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青年自然見不得同性在自己麵前裝逼,他那眼角輕蔑地望著陳寒,嗤之以鼻地說道:“就憑你?恐怕想要對方搭理你,你得有拿得出手的寶物給大師鑒定才行,問題是你有嗎?”
“我沒有。”陳寒搖搖頭。
“那你沒希望了。”青年男子不屑地說著。
他似乎是想要通過言語打擊來降低他身邊三女對於他的認同感,不過很可惜,似乎效果並不好。
方曉絲毫沒受影響,她好奇地問道:“陳寒,你找那位大師做什麼?我們又沒寶貝讓人家鑒定。”
趙雲裳和傲冰辰一起認同地點點頭,均是想不明白陳寒此舉的用意。
陳寒微微一笑,他說道:“我自然不是想要讓他鑒定什麼寶貝,而是想要通過他,買一些真正有價值東西。他也在這裏鑒定大半天了,我想怎麼也該有點收獲才是的。”
趙雲裳三女這才恍然大悟。
青年男子不由得高看了陳寒一眼,他並不是那種精蟲上腦的二愣子,在這短短的片刻之間,他已經通過觀察發現了三女似乎對於他麵前的這個男子分外的依戀。
要知道在這個物質至上的年代,講其他什麼都是虛的。
能夠讓三女這麼對他,這個小子多半就是出生於非富即貴的家庭,在聯係到他似乎想要買一些上檔次的寶貝,而三女對此都無異議,頓時就改變了之前看輕他的想法。
不過要他放棄和這三女美女套近乎,那還是不大可能的。
至少她們還沒有對自己表現粗什麼惡感,想來三大美女這個男生一個人也吃不下,自己替他分擔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正要繼續出聲,吸引她們的注意力時,他便聽到其中一個美女有點厭煩地說道:“真是煩死了,又碰到他了。”
說話的正是趙雲裳,在她目光的盡頭處,王岩華正對著她揮手打著招呼。
趙雲裳對於他的二皮臉也是深感無可奈何,她心下一橫,就在兩女的注視之下,幹脆挽上了陳寒的胳膊,並且迅速地作出了一副甜蜜狀。
人圈另一邊的王岩華見到這麼一幕,頓時嘴角抽了抽。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由於實在是不想看到這一幕,隻好生硬地別過頭去了。
趙雲裳見這一招奏效了,頓時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而在陳寒旁邊的這個青年,見到這一幕,還在措著辭的心田頓時死機了。
對麵那個人,他可是認識的。
作為國家主要領導人之一的孫子,王岩華在京城這個圈子中也算是頗有名氣的。
就算是之前傳出了他並非王家親生子的傳聞,但是隻要王家的人一天還認他,他就一天擁有在同齡人絕大多數人中不敢輕忽的地位。
但是就是這個王岩華,卻是在他旁邊的這名女子麵前吃了憋,那麼這些人又該是什麼來頭?
他忽然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說到底,他也不過替燕京幾大公子哥跑腿的小角色,這裏麵的水有多深,他是一點都不想了解。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他迅速地就退離了陳寒的身邊,悄然地移動到了隔著人牆三四米外。
至於趙雲裳三女,他更是沒有了任何打主意的意思。作為一個小角色,他從來都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對於他的離開,沒人在意。
陳寒對於趙雲裳突然作出的這番姿態,也沒說什麼,他隻是低頭對著趙雲裳淡淡地一笑,在目光掃過王岩華以及他身邊的王振西和王境後,就重新把目光落在了台上的玉衡子身上。
王岩華的父親和爺爺並沒有發現陳寒,他們的目光都饒有興趣落在玉衡子手中的寶貝上。
那是一隻翡翠鶴雕,無論是翡翠的純正色澤還是它的雕工,都屬於一流。
雖然還沒鑒定出結果,他們卻是心下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他們來得比陳寒更早,但是在會場中轉了這麼久後,仍是沒有買到自己想要買的東西,因此陡然發現這個有點意思的雕鶴,就有點動念了。
這個翡翠鶴雕的主人是一個年齡大約在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男子,此刻他正一眨不眨地凝視著玉衡子嚴肅的麵孔,似乎是想要從他臉上表情的變化來判斷自己的東西是否有價值一般。
在一般人看來,這個青年似乎是真的想要表達這個意思。
但是於陳寒而言,他卻越看越是覺得這個青年的表情有點不正常。
以他如今的修為,對於任何不協調的東西,都是極為敏感的,他並不認識這是自己的偏見,而是始終覺得這個青年不是因緊張而麵部表情僵硬,而是因為表演不夠投入而顯得有點生硬。
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因此在思索了片刻之後,陳寒就果斷地對著青年發動了讀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