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他們也別想知道現在陪在陳寒身邊的人是誰了,也隻能祈禱千萬別是趙雲裳或是傲冰辰了。
鬆本智和看兩個少年似乎平靜了些,這才又認真地端起了望眼鏡。
其實他也知道王岩華和李鎮皓這兩個華夏人對於被強製邀請來觀戰,有些抵觸情緒,但是他一個堂堂山口組副組長都出麵了,就算是雇主,也不能在後麵優哉遊哉地等著他們衝鋒陷陣,否則也太不給他麵子了。
再說,這筆八百萬美元的交易,他們雖然已經付了一半,但是這不還有一本沒付呢!
這倒不是他信不過中國人的信譽,而是這次的雇主畢竟隻是兩個孩子,並且依據他們所掌握的情報來看,雇主王岩華的家庭可是有一場大風波的,要是對方的家裏因劇變而凍結了他的賬戶,那他們去哪裏收尾款?
他可不想完成了任務,卻沒收到錢,這樣回國是要被組長責罰和嘲笑的。
雖說隻是對著兩個少年,但是該動的心機還是得動,否則他名字中的那個“智”字,豈不是白起了?
一點小小的心思,在望眼鏡中目標逐漸接近包圍圈後,不由得就收斂了起來,然後他對著耳麥開始調兵遣將,務求以最完美的包圍圈,擊殺兩人。
陳寒似乎是對周遭的情況恍無所覺,拉著挽著他胳膊的趙雲裳不緊不慢地走著,反倒是一直豎起耳朵的趙雲裳聽出了某種不對勁。
她悄悄地拉了拉陳寒的衣袖,警惕地說道:“陳寒,牆裏麵好像有不少人的腳步聲。”
陳寒笑了笑,說道:“可能是你聽錯了吧?我怎麼沒聽到啊。”
麵對著陳寒的說辭,趙雲裳不由得有點猶豫了,作為陳寒的女朋友,她可是深知陳寒的厲害,既然他都說聽錯了,那多半應該是聽錯了。
“看來確實是我太敏感了。”為了確認一下,趙雲裳再認真地聽了聽,這下果然什麼都沒聽到了。
就在趙雲裳檢討自己的膽小時,忽然兩邊的牆上一陣躁動,她抬頭望去,不禁一呆,隻見兩邊牆頭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批手持衝鋒槍的蒙麵歹徒,那一雙雙盯視著他們的冰冷眼睛直看得她心中發毛。
陳寒把手輕輕地從趙雲裳的臂彎中抽出來,改為摟著趙雲裳的小蠻腰。
對於陳寒的這一動作,異常緊張的趙雲裳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關係,隻是條件反射般地緊貼在陳寒的身上。
少女淡淡的幽香,輕輕地撲入陳寒的鼻息,後者陶醉般地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自己懷中的女孩就已經是他的一切般,對於兩側頭頂二十來枝恐怖的殺人的凶器竟是不看半眼。
當然,依據他的觀測,對方的包圍圈還沒有徹底完成,所以他也不慌著行動。
其實有時候他的耐心還是很好的,畢竟趕著送死的並非是他,而是這些不知死活的島國殺手。不管怎麼說,對於將死之人,多點寬容之心,也沒有什麼不對之處。
大概過了那麼五六秒,在前方和後麵,都同時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顯示著今次敵人是絕不容許他再活著走出這條旁街了。
不得不說這次敵人選擇的場合就不錯,相比於青天白日之下在天都大學門口行凶,選擇這裏才多少專業了點。一是這裏已經是絕路了,二是這裏屬於正在施工的偏僻地段,一般人晚上是很少會過來的。
陳寒心中讚歎著,卻一點也沒有被人引誘入陷阱而該驚慌的覺悟,他反是低頭微笑著對正一個勁地往他懷裏拱的趙雲裳溫柔地說道:“如果害怕就閉上眼睛,這部電影可能會有點血腥。”
趙雲裳的動作頓時一頓,她這才反應過來陳寒為何要說有人請他們到這裏看戲了,看來他早就知道對方的這場殺局了。
她深知陳寒絕不是無腦之人,更不會主動把她帶到危險的境地。這隻能說明,他可能覺得,隻有跟在他的身邊,才是最為安全的。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就放鬆了些。
她點了點頭,鼓起勇氣說道:“有你在,我不怕。”
這時她的心中卻是沒有那麼恐懼,甚至她心中還有點自虐般地忽然想著,這種與陳寒共闖槍林彈雨的經曆,傲冰辰方曉她們可都不曾有過,這絕對是值得她懷念一輩子的浪漫事情。
其實她的猜測沒有錯,陳寒把她帶著身邊的原因,還真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