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國慶放假七天,但去掉來回在路上耽擱的兩天,也就剩下不到五天的時間,所謂‘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現在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樣彌足珍貴。
慕容彩連忙起身,換好衣服,然後匆匆忙忙的去衛生間梳洗幹淨。她背起雙肩包,然後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看著窗外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瞬間感覺全身的疲憊都沒有了,有的是源源不斷的精力和希望。她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此時此刻的自己已經站在墨輝鑫生活的城市的一個角落上,而且此時此刻的墨輝鑫就在自己的身邊,隻要自己堅持不懈,就一定能贏得墨輝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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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陽光,請您賜予我力量吧,讓我早點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遇到那個令我魂飛夢繞的他,哪怕隻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遠遠地觀望著他,隻要讓我知道他一切都過得很好,我就滿足了!”慕容彩望著灑滿房間沒一個角落的陽光,在心裏偷偷向陽光許了個願望。
慕容彩滿懷信心,連早飯都不舍得去吃,便徑直到一樓餐廳的招待處打聽起墨輝鑫工作單位具體的位置。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問到了去那個公司的路。雖然她知道這幾天是國家法定節假日,墨輝鑫肯定也放假沒上班,但她還是想去碰一碰運氣,或許墨輝鑫就住在他工作的公司附近呢。
想到這,她心裏樂開了花,一刻時間也不想耽誤,就向旅館門外奔去。人在匆忙激動的時候總是會容易出狀況,你看,這個做事粗心莽撞的慕容彩,連大堂那個那麼大的玻璃都沒看見,直接撞在上麵了。
“小姐,您沒事吧?”一個站在門旁邊的女服務員強忍著不敢笑出來,然後關切的問候了下。
“額,額,我沒事哈,謝謝你哦!”慕容彩摸了摸自己的頭,就算再痛也隻能強忍著說不痛,誰讓她眼睛長到腦門後麵去了,那麼大的一個玻璃門居然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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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彩摸了摸被撞淤青的額頭,跌跌撞撞地走到路邊,隻見往來穿梭的車輛,但每一輛出租車都是滿載著客人。她不停地招手,但沒有一輛出租車肯停下來。她在心裏想,今天這是什麼日子,怎麼每輛車都是滿的,還是故意要跟自己過不去。
慕容彩,看著往來的車輛,心裏越發的不安,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她時而蹲在地上,腿蹲麻了,又站起來。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終於有一輛車在她麵前停下了,她激動不已,連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她叫司機向她要去的方向開去。
看著車輛向前方開著 ,慕容彩心裏激動不已。她看著車窗外的沿路的風景,手心不停地冒汗,是激動,還是不安?這種感覺好奇怪。
終於到達目的地了,她將車費給了司機後,便下了車。剛從車裏下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高高聳立的大樓。她望著眼前的這座高樓,仿佛看到墨輝鑫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她突然覺得自己又離墨輝鑫進了一步。她為了他,不遠千裏,獨自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一切的一切都源自她內心對墨輝鑫從未泯滅的愛。
慕容彩不敢走進大廈,就沿著大廈門前的那條路走著。正直中午,陽光很強烈,但路兩旁的的兩排高高聳立的白楊樹,把陽光都擋住了。走在樹蔭底下,一點也感覺不到烈日當空照的炎熱,有的隻是一陣又一陣襲來的涼爽的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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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一直往前走著,心裏都是滿滿的滿足感。雖然此刻她還未看見朝思夜想的墨輝鑫,但現在的她已經很滿足了。她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遇到他。因為她不知道將會在何時何地見到他,所以她內心充滿了期待。
她還是那樣不急不慢,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不知不覺她竟走到一個公共公園前。忽然她聽到從不遠處傳來的孩子的嬉戲聲,慕容彩便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她來到一個涼亭前,看著涼亭裏的那群孩子正在嬉戲玩耍,是那樣的開心,充滿了歡聲笑語,充滿了童聲童趣。她就這樣被這群孩子所吸引了,看著他們開心的笑,她臉上不由也露出了笑容。
突然,她的臉沉了下來,笑容頓時不見了。不知慕容彩在心裏編織了多少個在這個城市遇到墨輝鑫的畫麵。可往往沒想到居然在這樣的情形下看到他,真的是天意弄人呀。慕容彩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眼淚快要不爭氣地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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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慕容彩望著的方向看去,隻見墨輝鑫正和一個長得格外漂亮,超級有氣質的,長發飄飄的女生手牽手,兩人親密的不得了。墨輝鑫幫那個女的提著包,那個女的將頭靠在墨輝鑫的肩上,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慕容彩看到這,連死的心都有了,她連忙躲到一根柱子後麵,生怕被他們看到,那將會是一個多麼尷尬的場麵呀。
眼淚刷的流下來了,止都止不住。慕容彩看著眼前這般親昵的場麵,除了心痛還是心痛,漫無邊際的痛。天仿若就要塌下來了,世界末日真的要到來了。以前,慕容彩一直以為小鳥之所以飛不過滄海,是因為小鳥沒有展翅高飛、飛躍滄海的勇氣。
而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明白,並不是小鳥飛不過去,而是在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有吸引它高飛的期盼。現在的慕容彩,不就是正如小鳥一樣,因為內心的尖塔瓦解了,內心額期待破滅了,已經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等他兩個人走遠了,慕容彩淚流滿麵地走在回旅館的路上,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自從認識墨輝鑫以來,她臉上的笑容少了很多,很多。更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發呆,一個人歎氣,一個人傷心流淚。。。她哭得是那樣傷心,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再一次崩潰了。她無力地如行屍走肉般向前走著,再也不敢幻想和奢求什麼了。此時此刻的她還能夠說些什麼呢?又還能夠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