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了,考察的內容便需刻在光盤上交上去。光盤從眼前晃過,她突然愣住了。拿錯了,這張是陳博柴的那一張。這時計算機老師走過來。
\"發什麼呆呀,楊豫繾?上周你沒有來,這次要將缺的內容補上。\"
\"是的,老師。不過,這個......\"她看著手中的光盤。
\"噢,是CD-RW。沒關係,刻錄過程都一樣,容量也完全夠用。快點做吧。\"
\"好的。\"也隻有這樣了,過後再買張一樣的放回去,將自己的取回來。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什麼,又不是多嚴重的偷竊行為。
後來卻把它忘了,也沒有人在意,一切相安無事。
一切相安無事。
陳博柴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那件事沒有帶來看得見的後果。既然這樣,他也就自然地恢複了常態。方老板的公司也沒有問題。
16
放寒假了,兄妹倆陸續回到家,學校不同,放假時間也不一樣,加之又在不同的城市,所以不是一起回來。不過總算都回來了。都是第一次出遠門上學,陳夫人不住地問這問那。
\"唉呀,媽,煩死了,又不是小孩子。\"璠穗不耐煩了。
\"這不是擔心嘛。\"
\"才多遠的地方,照你這樣想,別人都不出去上學了。還有穿越大半個中國來的呢,人家多辛苦。\"
\"還有邊疆少數民族的?\"
\"當然,有專門的民族班。有維吾爾族的,挎著個刀在校園走來走去,多威風。\"
\"你就不能羨慕點別的。璠巍怎麼樣?\"
\"挺好。\"
\"好在哪呀,這麼久不見了,也不跟媽媽說說話?\"
\"挺自由的,也想你啊。\"
\"難道在家就不自由?又沒人限製你。\"
\"都自由。\"
\"說的簡直就是屁話。\"璠穗插嘴道。
\"好了,以後再慢慢聊吧。叫一些你們的朋友來,明天好好吃一頓。\"
\"我把槿蕪叫來。\"
\"就一個?不多叫些嗎?\"
\"還能有誰?別的都不配。\"
說得似乎不動聲色,也很不屑,可背後隱藏的是,更大的無奈,也隻能叫她。
\"好吧,一個就一個,璠巍叫幾個呢?\"
他們放假是較早些的,高中的朋友多數還沒放。本來很知心的就不是太多,大學以後又聯係少了,竟想不到幾個。
\"袤哲吧。\"
\"也是一個啊?看你們倆,朋友都沒幾個。\"
\"人家都還沒放假。\"
\"那就先搞個小的吧,過一段時間,等都回了,再好好熱鬧一次。\"
\"就這樣定了,我要休息一會。\"
\"我也是。\"說著,璠穗也起身回自己的房間。
陳夫人列出了一長串菜名,讓豫繾去買。有一輛專門買菜用的三輪車,豫繾騎了去,這次要買的菜比較多。
買菜不是繁重的任務。
她也放假了,不用整天跑來跑去。雖然還需要高強度地看書,那是心與腦在跑。不過她也會讓它們休息的。
上學後就很少到小河邊來了,現在終於又可以了。這是可以讓思緒自由飛揚的地方,沒有人為的幹擾,萬物流動的動力,隻有風與時間。小河、蘆花、飛鳥......它們都隻按自然規律運動。風是自然的使者,時間是自然的意誌。
不是垂柳婀娜的季節,柳條與枝幹一樣枯黃;也沒有百鳥爭鳴,隻是偶爾有一個離群者在巡視。蘆葦比別的季節擺動得要明顯,因為它們更加輕盈了,冬季的風也較春風有力。
一切都顯得空曠,笛聲傳得更遠。它卻不是要統治這所有的天籟,它們隻是共存。任何聲音,隻要發出,它們仍是獨特的,將穿越這笛聲。笛聲隻是更加持續一些,它並無意與天籟爭鳴,它和平地遊蕩在這片天空之中。混合著,卻能相互保持純潔。
第二天,他們很早就來了,袤哲先到的。一會兒,槿蕪也終於來了。幾個人一齊去迎接,陳夫人打開大門。
\"來啦?都在等你了。\"
\"伯母好,來得太早怕打擾。\"
\"談什麼打擾,快進屋坐。\"
幾個人一聚,頗有點小型宴會的氛圍了,陳博柴中午才能回來,雖然是周末,他仍有事情可忙。
\"你們慢慢聊吧,我在這隻會妨礙你們年輕人。\"
\"哪裏的話,伯母。\"槿蕪回話。
\"我也該準備做飯了,盡情玩吧。\"
少了一個領導說話的,竟一時陷入了冷清。事實是,璠巍並不怎麼說話,兩個客人又不是太熟,雖然聯係也有,但見麵不多。還是璠穗打開了話題。
\"那是宋袤哲,還認識吧?\"她向槿蕪道。
\"記得。你好啊?\"
\"範槿蕪,我當然也還記得,我們也有聯係的。\"說著,他也伸出手,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