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風箏本來就是我的。\"劉亦瑤不去辯解爭執的緣由,隻顧著證實自己的真心,緩緩的將那首思念的詩念了出來。
上官悅兒有些震驚的看著劉亦瑤,似乎是不相信她會這般說,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平添了幾分嬌柔。\"姐姐真是好記性,剛剛看了一遍風箏上的詩就記了下來,臣妾處處避讓,難道姐姐連臣妾寫給王爺的詩,也要占了麼去?\"像是說到傷心處一樣,眼淚緩緩地溢出,從臉龐滑落,滴在了楚傲天的手上,又讓其多了幾分心疼。
\"悅兒不哭,本王會為你做主的!\"楚傲天溫柔地為上官悅兒拭去臉上的淚水,轉身冷冷的看向劉亦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王爺不是這樣子的,是上官側妃拿了風箏前來炫耀,臣妾......臣妾並沒有動手打上官側妃,是她......。\"劉亦瑤忍著身上的疼痛,倔強的說道。
\"你該不會說是悅兒自己打了她,然後,她又打了你吧?\"楚傲天冷聲說道。
劉亦瑤微微一愣,也沒有多想,便點頭說道:\"是的,王爺。\"
\"王爺......\"這句話,讓上官悅兒的眼淚流的愈發的多了,朦朧的雙眼看著楚傲天,顯得十分的委屈。
楚傲天安慰的拍了拍上官悅兒的手,才怒視著劉亦瑤。\"悅兒一再避讓,你卻咄咄逼人,本王本不想讓你在眾人麵前失了臉麵,你卻不知收斂......\"
\"王爺,臣妾......\"劉亦瑤想要解釋,可楚傲天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你當本王分辨不出自己打的跟別人打得有什麼區別嗎?你說是悅兒打了你,可你臉上的掌印分明就是你自己打的,你卻誣陷悅兒,虧得悅兒還一直為你說話,不曾職責你半句!你這樣子,哪裏像個王妃?\"楚傲天聽著她說話就煩心,如今見她有事這樣狼狽的鬼樣子,簡直一刻都不想多呆。\"你最好在自己的院子裏思過,再整出些幺蛾子,休怪本王無情!\"
楚傲天說完,打橫抱起上官悅兒,出了寢室,一點點的消失在劉亦瑤的寢宮之中。
劉亦瑤身上一軟癱倒在地,看著一地的碎片,上官悅兒說的對,自己就算是遍體鱗傷換來的也隻是憎惡,比起來身上的疼痛個,她更疼的是心裏。
慧心看著麵無血色的小姐,手腳冰涼,有些顫抖,上前扶起地上的她,讓她躺在床上,直到這一係列的動作完成,她都向是玩偶一樣,任人擺弄。
慧心拉下床幔,不敢多說一句話,唯恐刺激到小姐。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片出去了,小姐身上的傷是要大夫醫治的。
此時的劉亦瑤是絕望的,她的一顆心已經支離破碎,她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可以傷心至此。那個人厭惡的眼神回蕩在她的眼前,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人心碎的呢?
她不想承認自己的選擇是錯的,她不想就這樣的放棄,可是剛剛重拾的決心被他今天無情的話擊碎,她有什麼資格去贏回他的心呢?
迷迷糊糊睡著後,聽見床幃外兩個人的對話。
\"王妃身上的傷口怎麼樣?\"慧心的聲音帶著焦急。
\"小心處理就會好的,切記千萬不要沾水,隻是--\"一個男子溫潤的聲音響起,收回搭在女子手腕上的手。
\"隻是什麼?\"慧心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隻是這外傷好醫,心病難醫,如今鬱結在胸,若是不好好調理怕是烙下心疾。\"王妃的事情他在王府中也聽了許多,所以也能猜測出大概是怎麼回事。
\"那該怎麼辦?\"
\"微臣開副湯藥,先喝著,主要還是看王妃本人了。\"
慧心明白王禦醫的意思,點點頭應下。\"多謝王禦醫了,那您慢走。\"這位禦醫,是皇上的恩寵,是王府的專用禦醫。
慧心感激這個王府中唯一不避諱王妃的禦醫,心中對這個清雅的男子多了幾分好感。
劉亦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更了,手上包紮了紗布,圓鼓鼓的,慧心見她醒了緊忙端上湯藥喂著她喝了。
\"慧心,還好這裏有你\"劉亦瑤喝了藥,看著收拾著藥碗出去的人的背影說道。
慧心身形一滯,眼淚就湧了上來,她苦不怕,就怕小姐失了生氣的樣子,倔強的沒有轉身,哽咽的說道,\"隻要小姐好,我就好。\"說完急忙端著藥碗出去了。
劉亦瑤想起母親,和從小就疼愛自己的父親,想起憎惡自己的夫君,千萬種情緒彙聚在一起,眼淚靜靜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