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刻他的心中也是怕得要死,畢竟這陳寒針對他的可能性,可是要比其他人大多了。
他覺得也真是夠為難自己的,在這種幾乎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他還要安慰他的信徒,這麼一想,他倒是覺得自己還真是一個好人。
林萬金就坐在第一排,陳寒與他的距離也不過區區幾米,以陳寒的耳力,自然不可能漏了去。
陳寒並沒當做沒聽見,他當即就通過話筒調侃般地說道:“放心,我不是妖孽,我隻是要像大家證實一個謊言罷了。”
聽到這話的其他幾個當事者還好,不過是訕訕地坐回到了位置上,但是林萬金卻是眉心猛地一跳。
原因就在於,他聽到了“謊言”二字。
在此時此刻,要說他最不想聽到的兩個字,無疑就是這個了。
這些坐回位置上的客人,聽見陳寒似乎並沒有威脅他們的意思,都不由得定下心來了。
對於謊言什麼的,他們根本沒有什麼頭緒,隻是想聽聽這個古怪的少年想要說些什麼。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天都大學一名大一的學生。”
陳寒一板一眼地說道,“今天我之所以站在這裏,並不是想要和你們為難,而是隻是想要告訴你們,今天拍賣的所有法器,都是沒有任何法力的假貨而已。”
此言一出,頓時引發了軒然大波。
林萬金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座椅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過即管給陳寒無情地揭穿了,他的心中還是留著一絲僥幸心理,希望陳寒隻是空口說大話,說不定等下還可以反打他的臉。
陳寒一再的講理,也讓台下的客人們有了幾分安全的感覺。
其中有個膽子較大的中年平頭男子說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林萬金大師法力通天,他是絕不可能製造假貨來欺騙大家的。”
陳寒不動聲色地問道:“這麼說來,你是見識過了?”
“那是自然。”中年平頭男子肯定地說道:“上次我犯了頭暈怔,大師隻是用手隔空地在我腦門來回地撫了兩分鍾,我就變得精神奕奕地了。”
陳寒的眼眸中精光一閃,忽然就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某個猜想。
他見那個中年平頭男子還在等待著他的答複,就笑著說道:“我相信當時確實是他的手段起了作用,這一點我並不懷疑。”
中年平頭男子不客氣地說道:“那就請你收回你剛才說的話,並且向大家道歉。”
“請稍安勿躁,該交代的我肯定不會逃避,這點你請放心。”陳寒先是說了這麼一句,接著話鋒一轉:“不過這與他的法器是假的毫無衝突。”
陳寒見人群中大多都麵露不服之色,可能隻是畏懼於自己之前的神秘手段,所以不敢和自己發生爭執,他淡定自若地道:“我想請問在做的諸位,你們心中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法器嗎?又知道法器的定義嗎?”
他這一問,頓時所有人都啞然了。
原本不少鼓起勇氣準備與他展開辯論的人都在嘴唇微張之後,又不得不無奈地閉嘴了。
“法器在現代人的觀點中,一般所指的都是宗教寺廟中用於祭祀的器具,說出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這些所謂的法器有些可能因為長期被人供奉,具備一點香火之力,他們或許有些許改善體質的作用,但是若要讓它們來保護你們自己以及家人的安全,卻是力有未逮。”
陳寒對於法器的概念不緊不慢地侃侃而談著。
在陳寒輕鬆的語調下,絕大部分人放下了對抗之心,開始仔細聽起陳寒對於這門知識的普及來了。
全場隻有林萬金的腦門開始冒汗了,他現在已經意識到了,這個陳寒絕對是有備而來的。
對於陳寒所言,他找不到一例可以反駁的例子。
並且對方說得如此自信,就連他都覺得陳寒說的應該是對的,而這種覺悟更是令他感到了些許絕望。
陳寒待大家差不多消化這段信息後,又才繼續解說道:“還有一種法器,自上古流傳而下,它們內含強大的先天靈氣,因此也就具有各種特定的功能,一般而言它們都能夠滋養主人的身體,並且在危機時刻也能夠保護主人的安危,其中有些厲害的甚至能夠毀天滅地,逆轉生死。”
陳寒此刻所說的,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能力,或許在各種網絡小說中他們才能找到一點共鳴之處。
所以他的話音剛落,便有人質疑起來:“你說的也太天方夜譚了,難道你想用莫須有的上古法器來指責林萬金大師的法器是假的嗎?實在是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