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月明星稀。
皎潔的明月散發著朦朧的光芒,給飽經滄桑卻雄踞一方的楓葉城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
楓葉城的城牆上掛滿了青苔與一道道戰爭留下的痕跡,那是歲月的皺紋,曆史的見證。它如同一位怒目金剛,散發著蕭殺之氣,與滿牆的青苔一起阻擋著敵人與妖獸前進的步伐。
在一片漆黑的空間中,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哎?這是哪裏?我這是死了還是沒死?該死的凶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天宇愣住了,他到底是死沒死?這又是哪裏呢?
王天宇對於自己的遭遇很是莫名其妙,他在城外百裏處的楓葉坊跟倆個朋友‘閑逛’了一下午,喝的醉醺醺的,跟朋友分開後一步三晃跌跌撞撞得走在回家的路上,由於到了深夜城外都成了妖獸的樂園,所以路上沒有多少行人,寂靜的小路上偶爾傳出遠處低階妖獸的嘶吼。
突然一個黑衣人從旁邊樹上跳向自己,伴隨著黑衣人的還有一口通體金黃色的大鍾,大鍾向自己飛來,並且越來越大。王天宇的酒意瞬間消散,意識到不妙,急忙一怕腰間儲物袋,想要從中取出法器抵抗那口金黃色的大鍾。
但為時已晚,他隻知道金黃色的大鍾把他罩在了裏麵然後身上的淡紫色法衣瞬間紫芒大放,法衣上原本繡著的七顆雪白的棋子也瞬間閃動在身體周圍,散發著淡淡的白芒。腰間掛著的龍形玉佩也變得滾燙,表麵青光一閃一閃的。
這一切也隻持續了瞬間,緊接著紫芒和白芒支離破碎瞬間消散,大腦‘嗡’的一下伴隨著一陣鑽心的疼痛後就失去了意識。
“我靠,怎麼回事?小爺我就這麼掛掉啦?不行,我還是處男呢!早知道這樣,那雪月閣的小麗……”這是他最後的意識……
“喂,有沒有人呐?”王天宇大聲的向四周喊。“這是哪裏啊?小爺還不能死,我還沒娶媳婦呢,喂……”
“這,這裏不會是那龍形玉佩的內部空間吧?”那龍形玉佩是天宇的爺爺在天宇三歲的生日的時候給他的生日禮物,說是可以抵擋築基中期以下修士的三次致命精神攻擊。
回答他的隻有空蕩蕩的四周,黑暗仿佛吞噬一切就連回聲都聽不見……
城西,王家府邸,宛如一座城中城,亭台樓閣、池館水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一切那麼的安靜、和諧。
在府邸中央的一處院落內,院子南側,牆中間側立著幾根長竹竿,竹竿上麵爬滿了花藤,遠遠望去好似一麵花牆。
在花牆的內側,正對著竹竿的下方有條小道,小道的倆旁長著一些既好看又實用的低階靈藥,散發著陣陣清香。整座小院十分整潔,打掃的幹幹淨淨。小道的盡頭則是一排小屋,小屋很普通,既不豪華也不簡陋。小屋一共有三座,左側的是起居室,中間的是修煉室,右側的是會客室。
此時,左側的起居室內,屋內十分簡潔,甚至可以說有些簡單,隻有一床、一桌、四椅、以及桌上的文房四寶和一套茶具。
屋頂上淩亂的懸掛著幾顆拳頭大小的月光石,持續的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間小屋,屋頂的青岩瓦片壓得密如魚鱗,仿佛天河決堤也不會漏進去一點似的。
屋外的門口站著幾個人,那幾個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表情各異,有的麵露自責與焦急在門前來回走動、有的則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但緊皺的眉頭卻透露出深思的表情、還有的自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但微咪的眼睛卻還是露出了一絲極難隱藏的興奮與詭異,竟然還有一絲絲期待。
不過此刻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間小屋上,準確的說是躺在小屋裏的王天宇。
屋外的幾個人雖然外貌不同卻都身穿同樣的紫袍,袍子前後倆麵各繡著七顆漆黑如墨的棋子。他們都是楓葉城三大修仙家族之一,王家的長老。
“是誰?究竟是誰敢傷我兒?”屋內的一聲怒吼打破了這原本安靜而又和諧的夜晚。
隻見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紫金蠶絲編織的法袍,法袍的前後分別繡著七顆極其靈動的雪白棋子,棋子的方位看似淩亂,卻又暗含天理,讓人捉摸不透。如果仔細觀看的話就能讓人深深地陷入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