀態。隻是,這一個多月來,每日的花費皆在千金以上......\"
\"錢無所謂,隻要達到了我的要求便可。\"冷心說道。
\"隻要她意誌力足夠堅定,撐得過脫胎換骨之痛,保持清醒,便沒有問題。\"月冷非淡淡地說道。\"若是撐不過,便會前功盡棄。\"
\"我能做的都為她做了,盡可能的提高了她成功的幾率。若是如此她仍撐不過,就隻能說明,她不值得我再去為她浪費時間和金錢。\"冷心沉聲說道。\"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她是不可能成就大器的。\"
\"我去調製藥膏,若她撐過去,必定需要。\"話說到此處,月冷非明白,多說無益,自然不會再說下去討人厭了。
冷心沒有應答,隻是靜靜地看著月冷非離去,整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顯得分外的單薄與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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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骨頭被生生打斷,發出清脆的響聲,在無人說話的房間內,分外的清晰。劇烈的痛感,讓劉亦瑤腦中一片空白。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在地獄中煎熬,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