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新生的狩魂者 001 墨羽(1 / 3)

帝都奧莉芙城外,雨霧森林。

“這位小哥,你是叫墨羽吧?你還真是夠厲害的,我們五個人拚了老命,才勉強狩獵了一頭異種樹精。但你竟然一人,就輕鬆狩獵了一頭這麼厲害的異種鋼牙蒼狼。看來這次的入伍考核的新人王,非你莫屬了。”

一個灰頭土臉身穿著皮甲的青年,指著躺在墨羽腳邊的巨大狼屍一臉嬉笑地讚歎道。

墨羽善意地衝青年笑了笑,卻沒有開口,隻是將視線轉向了前方。

那青年順著墨羽的視線望去,當他看見前方那幾個向著這邊走來的身影後,就立即顯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並挺直了腰杆。不過在做這些動作之前,卻不忘對墨羽擠了擠眼睛。

還真是個自來熟呢,墨羽心想,不過對於這樣的家夥,他並不討厭就是了。

看著走在最前方的那個,穿著一身帝國特有的端正整潔的軍裝,和擁有著一張墨羽絕不會認錯的俊朗臉容的男人,墨羽的雙拳不禁緊握起來。

這男人叫薑決明,今年二十一歲, 是墨羽所在的孤兒院——杜白莊內所有孤兒的老大,與墨羽的關係堪比親生兄弟,也是墨羽一直憧憬和追趕的對象。

三年前為了改變扭曲腐敗的社會而投身軍隊,由於出色的表現,僅僅三年就被提拔為帝國最年輕的尉級軍官。

在發現墨羽之後,薑決明也對墨羽微微地點頭示意,隻是當他發現墨羽腳下的那具鋼牙蒼狼的屍體後,他的神色就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冷冷地看掃了墨羽一眼,薑決明收回了目光,而後大步走到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之上。

緊跟在薑決明身旁的一名身材火爆的女軍官,就馬上上前用洪亮的聲音喊出了口令。

“集合!”

隨著口令的響起,包括墨羽在內數十名原本零散地在空地上歇息的男女,立刻就來到了薑決明的身前,按照每六人一列,分成六列整齊地站好。

與此同時,剩餘的幾名軍官,則是將這些男女各自獵殺的獵物屍體搬到他們的身邊。

薑決明緩慢渡著腳步,從幾列隊伍麵前走過,目光分別看著他們身邊的怪物屍體,時不時的點點頭,表示滿意。

最終,薑決明在第六列隊伍前停下了腳步。

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直到第六隊那五名考生的眼中都露出不安後,他才指著剛才與墨羽搭話的那名青年大聲喝問:“告訴我,這隻鋼牙蒼狼是不是你們幾個殺死的?”

薑決明這突如其來的一吼,嚇得青年幾乎魂飛魄散,他以為薑決明是誤認為他們作弊,於是他趕忙地解釋道:“報告長官,這隻鋼牙蒼狼是墨羽憑一己之力殺死的。”

青年的話讓所有考生看向墨羽的目光,都帶上了敬畏之色。

異種是生物被紅潮侵蝕後,所產生的怪物。

一隻成年的鋼牙蒼狼的戰力,相當於一支訓練有素的六人帝國老兵小隊,但是墨羽竟然僅憑自己就單獨將其擊殺了,這怎麼不能讓他們感到佩服。

看來今年的新人王非他莫屬了,這是所有考生心中的想法。

“很好!”得到答案的薑決明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後麵無表情地往墨羽的方向看了一眼,語氣淡漠地將結果公布了出來。

“這一次考核,除了墨羽以外,其他人全部合格!”

薑決明的話音一落,現場立刻沸騰起來,所有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這結果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身為當事人的墨羽心中則是充滿了迷惘,他不解地看向了薑決明。

“果然,你還是不適合這條路呢……”一絲像是失望又像是鬆了口氣似的神色,從薑決明的臉上一閃而逝,稍稍收斂心神後,他對著一臉茫然的墨羽冷聲喝道。

“你知道這次的考核,我為什麼要將你們分成六人一隊嗎?這是為了測試你們團隊協作能力的考試!但是你做了什麼?”

薑決明也不等墨羽作出解釋,就繼續說道。

“置自己的團隊不顧,隻顧自己獵殺獵物,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顯示出你的勇氣和實力嗎?你這是在告訴別人你究竟有多麼的愚蠢和可笑!你有想過,你這樣可能會造成的後果嗎?”

薑決明的話讓墨羽感到有點不服氣,他倔強地看著薑決明:“大哥……”

隻是他才剛開口,就立刻被薑決明粗暴地打斷了:“叫長官!”

“是的!長官!”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現在你給我閉上你的嘴!”說著薑決明將視線轉到那皮甲青年的身上,“你給我過來!”

“我?”那青年瞪大雙眼,用手指指著自己。

見薑決明繃著麵點頭,那青年唯恐會激怒這位可怕的軍官,飛快地小跑到薑決明的身邊。

薑決明將青年拉到墨羽的身前,指著青年。

“你看到了什麼?”

墨羽瞥了一眼眼前的青年,他的全身沾滿了灰塵和植物的碎屑,由於大量出汗的原因,他的頭發一縷縷地黏在在頭上,皮甲下的衣服也是緊緊地貼在皮膚之上。

原本墨羽想要直接回答“沒什麼”,但這時他卻留了個心眼,將目光移到了青年身上的皮甲。這件皮甲原本是軍隊提供給考生的全新的皮甲,但現在上麵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爪痕和牙印,在腹部的位置上,甚至還有一道不小的豁口。

這個發現,讓墨羽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若然造成這個豁口的攻擊再強一點的話,那這青年的肚子估計就要直接被破開了。

墨羽表情的變化,全落在薑決明的眼裏,薑決明冷哼一聲:“這些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但卻因為你的獨斷獨行,而令到團隊的戰鬥力大大削弱,還讓自己的同伴陷於危險之中。”

墨羽神色極其難看地握緊了拳頭。

“長官,這些傷痕其實是我充當誘餌時造成的。”那青年弱弱地說了一句。