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缺這點錢,他不過隻是想要惡心一把陳寒而已,所以現在陳寒擅自做主給他加了八十萬,他沒有一點想要掙這錢的心思,反而是暗暗地防備了起來。
陳寒搖搖頭,說道:“我隻是覺得這張症斷書上說的有誤,所以想要給你一巴掌,讓這些病全都體現出來,那麼這不是才能能好地證明醫生未卜先知的醫術高明嗎?”
陳寒當然想要動手了,王岩華故意加在自己身上的委屈算什麼?隻要把這些病例統統都實現了,那對方不就不能夠冤枉他了嗎?
就在他還想要好好地和王岩華商量一番時,一個看起來頗有氣度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個保鏢模樣的男子擠入了圈子裏麵,他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指著王岩華直接說道:“給我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作孽的畜生。”
王岩華在看到對方的瞬間,就完全呆住了。
進來的這個男人,赫然竟是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的父親王振西了,現在突然聽到王振西這一叫,頓時就不知所措起來。
這些日子他花的錢可著實不少,這要放到以前,自然是不算什麼,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他知道自己已經不是王振西的親身兒子了,這錢花的可就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了。
“王少,得罪了。”兩個保鏢中走出一人,在說完這番話之後,立即就一絲不苟地對著陳寒拳打腳踢起來。
“你們憑什麼打人?”
“對啊,你們是什麼人啊,居然敢在學校裏麵行凶。”
“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啊。”
盡管不少人不怎麼看得起王岩華,但是畢竟是同為學校的一員,現在見他被外人如此欺負,頓時都憤憤不平地聲援了起來。
對於王振西的出現,陳寒和趙雲裳同時驚訝地互望了一眼,他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是什麼意思?是為兒子打抱不平,還是因為王岩華離家出走後,一直沒有回家,所以特意來和王岩華撇清父子關係的?
這兩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但是無論怎麼樣,都用不著一上來什麼都不說就先打他王岩華一頓吧?
看著被暴揍的王岩華,陳寒的手掌有點無味地放了下來,一時間他對於這種狀況都有點糊塗了。反正也費不了多少時間,他就先看看吧,看看著父子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我叫王振西,是他老子。”在逐漸升級的指責聲中,王振西環目一顧,中氣十足地說道。
話一出口,全場瞬間寂靜。
就連兩個正在衝過來,想要製止這才暴行的保安,都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麵麵相覷了起來。人家老子打兒子,他們雖說是保安,但是也不好插手了,畢竟不是有句話叫清官難斷家務事嗎?
而被打的王岩華頓時如奉仙樂,自從王振西出現後,他一直就在糾結該怎麼樣稱呼王振西,現在聽王振西忽然這麼表明了立場,頓時就不顧拳腳加身,跟著大喊道:“對對對,大家別報警啊,他是我爸,他是我爸。”
連被打的人都表示不讚同報警,圍觀的同學自然更是無所謂,就重新把掏出來的手機放回了衣兜裏,認真地圍觀了起來。
打了大半分鍾,王振西才示意保鏢收了手。
然後他這才第一次把目光落在了陳寒的身上,先前那種沉穩傲氣之風頓時不翼而風,他搓著手來到陳寒麵前,陪著笑說道:“陳神醫,我們又見麵了。”
陳寒認真地分辨了一下,他發現這家夥的笑容似乎還挺真摯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隻好掛起了一抹清淡的微笑:“好久不見,不過你來這裏做什麼?希望你不是專門來找我的。”
陳寒意有所指地說著。
不管他怎麼分析,對於之前兩次島國人的刺殺行動,都覺得唯有王家具有這個作案嫌疑,隻是唯一不確定的是,這個主謀是王振西還是他的兒子王岩華。
既然對方已有殺人,那麼此番來的目的就隻得玩味了。
王振西笑容可掬地說道:“本來隻是為了犬子而來,但是既然巧遇了陳神醫,又見這個逆子居然在找陳神醫的麻煩,所以請您無論如何要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代犬子向你賠罪。”
“巧遇麼?”陳寒不置可否地重複著。
要說巧遇,他陳寒除非是三歲的孩童,否則相信這事才有鬼了。不過既然他選擇在王岩華鬧事的時候出現,說明了他的這套所謂的向自己賠罪的說辭,也一定是早就準備好的了。
謀劃得如此精細,難道真的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