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的意思是?”盧明書有點不解。
“桑塔大師殺完人之後,你便派人進去放火,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製造成一起意外,要知道這陳寒可不是一般的小人物啊,現在王家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再把陳寒背後的勢力逼迫出來和王家拚個魚死網破,我擔心我爺爺會吃不消的。”
前段時間的風波,王岩華聽聞燕京那邊現在還有人想要做點文章,盡管他非是王岩華親生的,但既然他沒有把他這個便宜兒子趕走,那麼他們便算是在一條船上,他不得不為此多作考慮。
盧明書還是第一次聽到陳寒背後居然還有勢力,而且聽王岩華的口氣,這股勢力好像連王家都不敢輕忽,頓時心中就是一凜。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明悟,難怪陳寒可以和卡班泰成為朋友!
但是如今的他已經是騎虎難下了,無論是孤注一擲的桑塔大師,還是眼前這位王家大少,都不會給他留下後退的餘地,除了拚命一搏,他實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盧明書在腦海中深深地記住了這裏,然後才和王岩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第三天,也就是桑塔大師壽元將盡的最後一天。
一切看似風平浪靜,陳寒和三女也是正常的上學放學,但是一場誰也無法阻止的殺機,卻是在悄然之中逼迫而來。
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陳寒才結束了一天的大學生活,在時隔兩天之後,又帶著三女來到了水瀾莊園。
早已將車子停在對街的盧明書,麵色發苦地對著電話說道:“王少,今晚陳寒這廝居然帶著那三個女孩回來了。”
正在等著戰果的王岩華和李鎮皓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大吃一驚。
明明之前兩天的跟蹤,陳寒都是一個人回來的啊,今天這廝怎麼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了呢?
“盧老板,那能不能等到明晚再動手?”反應過來後,王岩華馬上就急迫地問了起來。
盧明書看著副座上,正盯著陳寒一動不動的桑塔大師,遺憾地回著:“恐怕不行了,天一亮桑塔大師身上的陰煞之氣就會被太陽的陽氣驅散,到時候她就完全是一個死人了。況且我能感應到現在大師身上的恨意正在逐漸升騰,恐怕她出手隻在頃刻了。”
王岩華和李鎮皓一呆,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難道人算真的不如天算嗎?
不過現在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就在保安打開水瀾莊園的大門,陳寒開著車子剛剛進入時,他忽然感應到身後一股濃鬱的陰煞之氣衝天而起。陳寒的臉色一變,他飛快地地從敞篷車中回過頭,正好看到一個形象如同惡鬼般的老女人越過街心,望著他這個方向衝來。
在看到那個老女人蒼老得不似人形的臉容時,他頓時明白了,幾天前想要施展蠱術害他的那個巫醫,沒有死!
陳寒立即停住了正緩慢而行的超跑,然後飛快地下了車,對著不解的趙雲裳三女和那個保安說道:“立即躲到裏麵去,離這裏越遠越好。”
趙雲裳驚愕地問道:“陳寒,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那個巫醫沒有死,老實說,我對蠱術懂得也不多,為了避免我在殺她時殃及池魚,所以你們最好離得越遠越好。”
陳寒沉聲道。
“明白了。”趙雲裳點點頭,果斷地就拉著傲冰辰方曉以及還在發呆的三人,往裏麵跑去。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陳寒這才鬆了一口氣。
幸好趙雲裳沒學電視劇中那些腦殘女主嘰嘰歪歪半天,表示要同生共死什麼的,不然他還真的要傷透腦筋了。
其實他叫他們離開的越遠越好,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眼前這個老巫婆一般的女人,給他的感覺,可比那隻水晶蠱蟲危險了數十倍,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越是接近,巫醫身上那種陰煞之氣,他就越是感受得清晰。
陳寒嘴角勾唇冷冷地一笑,看著這個行動比起常人來如同鬼魅般迅捷的老女人,早已集中了無盡純陽真氣的右臂,握掌成拳地往前方一伸,頓時就將這個距離他不足六尺的老女人一拳轟爆。
漫天的血雨之中,那股潛藏的陰煞之氣,被陳寒的純陽真氣一衝,竟在消散前發出了一陣恐怖的淒厲慘呼,令陳寒也稍微有點側目。
事情總算是解決了。
而在街對麵的盧明書則是在桑塔被打爆的那一刻就身子瑟瑟發抖了,他甚至不敢再看陳寒一眼,就那麼埋著頭,竟是被嚇得哭了起來。
對於這一切一無所知的陳寒,看著滿地血肉皺了皺眉頭。
他怕嚇到其他人了,便隻是通知保安和他一起收拾了這些零碎,然後才進入了莊園之中。
聽聞巫醫已經被徹底解決了,趙雲裳三女才徹底鬆了一口這幾天被壓抑的氣息,就連第二天回到學校的時候,都感覺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