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蛻變(2 / 3)

\"嗬嗬!\"媚兒嫵媚的掩口輕笑,說道:\"若是主上有時間的話,親自來調教你,那麼,你就會清楚,什麼才是真正的風華絕代,舉世無雙!\"說起冷心,媚兒的眼眸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敬服與崇拜。

\"是嗎?\"劉亦瑤不予置否,冷心美則美,但是與當今的皇後娘娘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又如何能當得絕世無雙這四個字?這世上,也唯有當今的皇後娘娘才能配得上這四個字吧!那日的冷心,雖然出色,比之皇後娘娘,卻仍是差了幾分。

\"無論付出怎樣的艱辛,我都一定會達到你的要求的。\"劉亦瑤堅定地說道。

\"我很喜歡你......\"媚兒嬌笑著再次說道。這樣的劉亦瑤太像當年的她了,讓她如何能不喜歡呢?就在那一瞬間裏,劉亦瑤似乎真的看見了另一個媚兒。

就這樣,劉亦瑤開始了艱辛的訓練。

而媚兒是一個很嚴厲的老師,隻要她稍稍放鬆,便會得到更加殘酷的訓練與懲罰。

她白天練琴棋書畫,晚上便修煉內功,從不浪費一刻時間,每天的睡眠時間不到兩個時辰。

在看過媚兒的書畫,聽過媚兒的琴後,劉亦瑤方才明白,上官悅兒所驕傲的,在媚兒的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而自己以前,真的是太孤陋寡聞了。

漸漸地,劉亦瑤感覺到了內力,嚐試著把內力融入音樂中,達到以音傷人的目的。

每一天,她都有著不小的進步;每一天,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給人的感覺有著很大的不同。

她在琴棋書畫上的造詣進步迅猛,卻唯獨不願意去碰那個琵琶。

她的進步和努力讓媚兒看在眼裏,在她看不見的時候,流露出心疼。劉亦瑤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女人,隻是她錯在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才會經曆這些殘酷的事情。厲王何其蠢鈍,被蒙了雙眼,錯把魚目當珍珠,而把真正該捧在手心裏嗬護的珍寶丟棄。

劉亦瑤日益光鮮照人,脫胎換骨一般,她的變化大家有目共睹。終於在一日午後,冷心再次見了她。

\"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了麼?\"冷心看著這個肯吃苦的女人,忽然萌生了一種可怕的想法,想要她進步的更加神速,隻有這個辦法了。

\"習慣。\"劉亦瑤整個人的氣勢已經截然不同,私下的時候冷清的有些像月冷非,在人前的時候時而嫵媚中帶著單純,單純中又帶著誘惑,雖然還不曾有讓人驚豔的感覺,卻讓人看千百遍又千百便不同的感覺。

冷心很滿意這樣的劉亦瑤,隻是距離她想要的那個高度,還差得太遠太遠。\"如今你的身子已經完全恢複,有些必要的訓練迫在眉睫。若是你吃不得苦,無法堅持下去,那麼,我會把你丟出去!\"說到這裏,冷心的聲音陡然轉冷,很顯然,她並不是在說笑的。\"我這裏不養廢物!\"

\"是,奴婢明白。\"劉亦瑤咬著下唇,低聲說道。\"奴婢必不會讓主人失望。\"

冷心抬手,指縫中多出一張折疊好的紙張,\"裏麵是我寫好的計劃,寧峰會督促你完成,\"說罷,手指輕彈,紙張便射入劉亦瑤身後的柱子上,深入寸許。\"半個月後,我會親自驗收成效。好了,我乏了,你下去吧。\"

\"是,主人。\"劉亦瑤謝過之後,方才取了冷心所列的計劃,躬身退離了出去。剛才的房間內有一種讓她很不舒服的味道,在這些日子,她向小調皮借了醫書來讀。與其說是醫也不如說是毒,因為毒亦醫,醫亦毒。與其說借,不如說是小調皮去偷的月冷非的,還不知若是被他發現了會怎麼樣,即便小調皮拍胸脯保證毒醫聖手的書是如何之多,如何也不被發現爾爾,她就是不放心。

而冷心的房中那種香氣正是書上的一味藥,劉亦瑤的心中升起疑團。

她坐在床上,看著冷心所列的計劃上夾雜著的奇怪的招數,是不曾見過的。而且冷心隻教了她內心,還不曾教她如何使用內力。而把內力融入樂曲之中,還是她自己偶然想出來的。不過,倒是給了她意想不到的效果。

寧峰?她多次聽到,卻不曾與他有所接觸。那個男人,隻在救她的那一日與她有所接觸外,其他時候很少見到他。劉亦瑤啞然失笑,想想也是,寧峰貴為右護法,每日裏肯定有不少的事情要忙,也難怪會看不到他。

隻是,主人為何要讓寧護法親自來督促她呢?對於冷心的作法,劉亦瑤有些不解,她自認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值得堂堂護法放下手中的事情,隻專門為她一人。想了想,發覺自己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就不再多想,沉下心神,調動內力遊走奇經八脈,運行大小周天。

經過小調皮的指引,她在一片竹林的深處看見了那一抹妖豔的紅色,筆直的站著,手中的竹葉與嘴唇之間流淌出清澈的聲音,那性感的薄唇也蕩漾著異樣的光輝。

寧峰停了下來,狹長的眼睛看向望著自己的女人,她的變化真的很大,若是沒有見過曾經狼狽的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她與現在的她聯想在一起的。

\"主上讓你來找我?\"雖是問話,可寧峰的語氣卻十分的肯定。因為若不是得了冷心的命令,小調皮不會帶劉亦瑤來找他的。

\"是的,寧護法。\"劉亦瑤神情十分恭敬,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讓她經曆了太多,心智也在短短的時間內成熟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任性妄為,而是懂得了收斂鋒芒,讓自己圓滑起來。

寧峰妖媚的雙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那麼的平淡無奇,卻仿佛看透了她的整個人一般,讓她慌忙收斂心神,沉靜下來,不敢再多加猜測。寧峰收回了目光,看著自己手中的竹葉,淡淡的說道:\"我隻施展一遍,能記住多少,就看你自己的天賦了。\"說罷,手中的竹葉飛出,切斷了遠處的一根細竹。寧峰抬手,細竹仿佛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抓住了一般,緩緩地朝著他飛來,落入他的手中。

寧峰手腕輕抖,竹葉紛飛,隻剩下幹幹淨淨的一根細竹。

當即,他不再言語,動了起來。

細竹在他的手中,仿佛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多了幾分生氣。

這已經不是武功,武功怎會有如此之美?一舉一動,莫不帶著無限的風情,讓人心神沉醉,忍不住沉迷其中,也就看不到這美麗之下所隱藏著的無限殺機!

一身火紅,如驕陽似火,足以燃燒每個人的心。哪怕是再冷情的人,看到這樣的火熱,也足以融化心中所有的冰寒。看著看著,劉亦瑤感覺自己的整個心都變得溫暖起來,似乎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讓她貪戀這樣的溫暖,舍不得再移開雙眸。

看著寧峰,劉亦瑤才恍然明白,曾經是自己,是何其的膚淺?為了厲王那樣一個人,卻與父母斷絕,傷了他們的心,更是害了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真是太不應該了。想到了孩子,劉亦瑤迷蒙的雙眼浮現出一絲清明。覺察到自己的雙手正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劉亦瑤猛然打了個冷顫,臉色頓時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