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寒事先高價雇用了一輛車,叮囑司機在外麵等著。等他在賭場內一發信號,車子立刻就要過來接人。
所以四人一出賭場,立刻就看到了接應。他們將錢袋丟上車,隨即一擁而上,乘著宋條車絕塵而去。
等保安打算兩路合圍的時候,宋條車的司機已經將陳寒吩咐,將車速開到了最快,眨眼之間就衝破了毫無準備的保安之包圍,一路狂奔向市區。
眼看以有備對無備,輕鬆將賭場戲耍於掌中,陳寒臉上卻沒有多少得意之色。
等車到酒店附近,他突然對趙雲裳說,“羅威那廝不聽我的,提前離了場,恐怕要出事。我打算回頭去看看!”
羅威替他足足贏了兩千多萬。陳寒化整為零,用兩成的高額傭金,找那個賠賭女郎以及一些廳內的賭客替他一點點兌付了,指定都要大額的鈔票。
然後他以金瞳術指引,避開監控後將錢分批運出,提前搬到了宋條車上。
扣除“洗錢”的成本,他還淨賺一千五百萬以上。加上最後一把狠的,足足贏了賭場一個多億,足夠讓賭場傷筋動骨了。
要是賭場抓住羅威,羅威的下場絕對不妙。身為“事主”以及最大的獲利者,陳寒當然不能不管幫他辦事者的死活。出於道義,他必須得回去看看。
趙雲裳在三女中最為成熟,她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所以對陳寒的提議,她雖然有些擔心,還是點頭答應了。身為男人,有些責任是不能不擔負的!
陳寒見趙雲裳完全理解自己的行為,心中也很安慰。他拍拍趙雲裳的手,表示一切盡在掌握中,沒什麼可以擔心的。
隨即他也不等車子停下,身影隻一晃,直接就從車子上消失。
龍虎風雲賭場的地下室內,馬金鍾和羅威都已經被吊上刑架。
馬金鍾還好些,畢竟算是個半職業的賭徒,平常日子過得苦巴巴,承受苦難的能力本來就比較強。加上各種場麵都見過一些,因此勉強還能保持平靜。
而羅威就不同了。盡管也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但他起家主要靠頭腦,並沒有承受過多少肉體上的磨難。
這些年養尊處優,更是將身體弄得弱不禁風。加上在國內那種治安良好的環境長大,對於被綁架遭遇刑訊這種事簡直連想都沒想到過。因此一上刑架,他立刻嚇得尿了褲子。
刑訊室內陰暗潮濕,各種沾著陳舊血跡的刑具更是讓羅威一看就要崩潰。他顫抖著哀求道,“別、別動刑,有……有話好好說!”
“很好。隻要你招出那一男三女的底細,我馬上就可以放你走!”
巴裕報告了事情始末後,不等大佬卡桑尼趕到,他就來到刑訊室,想要親手挖掘出一點有用的情報。那樣的話也算是將功折罪了。
一聽到羅威的慫樣,巴裕如獲至寶,立刻開始誘供。
“可我……我真不知道那幾個人的底細啊!”
羅威慘叫起來,“我、我隻是進場的時候,恰好遇上他們幾個。聽那個叫陳寒的吹噓賭技,我就忍不住跟他們打賭……”
羅威是明白人,當然不會寧死不屈的保護陳寒。
他強忍恐懼,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個明白。最後一再表示,自己從裏麵沒有沾一毛錢的便宜。贏錢完全是靠寒提示來下注,贏到的錢也完全交給陳寒了。
巴裕一邊聽,一邊即刻讓人核對了所有監控資料以及籌碼兌換的情況。畢竟都是專業人士,才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羅威說的情況就完全得到了證明。
得到自己說的一切都被證實的反饋後,羅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哀求道,“情況就是這個樣子。要是實在不行,我可以賠償賭場的損失。隻是千萬……千萬不要動刑!”
看到羅威的慫樣,又弄明白了原來這廝是個億萬富翁,巴裕突然心中一動。
他暗暗忖道:假如實在追不到陳寒一行,幹脆就從這個羅威身上下手,勒令他包賠損失,這樣自己豈不就過關了!
想到這裏他臉色一變,威嚇羅威道,“要不是你的幫忙,陳寒怎麼會輕易得逞?沒有你贏回來的賭金,他最後也卷不走一個億!所以要是我們找不到陳寒,你要包賠所有損失!”
“嗨,這就不講理了啊!”羅威高叫起來,“我贏了你們多少錢,最多加倍返還。讓我包賠陳寒的錢就過了啊!”
“小子,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巴裕得意的陰笑著,“你看看那邊,那隻生鏽的鐵鉤你看到沒有?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嗎?”
那隻鐵鉤鏽跡斑斑,上麵沾著許多黃黑色的汙跡。羅威看得心中發寒,顫抖著隻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