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得很好。\"陳夫人肯定道。
\"這麼說來,沒有人是不精彩的,躺在床上喘著氣也是有事可做的。\"璠穗不屑一顧。
\"原來我女兒也過得很充實啊。\"陳博柴有些生氣了,諷刺道。
\"槿蕪也說說吧。\"陳夫人盡快轉移話題。
\"最高興的是,搬到了一個極其迷人的地方,而且隻有相近的幾個專業,人很少,又安靜。不隻是我一人,大家都很滿意。\"
\"那可真是幸運啊。\"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聊著別的話題。豫繾當然是一言不發,陳博柴開口也不多,他發現袤哲是沒有完全參與進去,時而長時間發呆,出神的焦點總是對著一個方向。
\"怎麼樣,那幅畫很有點藝術味道吧。\"陳博柴終於開口問話。
\"啊......是的呢。\"袤哲意識到是在問自己,他對麵的豫繾背後的牆上,確實掛著一幅畫。
\"是我的一個朋友畫的。\"
大家紛紛將目光移向那幅畫。豫繾也轉過身子,雖然平時看了許多遍,大家都在看,隻有她端坐著,會很不自在,而且畫是在她背後,如果她不動,仿佛大家都是在看她。
當然都沒有停留太久,很快又回到飯桌上,隻有吃飯是主要的,其他話題都是插曲。
袤哲更加踴躍地加入談話,為了掩飾剛才的不安――他是這樣覺得的,其實根本沒人發覺他的不安。不過也總是忍不住再瞥一眼那幅畫,確實很不錯,怎麼剛才就沒有發現,僅僅是陳博柴的一個朋友畫的。
槿蕪不願再玩遊戲,她覺得幾個人聚在一起,該聊些共同的話題,一起玩,哪怕是打牌也好。可是璠穗非讓她繼續玩,璠巍也不反對。
於是,上午的格局又重演。也好,隻要能坐下安靜地看書,多長時間,袤哲都不會覺得無聊。璠穗本是坐不住的人,但是這次,她很願意一直欣賞那自己一手導演的電影。
看累了,袤哲便踱步到外麵的陽台上。這真是一個安靜的地方,麵朝南,門口是一條向東的小路,延伸不多長,就是進城的大路;而西麵,完全是野外,那樹林、小河,自己也去過一次。後麵,也就是北麵,隻是零星地有幾棟別墅。在這所房子的東麵,有一條南北向的小路,連接著那孤零零的幾棟別墅。
漸漸將目光向近處收縮,落到了院子中。院子左右各有兩棟廂房,右邊是車庫與廚房,左邊兩間沒有明顯的用途劃分,隨便放著雜物,靠近主樓的這一間,拴著狗,幾個小寵物也都住在周圍。
\"怎麼樣,我們家的大狗很雄壯威武吧?\"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將他嚇了一跳。回過頭,是璠穗。
在給大狗喂飯的豫繾,聽到說話聲,不禁向樓上望了過來。袤哲隻是看了一眼璠穗,此時已轉了回來,正好與豫繾的目光相撞。剛才,隻是看到她低頭的身影,現在又看到了這瘦弱身軀上的一對大眼睛。如此的身軀配上那樣的大眼睛,卻並不給人不般配的感覺。那雙眼睛如此美麗,在飯桌上,那麼近的距離卻沒有在意,雖然看的也是她。
\"哇,看得這麼入神,都不想理我。\"
\"是很雄壯。\"
\"哼。\"璠穗進屋了。
袤哲也進去了,繼續看書,不過有些心神不安了。
他們倆的遊戲終於結束,但天也不早了。槿蕪略帶歉意地望了望袤哲與璠穗。
\"可有些心得?\"璠穗問。
\"嗯。我也該回去了,袤哲你呢?\"
\"一起回去吧。\"
\"那就不留了,有空就來玩,讓我哥教你。\"
\"哪能老這樣呢,我又不是太喜歡遊戲。\"
\"沒關係,我再教你新的,經常換著玩,絕對不會厭。\"
與陳夫人也道了別,兄妹二個將他倆送了一程,一起在不遠處的公交站點等車。
他們倆坐同一路車就可以,雖然家不在一起,都可以到。
告別後,兄妹兩個回來了。寒假就這樣開始了。
第二天,袤哲又來玩了,是下午來的,槿蕪沒有來。與陳夫人打完招呼,上樓進了璠巍的房間,他正在玩遊戲。
\"來,一起玩。\"
\"怎麼玩啊?隻有一台機子。\"
\"你的目光太短淺。看我,昨天去買了兩個遊戲手柄,過來對戰。\"
很快地,璠巍將手柄裝好了。袤哲隻好坐在了他邊上。袤哲當然不是璠巍的對手,不過這次他玩得太差了,甚至都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水平。
\"怎麼回事啊?這可不是你的水平。\"
\"許久沒玩,生疏了。\"
\"我看不是,你有些神不守舍的。\"
\"胡說,確實是好長時間沒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