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這次的中國之行,隻是一次並不算太難的度假,竟然陰溝裏翻船,招惹到這種幾乎屬於神話級別的強者。
王岩華和李鎮皓無疑對這次圍殺最為上心,他們一看到鬆本智和的明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妙了。鬆本智和這種驚恐的表情,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要知道之前一直扮演這種角色的,可不就是他們自己嗎?
不過從戰術上來說,這本該是絕不可能失敗的才是啊。
抱著這個疑問,王岩華帶著僥幸心理地些緊張問道:“北野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北野浩二這些天一直在他們麵前吹噓鬆本智和如何如何地厲害,現在眼見他可能要失敗了,不由得就有點臉紅,但是雇主既然發問了,他又不得不回答,隻好較為委婉地把事情複述了一遍。
完了!
王岩華和李鎮皓雙雙癱坐回沙發上,這便是此刻他們心中唯一的反應。
空手能接子彈,不能接時他還能如同鬼魅一般地瞬移,這種敵人根本不能怪鬆本智和不強,對付不了他,而是他確實已經盡力了。
就在屋中三人都以為此事就此作罷,鬆本智和下一步就是命令撤退時,卻見他眼中忽然神光再起,陰狠地說道:“既然如此第一招不管用,我還有第二招,我就不信我鬆本智和會輸給一個愚蠢的華夏人。”
說完便不顧屋中的三人,甩門而去。
王岩華和李鎮皓麵麵相覷,不明白鬆本智和這事什麼意思,最後還是北野浩二充當了翻譯官,他們這才知道這廝居然還沒有放棄。當然,鬆本智和的那句“愚蠢的華夏人”,被他本著和平友好的原則,自動換成了華夏人。
或許是被陳寒的實力嚇住了,他直接就說道:“既然鬆本君已經離開了,那我們也回去吧。”
兩人自然求之不得,要殺陳寒以後多的是機會,但要是他們被陳寒發現了,那麼可以預見小命是絕對報銷了,他們可不願意承擔這個風險。
就在他們這邊作鳥獸散時,下邊長街上陳寒卻已經開始了一邊倒地殺戮。
瞬移的步伐加上他挨著就死,擦著就亡的指力,這些所謂的高手被殺得屁滾尿流,隻在轉眼之間,現在就已經橫屍二十一人。
這並非陳寒突然轉了性子,喜歡享受殺戮的快感,而是這些明顯針對他而來的這些子彈,讓他沒有了留手的可能。
不得不說,這些東洋人是真的太陰險了,對付他用這種子彈也就罷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雙保險般地在子彈上塗了毒,這簡直就是唯恐他死不了啊!
而且最為主要的是,他懷中可是還抱著趙雲裳,無論是爆炸的子彈,還是上麵所塗的毒藥,都是她不能觸碰的,最安全的方法,莫過於徹底清除了這些東洋人。
如同死神般出現在哪裏,哪裏就成片死亡陳寒,不到一分鍾就讓他們全線崩潰,四散而逃。這就讓陳寒本想他們如果支撐過了五分鍾,就繞過他們一命的獎勵泡了湯。
陳寒下手毫不留情,再留下的十六人的性命,看剩下的殺手已經跑得太散,這才收了手。
他移動之間,趙雲裳一直緊緊地抱著他,這時見他停了下來,才抬起來頭,關切地打量著陳寒,想看看他是否傷著了。
陳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這些東洋人還真是陰毒啊,居然在子彈上麵塗毒。”
最後一句卻是望著沾染了某種藍色熒光的幾個指甲蓋,感慨般地說道。
趙雲裳一聽就是一驚,她伸手把陳寒的十根手指拿到眼前,麵色憂愁地查看著:“啊,你中毒了?”
“沒事,我百毒不侵的。”陳寒無所謂地一笑,“倒是你,萬萬不可觸碰。”
趙雲裳的一顆心這才落在了地上。
她馬上從挎著的小背包中拿出了紙巾來,小心翼翼地全部替他擦去了,也不管是否環保,就遠遠地把弄髒了的紙巾扔了出去。
做完這些事情,她才發現這條街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的一地屍體,麵對著如此鮮血淋漓的場麵,她忽然有了一種反胃的衝動。
雖說這些人確實該死,但是當看著他們變成了這血腥場麵的一部分,原本的恨意和懼意都盡數化作了滿腔的惡心。
趙雲裳的反應落在陳寒的眼中,他拉起她的手,悄悄地渡過一抹真氣,平複了她生理的煩躁,微笑著說道:“電影已經結束了,我們也散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