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王一手扶在了馮其的胳膊上,道:“下麵的一些具體事宜,就有勞先生來分配了。”
馮其連成不敢,這本來就是他的職責。
跟著他就開始他的具體分配事宜了。
本來事先安排這些新兵被站成十個陣列,就是因為早已經選定了十位總教習,而這十位總教習不是別人就是那十名佩刀的武官。他們各自擔任的陣列,就依著他們站的位置而早就定下來了。而那兩名佩劍的武官是這廷州城裏的先鋒將軍,自身官階比這十人要高,加之城防衛戍馬虎不得,主要負責這十人專職練兵之時的城防衛戍,所以就不用擔任教習之責,但是也行駛監督之權。
馮其看著那十位武官依次站在各自的陣列前後,便問東海王道:“王上,你看這樣如何?”
“不錯,就依先生了!”東海王很信任他。
馮其對著東海王又是一拜道:“那就這樣了。”接著又轉身朝著校場上喊道,“站在裏麵麵前的就是你們的總教習官,他們都是戰場死過很多回的勇士,跟著他們拚殺技巧你們將會獲益很多……有沒有信心完成!”
“有!”校場上一眾軍士吼道。
“好!”馮其點頭道,“那王上和我一個月之後將來檢驗你們的成績!”
一眾軍士一陣的歡呼雀躍之聲。
東海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馮其道:“既然已經分配妥當了,本王也有些乏了,你與本王就先行回去吧,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來處理吧。”
馮其對著東海王就是一拜,應了一聲。而後他伸手招過立在點將台下的一名護衛道:“去把王上的車駕請出來!”
那名護衛應了一聲,立刻就轉到了石牆後麵。不一會兒,就聽烈馬嘶鳴,又一名護衛走出來了,他的身後跟著一輛馬車。這是一輛由兩匹駿馬做拉力的馬車,其整體非常寬大。跟著馬車一起出來的還有二十幾名軍士,這些軍士無一不是身材魁梧之人,俱皆身披重甲,手持長矛,看來他們就是東海王的近侍。不過這東海王出行隻帶這麼點人,實在也夠膽大的。現在不少人都盯著他脖子上的這顆腦袋,之前那兩行刺的人不也是為此而來的嗎,看來有人為買他的腦袋可是花了大的價錢。
馮其手一揮,道:“王上請上車!”
“不用……本王要從我的這些士兵的麵前走過!”東海王說著就邁步往石階上走了去。
馮其對著這些近侍當中的一鐵麵人道:“跟上。”這鐵麵人顯然是這些近侍的首領,也就是侍衛長。鐵麵人待東海王走下點將台後,才領著手下二十幾人跟了上去
校場之上的軍士一看到東海王走下了點將台,一個個頓時興奮不已,紛紛振臂高呼。而東海王經過的正中的那個陣列裏的人,看到東海王走來,紛紛往兩邊散了開,當中空出來的地方,剛好容馬車經過。
東海王一邊往校場的門口走去,一邊對著那些軍士點頭,臉上笑意一絲也未見減少。他現在真的是很高興,麵對著這麼多的擁護自己的士兵,他能不高興才怪。
相較與東海王的一臉笑意,跟在他後麵的馮其可就是緊繃著神經了。有了先前點將台的刺殺一幕,保不準下麵還有人把目光盯在東海王的身上,隻等下手的時機,所以他很小心,小心得隻要他看到的人,他都會提防著。人多手雜,難保不會真有刺客暗藏其中。
就在他快要走出校場的時候,他感到一股很奇怪的氣息。
這股奇怪之所以怪異,是因為很像他這樣修習術法的人才有的真氣,但是這股真氣很散亂。像他這種修習過上乘術法的人,很容易就能察覺出來別人是否像自己一樣具備這樣的真氣,隻要對方不要刻意的去隱瞞。
很顯然那個人並沒有去隱藏自己暴露出來的氣息。
馮其順著自己的感覺看去,見那個懷有這樣真氣的人竟是一個少年。
這個少年和這裏所有的軍士一樣,都是一臉興奮之色,看到走過自己身前的東海王也忍不住振臂高呼起來。但是那個少年顯然沒有注意到馮其看了自己一眼,因為他猶自沉浸在因為看到東海王如此之近的興奮當中。
馮其也隻是看了一眼,隻一眼他就記住這個少年。
在這一眼中,他看出來了這少年並沒有修習術法的痕跡,起碼他身上的真氣還沒有經過修飾,隻是簡簡單單的先天真氣而已。
而後他有些放鬆的和東海王一起走出了校場,跟著就是車駕移動,駿馬嘶鳴,東海王已經上了馬車,馮其居然也坐了上去,看來他在東海王的心裏分量還是相當重的。
一陣馬蹄聲響,車駕在那一對軍士的護衛下,轉眼間就去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