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當了這麼幾十年的老司機,但這麼臭屁的小子他還真沒遇到過!
要知道就連他們王家的少爺王岩華,對這車都是有些垂涎欲滴,沒開過幾次呢。陳寒的態度,讓他不由得這麼憤憤不平地想著。
不過陳寒的話,他還是用心記下了。
這倒不是他沒事找事情,而是家裏的老爺子已經吩咐過了,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就是他陳寒想要砸了這輛車,他都必須無條件地遷就對方,而且還務必要記住這小子說的每一句,一會到家了直接向他彙報一遍。
這事是老爺子千叮萬囑的,他可不敢辦砸了,這可是直接關係著他飯碗的大問題。
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既然王家都已經認定了這是貴賓,他就不能表現出絲毫的不滿情緒出來,整理了下思路,就又重新心情平穩地開起車子來了。
路還是一樣的路,對於陳寒與趙雲裳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新鮮感了。
從王家豪宅的外門進入後,不過幾分鍾,就來到了陳寒上次替王振西治病的主樓了。
腳才一踏下車,他抬眼就看到了王振西正帶領著管家張天龍站在門口,恭迎著他的大駕。
陳寒不由得就是一笑,原來他竟然受重視到了這個地步了。
跟著他下來的趙雲裳看到這個陣勢,也是有點意外地愣了一愣,然後她下意識地凝視著身邊這個屬於自己下半生歸宿的男人,俏目中閃爍起一抹不可自拔的迷離。
無論多少次,似乎老天都在告訴著她,自己的男人無所不能,並且不可戰勝。
沒有人注意到趙雲裳細微的眼神變化,或者說此刻的王家眾人並不在乎她是怎麼想的,他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二度踏入王家的陳寒身上。
“陳神醫,你可算來了!快請屋裏坐。”
王振西笑容可掬地走下台階,然後躬身站到了一邊,主動將路讓了出來,其禮遇姿態簡直無以複加。
陳寒淡淡地點了一下頭,就毫不客氣地與趙雲裳進了屋。
屋子裏空空蕩蕩的,顯然這一次王境並沒有過來這邊,看來經過第一次的治療,他已經徹底地放了心。
王振西緊跟在陳寒屁股後麵,還不等陳寒坐下,馬上就對著身後的張天龍吩咐道:“天龍,快把茶給陳神醫端上來。”
“不用了。”陳寒頭也不回地直接說道。
他並沒有與王振西坐下閑聊的意思,在越過客廳之後,腳步停都不停地就往樓梯口走去,口中淡淡地說道:“先治病吧,還是選在上次的房間中就好了。”
王振西求之不得,連忙跟在陳寒後麵上去了。
這次的治療明顯比上次輕鬆多了,他使用的是相同的功訣,隻是在運使上略有不同,上次不過是製造出腎水之相,這次則是固本培元,讓其虛相化實,徹底矯正了王振西身體缺陷。
不過因為治療過程過快,前後加起來還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以至於都治療完畢了,王振西還呆坐在位置上,沒怎麼反應過來。
王振西看著陳寒確實是收了手,就試探著問道:“陳神醫,這就完了?”
“完了!”
陳寒站起身子,負手而立,語氣稍顯淡漠地說著:“要是不信的話,你回頭可以找個醫生來檢查一下。”
王振西還以為陳寒生氣了,趕緊站起來賠笑著解釋道:“隻是今天比上次治療的時間短了太多,所以我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並非是這個,而是他發現經過今天陳寒的治療之後,原本在上次治療後,還隱隱有點溫熱的腰腹竟然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所以雖然精神頭仍在,但是這種變化,他還不知道是好是壞,下下意識地擔憂一問。
他卻不知道,之前的熱,那是虛熱,也就是他的身體還未與這股外來之氣徹底融合的排斥現象,如果徹底融為一體了,自然也就感覺不出任何異狀了。
這些陳寒自然是不會給他解釋的。
陳寒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轉身就出了門。
趙雲裳正在樓下的客廳中坐得無聊,無意中一個抬頭卻發現陳寒已經下來了,不由得驚訝了一下。
陳寒來到她身邊坐下,趙雲裳才問道:“今天怎麼這麼快啊?”
“上次的治療其實已經差不多了,這次不過是來固本培元一下而已,當然快了。”陳寒笑著隨口解釋道。
雖然他不是刻意地說給王振西聽,但跟在陳寒後麵下樓的他聽見這個解釋,頓時心中的石頭才徹底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