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都已經答應,言霜霜也隻好作罷。但她眼珠一轉,忽然附到陳寒耳光說了幾句話,陳寒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言霜霜立刻興高采烈的走到人群之前,大聲說道,“各位,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贏回損失啊!這次我做莊,無限開放下注。押陳寒贏的,賠率一比三。押唐大山贏的,賠率一比十!”
她想了想,補充說,“不許兩頭下注。不然我要虧死啊!”
人群當即騷動起來。許多人交頭接耳商議了一陣,當即有人試探性的押注,“我押陳寒贏十萬塊!”
這人剛剛押羅道理贏,輸了二十萬。想著輸二十萬跟三十萬也沒多少差別。可一旦押中,馬上就能連本帶利賺回來。這種以小博大的賭局當然要大膽嚐試。
“我押三十萬陳寒贏!”
“我押五十萬陳寒!”
“我押一百萬!”
……
一旦有人開了頭,投注立刻活躍起來。言霜霜眉開眼笑的接受投注。
由於這次不是雙方對賭,而是公開的賭局,所以她隻接受現金或者現金支票、貴重物品這一類可迅速變現的東西。欠條什麼的一概不予接受。
吳藝剛剛輸掉一千萬,既肉痛,又滿心不爽。發了一通瘋後,他的頭腦慢慢恢複清醒。這時候見到言霜霜開出的賠率,他簡單算了一下,立刻發現了問題。
明擺著陳寒能贏的賭局,為什麼會給他開出一賠三的高賠率?唐大山也不過一賠十,就算有人想用小錢押冷門,投注額也肯定無法達到平衡。這不是擺明了在送錢嗎?
正所謂事有反常即為妖。吳藝好歹也是留學歐美名校的精英分子,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他立刻想到,陳寒是什麼人?不過是個大一在校生,既沒名氣,也沒什麼財產,唯一有點優勢的就是他的功夫。
假如是成名人物,或者會考慮到名譽問題。一旦名聲壞了,潛在的損失遠比眼前獲得的利益要重大得多。
但陳寒可不然。他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放水給唐大山。
對他一個大一學生來說,與人比武打輸一場又有什麼關係?那簡直連他一根毫毛都不會傷到!所以言霜霜和陳寒擺明了是要聯手坑人!
想通之後,吳藝將嘴裏的香煙一下子甩掉。他迅速又開了一張支票,擠到言霜霜身旁後,他一言不發,隻是指了指唐大山的名字。
果然言霜霜一下子非常緊張。先是幾乎喊出來,隨即立刻掩住嘴,用凶狠的眼神盯著他問道,“你確定?”
“我非常、十分、極其的確定!”吳藝氣定神閑。但說話卻不敢大聲,生怕將別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言霜霜狠狠的瞪了他好幾眼,總算顧慮到大局,不情不願的將他的賭注登記了。
吳藝的行動非常小心,加上言霜霜也不敢聲張,從頭至尾都沒驚動旁人。
下完注,拿到言霜霜親筆開的收條後,吳藝退出人群,悠閑的點起一支煙來。
人雖退出,但他一直在關注下注的情況。畢竟賭局瞬息萬變。一旦有人采用逆反思惟,大量賭注押到唐大山這一頭,陳寒完全可以臨時變化,幹脆利落的打倒對手!
好在情況還算不錯。押唐大山的隻有零星幾注,數額隻有幾萬甚至幾千,最大一筆也不超過十萬。那人顯然隻是純粹的押冷門習性,並非是意識到了什麼。
眼看下注就要結束,忽然一個小兄弟擠到吳藝身旁,懊悔不迭的說,“我怎麼這麼傻。完全可以跟兄弟們聯手,一個押陳寒一個押唐大山。大不了少賺點,但穩賺不賠啊!”
吳藝心中一動。這麼搞雖然下流了些,但卻有一種“風險對衝”的效果,比押單向確實更穩。在穩賺的前提下,隻要加大下注額,收益同樣是有保證的。
他念頭急轉,立刻吩咐,“你趕緊找幾個沒押注的新麵孔代為投注,賭注由我來出,金額這麼這麼分配。注意保密,贏錢了分你們一成好處費!”
吳藝看到言霜霜正忙得不亦樂乎,完全沒在意角落裏的自己。他立刻開了兩張支票,交給小兄弟讓他找人代投。
吳藝一顆心怦怦亂跳。既怕違規操作的手法被人揭穿,從此在圈子裏名聲掃地。又怕以自己名字開出的支票讓言霜霜產生警覺,從而拒絕投注。
本來呢,吳藝是沒必要這麼投機的。然而一千萬的損失,說大不大,說小也絕不小。吳藝雖說已經接手部分家族生意,但要掙出一千萬淨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