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她捧著那捧向陽花跟了進去。
屋子裏除了一張櫃台以外,其他地方也全部都擺滿了花,但是寧朦發現了不尋常,除了自己手裏的這朵向陽花以外,這裏居然再也沒有第二朵。
現在回想起來前天好像就是因為這裏唯一的一盆向陽花非常的顯眼,自己才想要買的呀!
“你要退貨?”花店老板站在了櫃台邊。
“呃……是的!”寧朦趕緊回答。
“為什麼?”花店老板的聲音依然很溫和。
寧朦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他本以為要麼對方會因為心虛乖乖退貨,要麼會因為自己的無理取鬧而大發脾氣,但這些都沒有,對方隻是非常溫和的問為什麼。
那是一種溫柔的讓人不忍心撒謊的語氣。
“我……我害怕,這朵花老是盯著我看!”她下意識的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聽了她的話,對方皺起了眉頭。
“是這麼看嗎?”他摸著下巴,用非常疑惑的眼神看著寧朦。
“不是。”寧朦搖了搖頭:“是那種色色的眼神。”
既然已經說出來了,索性就說個明白吧。
“是這種嗎?”花店老板換了一種怪怪的眼神,不過可能是裝的,看起來有些可笑。
寧朦再次搖搖頭:“也不對。”
“那是哪種,你學一下?”
“就是那種猥瑣大叔的眼神啦!”寧朦有些心急了,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說清楚。
說完之後,見對方依然一臉疑惑,她索性自己學了起來,而且還非常的認真。
花店老板也很認真的看著,時不時的還點點頭,看起來非常的配合。
半晌之後,寧朦終於反應了過來,她尷尬的收起了表情,許久之後才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大腦有問題?”
花店老板終於不再玩笑,他伸手在寧朦的手中接過那盆向陽花:“退貨的話,自然是可以退的,隻是這位同學也要適當的休息,太累了對身體可不好喲!”
“我是說真的。”寧朦想要繼續解釋:“它就一直對著我,就好像是在監視我。”
花店老板把那盆向陽花放在了櫃台上,然後拿起一個腳邊的噴水壺在上麵輕輕的噴出一片水霧。
“這是向陽花,自然要隨著太陽不斷的變換角度,還有就是你家的燈光該換個弱一些的。”
聽了這話,寧朦豁然開朗:“你是說,它隻是在追著燈光?”
花店老板笑了一聲,不再解釋,隻是伸手打開抽屜拿錢給寧朦。
搞了大半天,原來是這麼回事,寧朦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虧的自己還是生物係的大學生呢,此時她哪裏還有臉再繼續待下去。
“錢不要了!”撂下這句話,她轉頭就跑了出去。
那朵花終於再次回到了這家花店,隻是花朵依然一直都對著寧朦遠去的方向。
...
...
啪——!
一個巴掌突然打在了向陽花的花朵上。
“和你說過多次,不許偷看,不許偷看,差點被發現你知不知道的。”
房間裏就何夕一個人,實在不知道他是在和誰說話。
更詭異的是,那挨打的向陽花突然一陣搖擺,緊接著突然變成了一個女人從花盆上跳了下來。
那是一個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女人,年紀看起來和寧朦差不多大,隻不過她的身高卻隻有三十公分,就和原來的那多向陽花一樣高。
“她剛洗完澡,就那麼站在我的麵前,我能怎麼辦?”好似精靈一樣的女人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看著頭頂的男人抗議,隻是她好像還在回憶當時的情形,露出一臉癡迷的模樣。
“你是女的,她也是女的,有什麼可好奇的?”剛才聽寧朦說起猥瑣的眼神,何夕差點沒忍住當場爆發。
“我也是為了工作嘛!”向陽花變成的黃衣女子突然變得一臉委屈。
每次一犯錯她都是這樣,偏偏何夕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他隻得放棄。
“說吧,你都發現了什麼?”
“你猜的沒錯,那間房子果然潛伏著噬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