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心裏咯噔一下,感到有些不妙。手上的那人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突然就從他的手裏掙脫了去,青衣人再想去抓的時候,觸手之處滑不溜秋的,哪裏還抓得住。抬眼四處看時,周遭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點將台上的一眾武官在這個時候也開始亂了起來,隻聽得台上兵器交接之聲好似爆炒的豆子一般密集的響了起來,這些武官已經動起手來了。
“媽的,是替身!”那被青衣人從地下揪出來的人突然喊道。
青衣人聽得仔細,大喝一聲:“疾!”他的兩隻袖子突然暴漲,直望聲音的來處射去。
在煙霧裏的那個人根本就無處可躲,頓時被他的袖子給捆了個粽子。
而那些在煙霧裏的武官哪裏看得到什麼,亂刀之下,這人連聲慘叫之下頓時被剁成了肉泥,轉眼間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與他同來的那人許是也發現自己的同伴已經身死,大吼道:“娘的,老子跟你拚了!”聲音陰惻惻的,看來先前說話的就是此人。
青衣人大袖一拂,猛地罡風四起,台上包裹著煙霧頓時給吹了個一幹二淨。
在青衣人的前麵站著一瘦條也是高個,他的眉心之處正在往外不斷湧出黑氣,而絲絲的黑氣好似利箭一般的飛射向青衣人。
青衣人嗤笑道:“怎麼就這麼一點本事嗎?”大呼道,“疾!”青衣人手掌之上顯現出數道金光,這金光一出,那飛也似的黑氣頓時就給驅散了。
青衣人猛地身形一進,一隻手已捏在了他的脖子上。這個瘦高個根本就沒有抵抗之力。
青衣人斥道:“娘的,搞刺殺也得找一些狠一點的角色來嘛……怎麼淨是這種三腳貓的角色,真是都還沒讓爺爺過足隱。”
瘦高個的脖子被他捏住了,一張臉頓時漲成了紫色。
這個時候一個武官道:“馮先生,不要弄死他了,要留活口啊!”
“要你提醒麼?”青衣人眯著眼看了一眼這個武官而後喝道:“你們這些人怎麼搞的!”但見台上的這些武官衣甲零亂,一個個的樣子十分的零亂。看來都是被方才那股煙霧迷住了眼睛之後,由於彼此都看不到就揮刀亂砍,之後搞成這個樣子的。
這些武官聽他訓斥之後,一個個都低下了腦袋。
青衣人將這瘦高個一手扔到了地上,對著台下的幾名軍士道:“把這人押下去。”此時這瘦高個已被青衣人的秘法困住,根本就不能動彈。那幾名軍士上來把這人就押走了。
青衣人在看到這人被押走之後,就走到了這些武官的麵前。
這些武官此時哪裏還有人敢抬起頭看他,一個個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底下,也比直視這人目光強。
“還好這次事先就備好了替身,如若不然,王上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你們這些人和我脖子上的腦袋還保不保得住還說不定!”青衣人沒好氣的說,“這一次你們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以後還怎麼帶兵!”
此時校場之上方才有些陣形散亂的陣列,此時又恢複了陣形。剛才台上一陣的變故,讓台下的軍士也是一陣慌亂,好在現在已經回複如常。隻有那五具屍體和著矮子那爛碎的屍身和已經東海王化作一灘泥水的替身在點將台上,才能知道之事的凶險。
“你們今天下去之後好好反省今天的過失!”青衣人斥道,“下去之後立刻進行全城檢查,凡是可疑人等,一律抓了嚴加審查!這次居然讓這兩個人給混了進來,這城防一定要加強!”
這十二名武官忙不迭的點頭,哪裏敢去反駁他的意思。
也難怪他會如此的惱怒,要是方才東海王真要有個不測,在場之中責任最大的就是他。這人除了是廷州的兵馬都督外,更是東海王的幕僚長,姓馮名其,在這廷州城內除了東海王外就數他最大了。而他本人也深得東海王的其中,大小事都會向他請教,實是東海王的肱骨之臣。
也就在馮其訓斥點將台上的眾武官的時候,一個人從側向的石階上走了上麵,一邊走一邊笑道:“先生這一番話,真是訓得好啊。”
“王上!”馮其對著來人就是一個揖身,“您怎麼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